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6、第三章 两个版本

　　布莱克家规第7条：不论男女老少，绝不可以在外人面前出丑。
　　不管大人们是怎么践行这一家规的，孩子们只知道，这意味着，除非你的礼仪老师说你礼仪过关了，否则你休想被父母带出去见外人。
　　西里斯在七岁生日那天，得到了阿克图卢斯的认可，于是，他出现在了一个多月以后马尔福家举办的新年舞会上。

　　西里斯能够出门玩儿，这令雷古勒斯和夏克琳很羡慕，也令西里斯很兴奋。但他时刻牢记母亲临出门前的叮嘱：绝对不能出丑，礼仪一定要得体到位，否则回家有他好看。
　　他想他做的还不错，至少那些大人们表面上都对他赞誉有加，夸他小小年龄就有如此优雅举止十分难得。

　　现场没有十岁以下的孩子。尽管大人们交代了那些大哥哥多陪陪他，可是似乎那些十几岁的孩子都不耐烦照顾他这个小豆丁儿。小孩子的心思最为敏感，西里斯感觉的到他们对他的不耐烦，所以也不想去自找没趣。
　　他有些泄气，郁闷地走到一颗树下，无聊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儿。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不远处有五个十几岁的孩子的谈话，这几个人他都认识：卢修斯·马尔福、费斯·克拉布、罗德里克·高尔、阿米库斯·卡罗、埃文·罗齐尔，宴会开始大人们就一一为他做了介绍。西里斯记忆力很好，一下子就都记住了。

　　“阿米库斯，别生气，斯拉格霍恩那老头不选你是他的损失。”说话的是卢修斯·马尔福，这个人西里斯最为熟悉，因为每次纳西莎堂姐来格里莫12号串门，张口闭口都是她的卢修斯哥哥。
　　“卢修斯说得对，我原来以为那聚会是精英所组成呢，可是你瞧瞧那老头儿还请了什么人，泥巴种史密斯！这种聚会，不去也罢，你看我，没被邀请一点也不遗憾，你该学学我，心放宽一点。”这是比马尔福大一岁的罗德里克·高尔。
　　“要我说，那聚会最值得称道的是老头儿准备的食物，样样精致可口，那老头儿不愧是最会享口腹之欲的人。埃文上次给我带回来几样，真的是外观口感都没话说。”这是与马尔福同龄的费斯·克拉布，一个个头巨大满脸横肉的男生，他和高尔俩人站在马尔福身边，简直像他的保镖。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往嘴里塞一旁桌子上的蛋糕，一口一个，这情景简直把西里斯看呆了，他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
　　站在他一旁的埃文·罗齐尔笑着说：“你喜欢我和卢修斯以后就多给你带些回来，我们耽误那么长时间在那聚会上，总得有点酬劳才行。”
　　几个大哥哥就这样说着西里斯不怎么听得懂的对话，说着说着，其中的克拉布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哎呦，你不是又吃撑了，搞得自己肚子疼吧？”一旁的高尔哭笑不得地问。
　　克拉布赧然地微微点了点头，继续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唉，你们先聊吧，我送费斯去盥洗室。”高尔无奈地说。

