《BUG》日照

10、张明德案（三）

　　第九章
　　第二天，许欣早早起床和八爷吃起了早餐。她觉得好奇怪，之前在八爷记忆碎片里面似乎和八爷有着一道过不去的坎，任她怎么和他亲近都觉得生份，可是现在的她竟然开始微微期待起有他的日子？难不成自己是受了福晋本体的作用，也对八爷有了好感？许欣想到这里开始拼命摇头。

　　她的这个动作却被对面的胤禩看到，忙问：“想什么呢？连和我喝粥都心不在焉的？”

　　难道要说我其实在想你嘛？

　　许欣笑了笑，她才没这么傻呢，只说：“八爷，我在想啊经过了这么多事儿，忽然发现你早就不是我最初认识的你了。”

　　胤禩今天一大早还要去太子胤礽府上查案，本就时间仓储。可许欣今天起得比他还早，昨天还感冒发烧的她竟然一夜之间全好了。在胤禩还在书房查看东西的时候，许欣竟端着两份早点敲响了他的门，于是乎，两人便在书房吃起了早点，这时，天还没亮，离计划出门的时间还有很久，所以这不妨碍他们的聊天。

　　“十年了，你认识我的时候，我连二十都不到，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如今，也算是让你刮目相看了。”胤禩像是回忆了一下过去，在他的脸上不自觉得就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刮目相看，似乎一点都不为过。

　　“我那时候一定特崇拜你，你可不知道，能成为八福晋可是万千少女的梦想呢。”许欣乐呵呵的道出了广大清穿迷的心声。可不是么，排名第二的就是八八，爱老婆可是爱到骨子里去的，就连黑影也说他可是很枪手呢。

　　“是吗？万千少女？”像是被这夸张的说法给吓到了，胤禩都不禁被那粥呛到，他连忙轻咳了一声问，“福晋，想不到你还是和以前那般，不过说到崇拜，反而是我崇拜你多一些。”

　　“是吗？”竟然能被八阿哥崇拜，敢情这八福晋也是个厉害角色啊，许欣不禁在心里感叹道。不过，要说这夫妻相处之道，可不就是相互崇拜嘛？有句俗话说的好，相爱的两个人就算堆放长得像头猪，那也怕被别人拐走，这就是相互崇拜的最直观的表达。

　　“嗯，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那么高。”八爷做了一个手势，当时他是坐着的，他将手抬到肩膀处比划。

　　许欣惊讶的说：“啊？当时我才这么高啊？”八爷的比划让许欣足足矮了一个头，现在的她本来就不高，这么一来，估计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八爷了，可是这个细节怎么黑影也没和她说起过？这黑影啊，许欣恨得他牙痒痒，玩过那么多游戏，就没见过这么粗心的NPC，好歹你也说一下前请预告不是？

　　胤禩点头，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现在绝对是回忆起了他和八福最最美好的一段往事，许欣在一旁，忙催促他说说，他顿了一下，这才说：“当时啊，你应该才七岁，第一次出门，可能是从没见过外面的热闹，所以人一多，你就特高兴特欢喜。”

　　“啊？这你也知道啊，你当时就看到我了么？”许欣好奇的发问，看来八爷是要讲自己的情史了，想想都有些兴奋呢。

　　“没有，我后来遇到你的时候你和我说的。”胤禩回。

　　“然后我们就遇到了？”许欣这时候就像一个倾听者，听到最紧张的时候就忍不住发问。可这毕竟也是自己曾经参与的事情，她现在这副样子不久之后便引起了胤禩的怀疑。看到胤禩用那种琢磨不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许欣这才觉得自己太蠢笨了，她掩饰道，“睡了那么久，脑子里有时候还是一片空白，有想过以前的事，但是越是这样想头就越疼，你若是不告诉我也可以，反正我以后慢慢想就是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胤禩还能说什么。

　　他笑了笑，然后看了看窗外已经有些蒙蒙亮的天，这才站起来说：“时间快到了，如果我今天回来你还没睡，我一定一点一滴全都说给你听，好不好？”

　　许欣点点头，回了声“好“字，她也不含糊，赶紧开了门，叫外面已经准备所有东西的丫鬟进来给胤禩换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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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胤禩前脚一出，许欣后脚就从后院溜了出去。

