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49、第四十六章 何去何从

　　傍晚，病房里，布鲁斯先生静静地躺在床上，林恩看着爸爸昏迷不醒的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他苍白的脸色，让她想起了十几年前，那场他为了救她而差一点命丧车轮的车祸。他的爸爸，就像是前世的父亲一样，一直以来，都为她遮风挡雨，可是现在……

　　西里斯用之前买菜留下来的麻瓜货币去买了一盒盒饭，递到林恩手里。但是林恩没有打开盒饭，而是转过身问：“西里斯，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父亲当时会在医院门口？他是不是食死徒？”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西里斯抱着头痛苦地说，“他的确支持伏地魔，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想要加入食死徒，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我会到魔法部，告诉魔法部的人，我在门口见到了你的父亲。你会和我一起作证吗？”林恩的双目灼灼地看着西里斯问。
　　西里斯大睁着眼睛，心里像灌了铅一样难受：“不，林恩，你不能……他在门口，但这不表示他与这次的事情有关……”
　　“你和我说过你父母都拥护纯血论，这样的一个人会恰巧跑到麻瓜医院吗？即使他不是食死徒，也绝对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西里斯，我只是要把我看到的告诉魔法部，如果你父亲是清白的，魔法部自然会放了他。”
　　“可你应该知道，如果让魔法部知道了这件事，我父亲会坐牢的！”西里斯喊了起来。
　　“如果他真的有份参与这次的爆炸案，他不该坐牢吗？”林恩分毫不让。
　　“林恩，我……你……你是要我亲手把我亲生父亲送入监狱吗？”西里斯的声音颤抖着，里面所包含的痛苦让林恩有些心软了，可是……
　　“西里斯，理智上我明白，要你大义灭亲，要你亲自作证，这的确过于残忍。可是情感上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我爸爸躺在这里，身受重伤，他的事业也毁了，可那些杀人凶手却还可以逍遥法外。我不会逼你去作证，但是我看到你，就会想到你的父亲也是害我爸爸这么惨的凶手之一，我暂时无法再心无芥蒂地和你做朋友了。所以，你现在离开吧，我想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西里斯从来没有见过林恩对他冷漠如斯，但他也知道，她不强求他去告发他的父亲，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还好林恩说的是“暂时”，这说明她并没有想和自己绝交，她只是想要自己静一静，他在这里只会更刺激她。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对不起，林恩，那……我走了，你保重，我……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林恩没有再说话，西里斯走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他抬头望着那一抹斜阳，然后默默无语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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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里斯一迈进家门，就看到了爸妈，以及脸色苍白的雷古勒斯，他顺着雷古勒斯的眼神望去，看见了地板上，流着血的，多拉的脑袋。
　　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它竟敢违背我的命令，放你出去，这是它该有的下场。”母亲冰冷愤怒的声音传来，母亲还在用最恶毒的话教训他，可西里斯什么也听不见了，他脑袋里全部是多拉，半天之前多拉还和他说话，现在她死了，可她怎么会死呢……是他害死了她……他答应她的桃子还在林恩那儿……
　　“……你再这样自我作践下去，休怪我将你除名！”沃尔布加骂累了喘了口气，西里斯茫然地抬头，然后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在自己的卧室里，卧室门还是紧锁的。他有些惊诧这回父母没把他关进反省室，他躺回到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克利切出现了，他放下吃的就要走，却被西里斯叫住了。
　　西里斯从床上坐起来问：“克利切，多拉呢？”
　　“多拉是个坏精灵，它不听主人的话，主人把它的脑袋砍下来了，但它背叛了主人，它的脑袋没有资格被挂在砧板上，主人叫克利切把它的脑袋和身体都烧了。”说完克利切就离开了西里斯的房间。

