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36、第三十三章 一语成谶

　　因为西里斯和莉莉都是格兰芬多，阿瓦隆的成员们很自然地就把正式邀请莉莉的任务交给了他，可西里斯和莉莉在格兰芬多的关系基本上属于除了每周接过莉莉主动交来的魔法史笔记，再无其他往来交流的类型，于是，他又在私底下把这“重任”转给了林恩。

　　又是一个周六晚上，林恩推开了二楼空教室的大门，看到莉莉一个人在里面。她环顾四周后问：“莉莉，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斯内普呢？”
　　“大概又被马尔福缠住了吧。”莉莉一边在魔药书上写写画画，一边回答林恩。
　　林恩私下里和斯内普接触时，没少听他抱怨马尔福小姐，想到这一点，她有些不理解地说：“其实我真不明白斯内普怎么就那么瞧不上马尔福。马尔福对别人不好说，可我觉得她待斯内普可真的挺不错的。斯内普这样，可真有点不知好歹。”林恩不知道之前伊迪丝逼莉莉不许再和斯内普单独见面的事情，反而因为前世的自己是个哑炮，而对一年级时几乎没有显示过任何魔力的伊迪丝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情。
　　“别这么说西弗勒斯，”莉莉有点不高兴地说，“西弗本质不坏，就是……就是要求严格了一点而已，尤其是对魔药。”类似的话她都不知道对各种人说了多少遍了。
　　“你永远替他说好话。在你心里他是不是就没有缺点？”林恩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莉莉这么阳光开朗又漂亮的女生会选择和斯内普做朋友。
　　“当然不是，就像他之前骂玛丽，我生了他好几天的气呢。”莉莉很不服气地用事实反驳。
　　林恩也想起了去年的事儿，不禁感慨地问：“你到底是怎么和斯内普成为朋友的啊？”

　　莉莉闻言，放下了手里的书。她看着林恩，眼神中露出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开了口：“林恩，你不知道，西弗勒斯那个人，生性骄傲，却偏偏生在了一个父母不和的家庭里。你没见过他来霍格沃茨之前的样子，还有他父亲暴虐的样子。人人都说，他阴沉不易接近，我却觉得，是童年的经历让他不知道怎么与人亲近。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对我那么好，当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不领他这份情。更何况，是他第一个告诉我，我是个巫师，是他让我不至于一无所知地进入魔法界，这份恩情，我是永远记在心里的。我本来，不该和你说这些，毕竟关于西弗家庭的那些事，是他的隐私，在他面前，我也是从来不提这些事的。可是我希望，多一个人真心对他。他真的太孤僻了。我现在已经知道让他和玛丽她们交朋友有多异想天开，可是你和他是一个学院的，我希望你们成为朋友，在斯莱特林里也彼此有个照应。”

　　这是莉莉第一次这样郑重地和林恩谈起斯内普，于是林恩的态度也越发严肃了：“所以，你才一次次原谅他，即使他骂你的室友是泥巴种，也仅仅是几天不理他？”
　　莉莉苦笑一声：“林恩，我……狠不下心，也舍不得。我知道斯莱特林里的大氛围如何，他会沾染上些坏习惯也在所难免，可是如果我没有在一旁规劝他，反而只顾和他生气而由着他乱来，我岂不是枉称是他的朋友？不管怎么说，我劝过几次后，已经几乎没再听他说过那个词儿了。”
　　林恩真是想呵呵了。她表情古怪地看着莉莉说：“那是在你面前，在斯莱特林休息室，他说这个词儿不知道说的有多溜到。”