　　高尔和卡拉布走后不久，阿米库斯·卡罗也被他的父亲叫走，说是要去准备什么表演。于是现场只剩下卢修斯·马尔福和埃文·罗齐尔。
　　卡罗一走，埃文·罗齐尔立刻换了一副不屑的表情：“就他们几个那样的，不是蠢货就是饭桶，还想参加聚会？斯拉格霍恩真邀请他们才是瞎了眼了。”
　　卢修斯也轻笑一声：“有些人啊，就是拎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吃不到葡萄却说葡萄酸。不过话说回来，最近斯拉格霍恩请的泥巴种确实多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老头儿确实没什么纯血意识，可谁叫在他的聚会上能认识一些达官贵人呢，也只有忍了，等我们和那些人搭上关系，也就不用靠着斯拉格霍恩了。不过说起纯血意识，卢修斯，我想我知道那位‘神秘人’是谁了。”埃文忽然兴奋地说。
　　“什么？你知道了？是谁？”卢修斯诧异地问。
　　“我找到了我父亲学生时代的日记。我父亲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斯莱特林有一位姓名首字母是T.R的学生。他和我父亲的关系应该很好，我父亲的日记本里夹着来自他的一封信，上面交流了对保护纯血的看法。那文笔和观点，实在和那位‘神秘人’酷似。而且我从我姑姑姑父那里打探到，就是在我父亲和那位T.R上学期间，传说中的斯莱特林密室曾被打开过，虽然官方说凶手是个格兰芬多，哦，就是奥格的助手，那个住在禁林边上的傻大个（1），但不少斯莱特林都怀疑是那位T.R做的，因为……”
　　埃文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他用手遮住了嘴，不一会儿，西里斯就看到卢修斯的眼睛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说的是真的？”卢修斯的声音因为兴奋而颤抖着，“如果这是真的，那斯莱特林岂不是振兴有望？”
　　“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我现在还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如果是真的话，我一定要去追随他。卢修斯，我告诉你这个，就是让你也想办法和你父母探听一下。不过，你别跟纳西莎说这事儿，省得她跑去告诉她姐姐。我现在正和贝拉打赌，看谁能先找出那个‘神秘人’。”
　　西里斯还想听下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高尔和克拉布回来了，卢修斯和埃文马上停止了之前的话题。他们接着与同伴谈笑风生，完全看不出半点瞧不起他们的痕迹。

　　躲在树后的西里斯一脸阴霾的地看着这几个人，心里头第一次对所谓的纯血世家风度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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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格里莫广场12号的晚餐时分。当西里斯将最后一块儿土豆咽进嗓子，他听到母亲大人当众宣布：“西里斯，昨天你在宴会上表现的不错，作为奖励，我明天带你去对角巷。”
　　西里斯的眼睛亮了，他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受宠若惊”，宴会上听到小马尔福他们对话的不愉快立马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接收到雷古勒斯与夏克琳羡慕又渴望的眼神儿，心情极好的他，决定帮弟弟妹妹一把，主动向妈妈请求带雷古勒斯和夏克琳同去。
　　沃尔布加想了想说：“夏克琳可以去，她的礼仪也差不多了，但是雷尔不行，他才开始学，礼仪还远远不到家，家规第七条，你们知道的。”
　　夏克琳很高兴，雷古勒斯闻言却蔫儿了。看着弟弟没精打采的样子，西里斯冲动地说：“母亲，我会看着他的，我绝对不会让他出丑，我保证！您就看在我这次表现那么好的份上答应吧。”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餐桌上立马安静了。西里斯马上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也许很小的时候有过，但是自从自己开始和阿克图卢斯学习礼仪，沃尔布加就再也不允许他做出类似这种撒娇讨好的举动。哎，怎么就这么得意忘形了呢！他心里一紧，心想这次的福利恐怕是要泡汤了。他后悔地想把自己给锤死。
　　沃尔布加也愣了，自从西里斯小时候极其没有男子汉风范地和自己撒娇被自己训斥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么表现过。在沃尔布加看来，西里斯是长子，是振兴家族的希望，她不允许他像一般的小孩儿一样软弱。可是现在，她看到西里斯紧紧抓着餐刀，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不敢看自己的样子，突然就心软了。
　　“好吧，你们三个可以一起去。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沃尔布加说，表情无怒无喜，看不出是个什么心思。但这句话，足够让西里斯大大松了一口气。

　　沃尔布加是没有闲情逸致陪小孩子逛街的，她放他们在对角巷的冰淇淋店，给了三个孩子一人5个金加隆后，就一个人去买衣服了，并且约定了两个小时之后回来与他们会合。沃尔布加一离开，西里斯就拉着堂妹和弟弟饶有兴致地直奔“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他早就在打听过了，这是对角巷里最有意思的店铺。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在那儿停留了很长时间，夏克琳却忍不住先离开去了丽痕书店，之后他们会合后又逛了猫头鹰店和魁地奇精品店，看时间到了，他们赶回冰激凌店，在那站着等沃尔布加。