　　西里斯于是又重重躺了回去，继续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思绪纷杂。
　　——烧得好，与其留在这冰冷阴暗的大宅中，不如化作火焰，说不定还可以得到永久的自由……
　　——多拉是我害死的，就像当年的安迪也是被我害死的……
　　——当年我恨死了梅里弗伦，恨死了他们对梅里弗伦这个杀人凶手的包庇，可现在，我也包庇了一个杀人凶手……
　　——那是我的父亲，小时候，他也曾把我抱在膝头，对我说“我的小西里斯真聪明”……
　　——说不定他真的只是不巧路过……
　　——西里斯你是想骗别人还是骗你自己？
　　——这个家，究竟还有什么是值得我留恋的？
　　——可如果离开了这个家，我又该何去何从……
　　西里斯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在假期剩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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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伏地魔对魔法部的公开宣战，如今的魔法界，到处都不太平。那些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父母整日胆战心惊，天天盼着开学：孩子在霍格沃茨，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在麻瓜界，这场导致58人死76人重伤16人轻伤的麻瓜爆炸恶性事件，也引起轩然大波。了解了真相的麻瓜首相，严词要求魔法部长交出凶手，这引发了英国魔法界一场不小的外交风波。魔法部长尤金尼娅·詹肯斯因此引咎辞职，哈罗德·明彻姆接替她成为了新的部长。

　　而在学校里，开始五年级学习生活的阿瓦隆成员，以及格兰芬多四人组的其他三人，都无可避免地很快发现了林恩与西里斯两个人的不对劲儿。他们不再亲密的聊天，每次见面，只是客气又疏离的点头即扭头，除非必要的讨论，两个人根本不说话，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又谁都不肯说。
　　这可急坏了詹姆。四年级的那次舞会，西里斯最先邀请的是林恩，那就明显说明西里斯早已把林恩当做了自己身边最为重要的女性。两个人之间那些若有似乎的小暧昧，也让詹姆觉得西里斯应该是喜欢林恩的。他和莱姆斯彼得还为了西里斯什么时候向林恩表白及两人什么时候会公开恋情下过注打过赌。况且，和林恩混熟了之后，他一直都认为林恩是自己追求莉莉的最佳助力，甚至还幻想过莉莉挽着自己的手，林恩挽着西里斯的手，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的美梦。可是一个假期不见，这俩人怎么突然变得和陌生人似的？
　　因为这件事，詹姆破天荒的不是为了自己而去找莉莉，而莉莉也破天荒的没有给詹姆脸色，只是颇为担忧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了，林恩不肯说，她只是说：‘我和西里斯之间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我知道，那不是他的错，也知道他的为难，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毫无芥蒂的接受是另一回事。我，做不到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一见到西里斯，就会想起那件事，我做不到再和他继续若无其事的做朋友。’”
　　然后詹姆和莉莉琢磨了半天，也不觉得能从这段话里琢磨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
　　虽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但莉莉对自己难得的温和还是让詹姆高兴了很久，只是一回到寝室看到做忧郁少年状的西里斯，立马又蔫了下去。

　　五年级，还意味着有可能成为级长。莉莉会成为格兰芬多的女级长算是众望所归，不过莱姆斯成为级长则有些出乎四人组其他三人的意料。毕竟，这些年来，莱姆斯和他们一起做过的违禁的事儿实在不能算少。不过好吧，莱姆斯性格温和还很善于调节人际关系，成绩也不错，做那些违禁的事儿他也没怎么被抓到过，选他也不算特别令人吃惊。
　　斯莱特林的女级长是夏克琳·布莱克，这也本是众望所归，但是女级长的人选在开学第一天出了个小岔子，本来应该给夏克琳的级长徽章，被误发给了林恩·布鲁斯。不过好在，布鲁斯当夜就去找了校长，于是第二天错误就被纠正了。