　　莉莉的脸立刻黑了。

　　林恩心里头一阵纠结，可最后还是觉得不吐不快：“莉莉，我不是想挑拨你和他的关系，你和他是青梅竹马，之前肯定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美好回忆。听了他的身世，我也确实觉得他可怜。可是莉莉，毕竟是我朋友的是你不是他，我只能先紧着你关心。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他在你面前不说泥巴种这个词儿，不代表他心里不这么想，他打心眼里就看不起麻瓜出身的人，那么你又有什么不同呢？他现在是对你好，但他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怎么都比不上和我们院的那些信奉纯血主义的同学呆在一起的时间长，如果有一天，他也叫你泥巴种呢？”
　　莉莉的脸顿时变得煞白，她拼命摇着脑袋，喃喃地说：“不会，不会的……西弗不会这么对我……”
　　听出莉莉口气里的不自信，林恩无奈地叹口气。
　　教室里的温度，几乎冷到了冰点。
　　沉默好久，莉莉才又幽幽开口：“林恩，我不知道，我不敢想，也想象不出那样的场景。假如……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她的声音微微地抖了起来，仿佛仅仅是去想象也是对他们友谊的一种亵渎，“那也许就证明，我们的友谊已经到了维持不下去的地步了。但至少现在，我还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只要他不……我会永远当他是朋友。”
　　林恩看着莉莉最后强自镇定的脸庞，只能在心里微微叹气。这是莉莉和斯内普的事，她本来就不该参与过深，如今的举动，已经很越界了。她预防针也打过了，只希望斯内普最后不会真的那么混球，辜负莉莉对他的期待。
　　于是这个话题就算这么揭过去了。

　　之后，林恩对莉莉提起了邀请她加入阿瓦隆的事情，莉莉显得很是犹豫。原因是：“阿瓦隆”里有西里斯，那是她和西弗勒斯共同的“敌人”。
　　“西里斯也没那么糟糕吧，他和斯内普是有过节，可在不面对斯内普的时候还是一个挺好的人啊。”
　　“你竟然说布莱克是好人？！”莉莉立刻柳眉一竖，“不对，你最近总是提布莱克，老实交代，你和他没什么那方面的事吧？”
　　“说什么呢？什么那方面的事儿啊。我和西里斯只是朋友，就像你和斯内普是朋友一样。”林恩看起来极其镇定地说，“其实……邀请你加入，对其他人来说是因为你合适，但我自己是有一些私心的。上个假期我和你说过我在研究血缘追踪器的事儿，其实我一直希望能和阿瓦隆的成员一起研究那个。但是现在，知道我来自于麻瓜家庭的只有你、斯内普和西里斯，哦，还应该算上玛丽。我现在还摸不准我们小组的这些成员对血统论的支持程度，怕提起和血缘相关的东西会让她们对我起疑心。你知道的，这种事情要是传开了，我在斯莱特林的生活恐怕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但是如果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麻瓜家庭出身的人出现在阿瓦隆里，看她们对这个人的态度，大概就能做出一些判断。”林恩没有把西里斯担心他弟弟的那部分事情说出来，毕竟，那属于布莱克家的家事了。
　　“所以，你想我来做这个试金石？”莉莉翡翠般地绿眼睛看着林恩问，那种透明的眼神，突然让林恩产生了一种罪恶感：自己这是在赤/裸/裸地利用莉莉啊。
　　于是她有些不自在地说：“是……莉莉，我知道这样我等于是在利用你，可是我……”
　　莉莉忙打断了林恩的话：“说什么呢，你不告诉我这些，那算是利用，你已经告诉了我，就只是让我帮忙罢了，再说加入个研究小组对我自己也有好处啊。”
　　“这么说你答应了？”林恩高兴地问。
　　莉莉点点头，随后又有些哀怨地说：“唉，布莱克呀……希望我加入你们，不要再被别人说成是想接近布莱克，我真的受够了和他的绯闻了！”
　　想到去年那些完全不靠谱的绯闻，林恩也很是同情莉莉，她讪讪地说：“其实……西里斯他因为这事儿，对你也挺抱歉的。”
　　莉莉立刻叫了起来：“他抱歉？他当然应该抱歉！他知不知道……”

　　就在这时，大门一下子打开，斯内普大跨步地走了进来，批头就问：“谁抱歉？”
　　“当然是你抱歉。”林恩赶忙说，“你竟然这时候才来，马上就要宵禁了。”
　　“还不是马尔福那个蠢货！”斯内普愤愤不平地说，对于林恩这么对他大呼小叫很是恼火。他已经在马尔福那儿受了一肚子气了，难道回来还要受布鲁斯的气吗？“那么简单的魔药竟然还能搞到坩埚爆炸！我不过五分钟没看着她而已！”
　　林恩与莉莉对视一眼，都无奈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只剩这么点儿时间，等水开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今天就这样吧。”林恩说。
　　斯内普则显然对刚来就要走非常不高兴：“要走你走，我和莉莉留下研究就行了。”
　　林恩是知道斯内普和莉莉有时候研究起魔药就不顾宵禁的状况的，只能说：“好吧，我先回去了，你们也别整到太晚，回去的时候小心普林洛（1）。”
　　“知道了，啰嗦。”斯内普嘴里嘀咕着。