　　这一次她可没让老嚒嚒跟着，直接一个人就出了来。

　　老嚒嚒自然不是那么好听话的，毕竟她可是照着八爷的话要全力保护福晋周全，而这福晋从一睁开眼就幺蛾子不断。

　　许欣跟老嚒嚒打了一个商量，说是现在真的不宜大摇大摆的出去，怕引起那些有心人，可她实在是忍不住出去，就让老嚒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她。

　　老嚒嚒当然不愿意，说是福晋刚醒来，对外面的地界全都不熟悉，这万一要是不知道怎么回来，她上哪里找人去。

　　许欣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她决心放狠招。

　　“嚒嚒，您昨天做了什么您还记得吗？”许欣露出狡诈的表情，在老嚒嚒耳边吹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真别说，就俩字，神奇，神奇到嚒嚒一听就立马变了脸色。

　　“福晋，你这是……”老嚒嚒欲言又止，就这样她看着许欣一个人出了门，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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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鲤鱼巷是京城最最有名的卖鱼地，许欣出现在这里，自然不是为了买鱼。昨天她无意间救了那对母子，还没听到一声谢意就被一大汉全给带走了。这做好事没落到好处，反倒是把自己惹出一身病。

　　不过郁闷归郁闷，许欣还是来了。

　　历史书上说张明德是一个道士，可是眼前这个叫张明德的，竟然是个杀鱼的。

　　而他不是别人，正是十年前那个可怜的人，小空。

　　就在他干净利落的处理掉一条鱼之后，一个女声忽然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小空……”

　　他抬头，不禁愣了一下，放佛就在这一瞬间，自己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年，她也是这么叫着自己。

　　可是老天就是爱这么折磨人，当年的那个小空早就已经死了，活着的是他张明德。

　　“你认错人了。”他对着许欣说道。

　　昨天自己好好的在杀鱼，也不知道官府是收了什么风，说是这里有逃犯，把他们一个个捉回去问了个遍，等半夜回到家的时候，内人还有两个孩子都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若不是隔壁的二牛救起了她们，只怕他一夜之间就又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本以为是躺了十年的人已经香消玉殒，却不想她竟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笑了笑，心里叹道：胤禩啊胤禩，老天将她又还给了你，你却还不给我一条生路。

　　“好，你说你叫张明德是吧？那我要条鱼，去头去尾，还不能有刺，另外我拿到手之前你得去腥，我闻不得那味。”见小空根本没心思打理自己，碰了一鼻子灰的许欣也没沮丧，她笑着像平常买家，直接将要求对着小空说出来，并且还加了句，“不要嫌麻烦，你想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

　　她说得豪爽，竟让刚才十分想拒绝她的张明德说不出话来，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她说要当他姐姐的时候，她的眼里充满了真诚，倒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好吧，如果这是他和胤禩的恩怨，那他又何必为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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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他们来到一家很小的面店，就是那种露天的，只在街边摆了几桌的那种，许欣高兴的跟了过来，直觉告诉她，小空其实并没有恨她，所以她关心的询问。

　　“还行，不过这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张明德也不客气，可能是因为饿了，又活着是不想场面太尴尬，见老板端了两碗面过来，他就开始拼命吃起来。

　　许欣刚吃饱出来，根本就没有胃口，她拿着筷子搅拌了一下，然后放下说：“我听说你那时候伤了手是不是？”听黑影说，当时是八福晋迷迷糊糊之中仍请求胤禩放了小空，胤禩不想八福晋伤心，便答应了她。只不过那时候小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就算扔出去也快没气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可是刚才他还能那么灵活的挥舞菜刀，还能将鱼切得那么利索，他的手完全没事了吗？

　　“多谢你的好意，我不仅捡回来半条命，还把手治好了。”他继续吃着他的面。

　　“嗯，那就好。”许欣放心的说道。

　　“你怎么，你怎么穿这一身来了？”张明德诧异的问道。他看到许欣一身农家姑娘的打扮，丝毫看不出是官家夫人，“现在他都不管你了，居然可以这么任由你这么放肆，呵呵。”

　　“哪啊，我还不是为了不掩人耳目，敢情你是想看到堂堂八福晋去大闹你的鱼摊子，然后你就在众乡亲面前出了名对吧？”许欣表示自己穿这一身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反而是这样的衣服自己还穿得舒服一些，她还说了句，“至于你说八爷啊，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样，他以前不就是对我这样吗？说的好像对我很不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