　　林恩这个人，在斯莱特林其实一直属于一个奇特的存在。一年级刚开学的时候，不论是长相、家世还是魔力天赋，她的平凡都使她在斯莱特林属于小透明一只。斯莱特林的同学大多都在上学以前相互熟识，那些不认识的，一般都被归为外来人。外来人本来就容易遭到排挤，尤其是斯莱特林如今的大氛围属于见高踩低型，因此新来的外来人一般都会迅速为自己寻找一个靠山，而林恩的靠山就是自己的室友罗齐尔家大小姐艾薇尔。因为林恩性格温和，且艾薇尔对她还算友善，所以大家都给罗齐尔家大小姐一点面子，没有人欺辱林恩。
　　林恩真正引起大家的注意是因为她在一年级的时候加入了一个跨院的研究小组。当然，虽然跨院的研究小组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但这个小组的奇特之处在于这里有两个布莱克，一个是在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里学习最好的夏克琳·布莱克，一个是背叛了斯莱特林进入格兰芬多的西里斯·布莱克，于是大家都认为林恩·布鲁斯有几分手段，能攀上布莱克家族。
　　后来，这个团队在二年级的时候又做出了惊人之举，吸收了麻瓜家庭出身的格兰芬多女生莉莉·伊万斯。这个消息最初令斯莱特林的学生对夏克琳很不满，因为大家都认为夏克琳是这个团队的领导者，应该为团队的任何决定负责。但是夏克琳·布莱克的姓氏摆在那儿，她又给了大家一个足够合理的解释（我们的团队是纯学术性的，不分学院，让伊万斯加入是因为她的成绩的确好，我也很想借此机会研究一下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好的成绩），甚至有些高年级同学认为这是夏克琳在为斯莱特林培养间谍，所以并未对夏克琳有什么苛责。而真正使得莉莉得以加入的林恩·布鲁斯，却并未引起大家什么怀疑。
　　再后来，即使林恩因为这个更名为“阿瓦隆”的团队与西里斯和莉莉越来越熟识，斯莱特林的学生也并未对她有过什么指责，因为大家完全把林恩看做了夏克琳的跟班儿，认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夏克琳。而夏克琳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跟班儿，估计是觉得她性格温顺，比较容易拿捏。
　　于是很诡异的，林恩成了唯一一个与两个格兰芬多公开交朋友的斯莱特林，虽然在其他斯莱特林眼里林恩与他们只是监视与被监视的关系。而作为与校草西里斯最为接近的女生之一，林恩平凡的长相竟然丝毫没有让大家往恋人的方向去想。似乎大家都认为，帅哥应该爱美女，西里斯身边有伊万斯这样的美女，又有夏克琳这样聪明的堂妹，怎么会看上跟班林恩·布鲁斯呢？连去年西里斯的舞伴艾莉森·古曼都长得比林恩好看。于是林恩又很幸运的逃脱了被人传绯闻的命运。
　　于是级长徽章发错一事，在斯莱特林只是引起了很小的讨论，就随着时间被大家淡忘了。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那天布鲁斯去校长办公室，究竟说了什么。

　　话说回来，西里斯完全没料到林恩会把他冷那么久，他以为顶多十天半个月，他们就能恢复友谊了。可开学将近两个月过去，林恩那边儿还是一丁点儿表示也没有，这让西里斯莫名地焦躁起来。他讨厌这种焦躁的感觉，非常讨厌。为了缓解这种焦躁不安，他开始比从前更加疯狂地找斯内普的麻烦，这使得已经逐渐意识到在莉莉面前和斯内普打架绝无好处的詹姆相当的想吐血。更让他纳闷儿的是，不知为何，最近霍格沃茨流行起了一项活动——尝试着去碰打人柳！
　　这项活动……好吧，它其实在詹姆眼里挺刺激有趣的，前提是那颗打人柳不是因为莱姆斯而种！万一真有人碰巧发现了那个树枝上的节疤咋整？
　　事实证明，詹姆的担心其实非常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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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五年级是大家集体犯中二以及西里斯的作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