　　******七天后******
　　林恩站在寝室里的镜子前为自己作心理建设：你是莉莉请去以防万一缓解气氛的，不是去和斯内普吵架的，不是去和斯内普吵架的，不是去和斯内普吵架的……
　　艾薇尔看着她，表情古怪地问：“你这是要去做什么？怎么觉得好像是要去上战场一样？”
　　林恩苦笑一声回答：“唉，但愿不会真成为‘战场’吧……”

　　这事儿得从林恩在邀请了莉莉的第二天收到了莉莉的一封信说起。
　　那封信是这样的：
　　【林恩，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再过六天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往年我的生日都是和西弗勒斯一起过的，可我的室友玛丽和艾莉森昨晚告诉我，她们想在那天晚上为我庆祝。我不想拂她们的好意，又不想撇下西弗，思来想去，只能把大家都聚到一起。我想利用这个机会改善一下他们的关系，可又怕西弗和玛丽她们吵起来，所以想请你也来，万一发生了什么，可以帮我缓和一下气氛。我所有的朋友里，也就你和斯内普相处得还不错。
　　期待你的答复】

　　老实说，当初读了莉莉的信，尤其是那句“你和斯内普相处得还不错”那句话的时候，林恩差点把嘴里的南瓜汁喷出来。莉莉究竟是从哪里看出她和斯内普相处得不错的？斯内普那货，明明是除了莉莉本人谁也不认！她每次参与他们的魔药改良活动，斯内普都一副她欠了他十万金加隆的样子，并毫不吝啬地讽刺她魔药实践水平有多废柴，而她也每次都用高级魔药理论砸的斯内普脸红脖子粗。要不是看在莉莉的面子上，她和斯内普恐怕早就闹掰了。
　　这种情况下，莉莉还说“你和斯内普相处得还不错”，那斯内普和莉莉的其他朋友相处地得有多糟糕？
　　林恩蓦然觉得自己的肩膀好沉。

　　林恩和莉莉的两个室友几乎是同时到的，相互作了自我介绍后，她们就为了房间里的装扮忙开了。艾莉森从包里掏出一张大大的金红色桌布，和林恩协力把它铺在桌子上，玛丽拿出一支花瓶，把一束新鲜的百合花插在里面，然后施了一个“花香四溢”咒，百合清心的花香立刻萦于整个房间。
　　“这个咒语好神奇，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林恩惊讶地说。
　　玛丽有些不好意思，倒是艾莉森笑眯眯地开了口：“这是格斯帕德发明的，他是玛丽的男朋友，玛丽就是因为这个咒语才被小格斯俘获了芳心。”
　　“你瞎说什么呢！”玛丽因为艾莉森的调侃脸红了。
　　林恩从前一直觉得，玛丽是个很大大咧咧有着男孩子般性子的人，真没想到，她还有这样小女生的一面。
　　“啊，原来是男友发明的啊，那我是不是没机会学了？”林恩笑着问。
　　“林恩你想学？这个咒语其实很简单的，其实就是……”

　　没等玛丽说完，房间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了，斯内普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外。
　　三个女孩子见状都是一愣。
　　还是林恩第一个反应过来：“斯内普你来了，干嘛站在门口？快进来啊。”