　　“哐”，一个穿着破旧的男孩突然跑向冰激凌店，西里斯又恰好此时挪了一下步子，两个人就这么华丽丽地撞到了一起，西里斯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男孩慌忙扶起西里斯，连声道歉，西里斯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可男孩挥手想拍掉西里斯精致长袍上的灰迹，却越拍越脏，西里斯不禁皱了皱眉，心想你衣服破旧也就罢了，还要我衣服也弄的像你的一样脏吗？
　　“行了，别拍了，越拍越脏！”西里斯不高兴地说。男孩更加手足无措了。
　　就在这时，同行的夏克琳突然莫名其妙地狠狠踢了西里斯一脚，痛的他眼泪都飙出来了。
　　然后夏克琳去跟那男孩儿道歉，西里斯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夏克琳要这么做，该道歉的明明是那个男孩！
　　就在这个时候，沃尔布加来了，西里斯看向妈妈，没有错过她看向那男孩时眼里不加掩饰的厌恶和鄙视。
　　“好了，孩子们，我们该走了。”沃尔布加二话不说拉着三个孩子往外走，就好像那个男孩是什么恶心的传染源。

　　事后，沃尔布加找两个儿子谈话，警告他们以后千万不要搭理这些穷鬼。
　　而夏克琳，却与西里斯开始了毫无征兆的冷战。

　　这场冷战持续了一个多星期，西里斯和雷古勒斯都不明白，夏克琳到底生的哪门子气。
　　终于在冷战的第十天，夏克琳忍无可忍了，她啪地将一本书糊在西里斯脸上，语气不善地说：“看看这个你就该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西里斯拿起那本书，发现这就是前几天夏克琳在对角巷买的书籍之一。那里面被夏克琳重点标识的是一个经由《跳跳锅》改编的寓言故事。故事里的老巫师是位贵族，他乐于助人，深受村民们的爱戴，但他儿子却铁石心肠。老巫师死前给儿子留下一口跳跳锅，嘱咐儿子用它帮助村民们，可这位儿子对那些下等人十分不屑，忽略了父亲临终前的嘱咐。他的恶劣态度使得村民们人人怕他，再没有人找他帮忙。儿子起初很满意，却在后来遭到了跳跳锅疯狂的追赶。不得已，他开始帮助村民，最后终于体会到了村民的生活不易，变成了一个好人。村民们也从怕他，在他背后说他的坏话，变为真正尊敬他。
　　和哥哥一起看完了这本书，雷古勒斯撇撇嘴：“这故事未免改编地太大了。”

　　改编是很大！
　　《跳跳锅》的故事，是小巫师们的床前童话，但在沃尔布加描述的那个版本里，跳跳埚为了保护一个无辜的巫师，将一群举着火把、拿着草耙的麻瓜连头带脚地囫囵吞下，并迫使仅存的那几个村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涉巫师实施魔法。

　　雷古勒斯问西里斯：“夏克琳是不是因为觉得你那天的表现就像是之前的儿子，所以才生你的气？”
　　西里斯眼眸微闪，微微点点头。
　　雷古勒斯不安地说：“你可别听夏克琳瞎说，她买的这什么破书，把事实歪曲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知道歪曲事实的是夏克琳买的书，而不是妈妈呢？”西里斯问。
　　雷古勒斯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你怎么能怀疑妈妈说的话？！”
　　“妈妈说的也未必都对。妈妈说马尔福家很有纯血风度，可是我在之前的聚会上看到，卢修斯·马尔福当面对人热情，背地里就说他们的坏话。”西里斯说。
　　雷古勒斯沉默一阵儿，然后皱着眉头说：“我觉得你是对马尔福有偏见才这么想。不管怎样，妈妈说得一定不会错。”
　　“你真是妈妈的乖宝宝。”西里斯有些烦躁地说，“你不信夏克琳就算了，反正我信，我现在就找她和好去。”
　　雷古勒斯看着哥哥走远，生气地跺跺脚，心里想，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妈妈才是对的。

　　这是布莱克兄弟此生的第一次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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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住在禁林边上的傻大个”指海格，本文设定他此时还未成为正式的场地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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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改造也不都是违背西里斯本性的，夏克琳的这一次改造，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