　　斯内普关上门，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一脸被戳瞎眼的表情：“这又不是你们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干嘛摆这么个红色的桌布，难看死了！”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生日嘛，自然要喜庆些的颜色。”有着四分之一华裔血统的艾莉森说。
　　“就是。再说，莉莉是格兰芬多，不用红色，难道用银绿色？这里只有你觉得这桌布难看，少数服从多数，你就将就一下吧。”玛丽附和道。
　　斯内普闻言，看向了林恩：“布鲁斯，你说，这桌布是不是很难看？”
　　林恩在心里狂抚额：斯内普，你自己喜欢得罪人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逼着我也得罪人不成？你从前不是很看不起我的吗？这会儿倒来尊重我的意见了？！！！
　　“额……我觉得还好了，虽然是红色，但不是大红，而是水红，这颜色喜庆，但也不失柔和，没你说的那么糟吧？”林恩试图打圆场。
　　斯内普显然没料到斯莱特林出身的林恩会和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们一个品味，他不可置信地叫道：“布鲁斯，你还有没有点儿身为斯莱特林的自觉？！”
　　林恩不高兴了：“我喜欢水红色怎么就没有斯莱特林的自觉了？难道说斯莱特林有“不准喜欢水红色”这么一条院规吗？”
　　斯内普：“你……你强词夺理！我们是斯莱特林，自然该维护银绿色的地位！”
　　“扑哧……”艾莉森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她觉得这话简直装逼到家了，“得了吧，这又不是学期晚宴，还银绿色的地位呢。”她强忍着好笑看着面前的中二少年说。
　　“就是，”玛丽也附和道，口气要比艾莉森冲上许多，“你要实在看不惯我们格兰芬多的品味，你就出去，我们没求着你来。”
　　“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们在一起？要不是为了莉莉，我才不来忍受你们这群臭烘烘的泥巴种呢！”
　　“你说什么？！”斯内普话音刚落，玛丽和艾莉森马上伸出了魔杖，齐齐指着斯内普。
　　“怎么，还想学布莱克和我决斗？就你们那点儿水平，倒时候别被我打得鼻青脸肿，又反过来到莉莉那儿告状说我欺负你们。”斯内普作死地说。

　　林恩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内心里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好了好了，不过是为了一张桌布，这怎么还到了决斗那么严重的地步了？”她赶忙上前履行莉莉交给她的任务，“为了莉莉，大家各退一步好不好？斯内普，无论如何，你不该说那个词，你可别忘了，莉莉是最讨厌你说那个词的。”
　　斯内普的脸色又变得和坏牛奶一样难看，但终是没吭声，转身向墙角的椅子走去，坐下后，拿出一本魔药书看了起来，不再理睬屋子里的三个女生。
　　林恩觉得斯内普简直丢足了斯莱特林的脸，她转过头，抱歉地对玛丽和艾莉森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好在，看在莉莉的面子上，两个格兰芬多女孩子也没再揪着斯内普非让他道歉不可。

　　指望斯内普帮忙布置房间是不可能了，这场小风波耽误了不少时间，三个女孩子便更加卖力地继续刚才的工作，终于在八点五十分的时候完成了整个房间的布置。现在，这里的天花板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房间正中间的桌子上，则摆着一个大大的巧克力蛋糕。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莉莉出场了。
　　“还有十分钟，我先出去，到时候我敲三下门，你们就知道我和莉莉要进来了，然后就一起唱生日歌。”艾莉森说着，出门去接莉莉了。
　　艾莉森刚走，原先在角落里种蘑菇的斯内普就又冒出来刷存在感了：“生日歌？怎么还要唱歌？俗不俗气啊。”
　　“对，我们都是俗人，真委屈您这大神儿和我们这俗人待在一起了。您不想唱就别唱。我和林恩唱就行了。莉莉马上就要到了，我不想和你吵架。”玛丽口气不善地说。她心想，这个斯内普，什么活儿也不干，还特么的毛病那么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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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这场生日会一开始还算顺利，直到……
　　“唉呀，我明明把蜡烛放在包里了啊，怎么会没有了？”艾莉森把包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发现生日蜡烛的踪影。
　　“别急，这儿不是有火柴吗，我们把火柴变成蜡烛就好了。”莉莉安慰道。她举起魔杖正要给火柴变形，只听得斯内普一声嗤笑：“说你是蠢货你还不乐意，连个蜡烛都能弄丢，你还能干点儿什么？”
　　“行了斯内普，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有空抱怨，倒不如帮莉莉变形。”林恩微微皱着眉头说。
　　“我当然要帮莉莉，要不然莉莉还能指望那俩蠢货吗？”斯内普哼唧着说。
　　莉莉闻言也皱了皱眉：“西弗，别这么说玛丽和艾莉森，她们是我的朋友。”
　　“莉莉，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这样的朋友有什么好交的？一个两个的脑袋都像被巨怪踩了，最简单的治疗痔疮的药水也能搞到坩埚爆炸。还有你看看这房间里的布置有多俗气，我本来可以为你好好过个生日，现在都被她们搅和了。”斯内普大声地说，声音里的怒气直冲天际。
　　“你够了！斯内普！”玛丽忍无可忍地跳了起来，“从你踏进这个房间，你就对这儿也不满，那也不满，我本来以为莉莉来了你就会有所收敛，可你根本是变本加厉！你究竟是想故意给我和艾莉森难看，还是给莉莉难看？！”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们搅乱了我和莉莉的安排，莉莉不跟你们计较，迁就你们，我可没那么大度量。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们笨成这样，就别一天到晚缠着莉莉不放！”斯内普不甘示弱。
　　听了斯内普的话，玛丽瞪大了眼睛，她转身看向莉莉，问道：“莉莉，斯内普说的是真的吗？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希望我们帮你庆祝生日，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和艾莉森这就走，没必要留在这里惹人嫌！”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莉莉着急地都快哭出来了，“西弗勒斯……他说得是气话，你们别忘心里去……西弗，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利用这个机会缓解一下关系吗，你怎么……”
　　斯内普双手交叉环在胸前，阴沉着脸说：“我试过了，可是我做不到。”
　　莉莉瞪大了眼睛看着斯内普，翡翠般透明的绿色中浸染了一丝水汽。
　　林恩实在看不下去了：“斯内普，大家都是莉莉的朋友，玛丽和艾莉森还是莉莉的室友，你何必……何必这么为难莉莉？”
　　“我为难莉莉？为难莉莉的明明是那两个泥巴种好不好？！”斯内普口不择言地喊。

　　屋子里随着斯内普那声“泥巴种”安静了下来，莉莉和林恩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斯内普。
　　良久，艾莉森疲惫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莉莉，来之前，我和玛丽真的已经无数遍在心里告诫自己，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在你面前和斯内普起冲突，可没想到事情还是搞成了这样。到了这个地步，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必要再忍耐对方了。你也听到了，斯内普刚刚管我们叫什么。我和玛丽没那么圣母，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还对人家笑脸相向。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为了避免更大的冲突，我看我和玛丽还是先走吧。”说完，艾莉森拉着玛丽的胳膊开门出去了。
　　莉莉想要追出去，却被斯内普一把从身后拽住了。
　　林恩见状，叹口气：“莉莉，我想你应该和斯内普有话要说，我看我也先走吧。”
　　“林恩……”莉莉的声音带着哭腔。
　　“放心，我只是……只是替你去向玛丽她们解释，至少要让她们知道，你并非如斯内普所说的那样看待她们。”
　　“谢谢……”莉莉喃喃地说。
　　林恩轻轻拍了拍莉莉的手，示意她不必在意。临走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斯内普，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出了心里话：“莉莉，有时候，一味的妥协并不能解决问题。”
　　语毕，斯内普向她投来一个不满的眼刀，林恩摇摇头，走出了房间。

　　当夜，林恩躺在床上，和艾薇尔“卧聊”。
　　“艾薇尔，你说，要是有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关系很好，但那个男孩儿与那个女孩儿的每一位朋友关系都很糟，而且看起来就像是想故意把那些朋友给得罪光，你说他是图什么？”
　　艾薇尔本来都要睡着了，被林恩的这个问题问清醒了：“八成，是那个男孩儿爱上了那个女孩儿，他想要捍卫自己的所有权。等等……是哪个男生爱上你了吗？”
　　“我没在说我自己，我说的是我的一个朋友。”
　　艾薇尔满脸的不信。
　　“真的，我没骗你。而且，那男孩儿得罪的都是那女孩儿的女性朋友，我怎么想也觉得这和吃醋扯不上关系。”
　　“女性朋友？那我只能说，那男生的占有欲已经变态到一定程度了。”艾薇尔撇撇嘴说。
　　林恩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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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31日
　　莉莉：
　　你是不是和斯内普谈崩了？今天斯内普一整天都不太对劲。
　　L.B

　　2月1日
　　林恩：
　　我们……在冷战。
　　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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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阿波里昂·普林洛，费尔奇之前的管理员。详见原著第4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