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27、第二十四章 愿赌服输

　　经过那一夜的长谈，林恩觉得，自己和西里斯的关系陡然好了起来。这倒不是说他们会常常见面，事实上那晚之后他们根本没有单独见过面。但是，他们开始通信，而且几乎每两三天就有一封，这简直比她和莉莉一周通信一次还要频繁。有时候，他们只在信里说些生活琐事，也有的时候，会聊一些深奥问题，比如说对希特勒此人的看法。林恩不得不承认，西里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心里头很有些颇具思考价值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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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是周四，霍格沃茨遇到了冬日里难得的暖阳。下午的飞行课，几乎又成了詹姆·波特的个人秀。尽管分属不同的学院，林恩还是不得不承认詹姆的技术真是好得没话说。一下课，几个格兰芬多就凑到了波特跟前，想要跟他学他刚刚在课堂上表演的那个最新式的特技。
　　老实说，林恩挺羡慕那些格兰芬多，尽管她本人并不能算是魁地奇的狂热分子，但詹姆的那个动作确实非常炫酷。当然，凭她现在和西里斯的交情，只要西里斯说一声，波特应当是不会拒她于千里之外。只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一向不睦，她总也不好当着那么多斯莱特林同学的面儿去捧波特的场。

　　可就在林恩拿着扫帚准备往扫帚间走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卡罗那标志性的娇滴滴的声音：“呦，波特，和人家挨得这么近，你不是自甘堕落喜欢上这个连扫帚都不会骑的泥巴种了吧？”
　　林恩回头，只见波特正在纠正扫帚上的玛丽的姿势，听了这番话，两个人都怒视着卡罗，但没等他们两个中的一个反驳，格兰芬多的格斯帕德·辛格顿大声地说：“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说？玛丽飞得比你们一半人以上都要好，你凭什么用那个词骂她？凭什么说她连扫帚都不会骑？真正到现在还连扫帚都不会骑的是你们斯莱特林的斯内普！”
　　马上，被无辜殃及了的小池鱼斯内普脸色难看到极致，他冲口而出：“闭嘴，你凭什么拿我和那个臭烘烘的泥巴种相提并论？！”

　　格兰芬多这边儿一瞬间全部噤声了，他们齐刷刷地朝莉莉看去。莉莉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和他一同长大的好友。
　　西里斯在那一瞬间其实很想哈哈哈地笑出声，然后对莉莉说一句“这回你可要愿赌服输”。可他终是忍住了。而就在他这么一犹豫间，格斯帕德·辛格顿已经猛地冲到了斯内普跟前，也不管什么魔杖魔法，就地就和斯内普厮打起来。
　　斯内普之前被西里斯“锻炼”的魔咒决斗水平不赖，可是却根本招架不来辛格顿这麻瓜式的打法，很快就变得鼻青脸肿，穆尔塞伯和埃弗里想上前帮忙，却被塞尔温拦住了。
　　眼看着好友吃亏，莉莉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劝架，辛格顿看在她的面子上倒是收了手，只是嘴上还是忿忿不平：“伊万斯，我知道你和这个斯内普感情好，可你刚刚也听到他管玛丽叫什么了。玛丽也是你的朋友，你可不要太厚此薄彼！再说，你不要忘了，‘泥巴种’这个词，可把你自己也骂了进去！”
　　莉莉被辛格顿说得脸红一块儿白一块儿，她看看坐在地上还被打得站不起来的斯内普，又看看背后那已经聚集了一圈儿的围观者，手都颤抖了。
　　“我知道西…斯内普骂玛丽不对，可是，你也不用这么打他。”莉莉走上前想要扶起斯内普，谁料，斯内普竟身子一侧，避开了她的搀扶。
　　莉莉终究是忍不住了，她一句话也没再说，转身向霍格沃茨城堡的方向跑去，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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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詹姆和西里斯很默契地没有和莉莉提赌约的事情。但是两天后的晚上，他们刚从外边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就看到莉莉朝他们走来，将一个本子交到了西里斯的手里。
　　“我愿赌服输。”她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迅速转身，朝女生宿舍走去。
　　詹姆打开西里斯手里的本子，上面的魔法史笔记字迹娟秀，只是在第一页上，有一块明显的泪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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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二楼空教室。
　　“莉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和你说过我在斯莱特林的处境，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做，他们会更加看不起我！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能不能不要提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西弗，我知道你有你的为难，可我也有我的为难。玛丽是我的朋友，你在我面前这样骂她，你让我怎么轻易原谅你？又让我怎么面对玛丽？”
　　“好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再说那个词了。”斯内普不耐烦地说。
　　莉莉看着他，心里的难过止也止不住。为什么，进入霍格沃茨还不到一年，她已经觉得和西弗勒斯本来很贴近的心越来越远？这究竟是她的错，还是西弗的错？

　　她终究还是原谅了他，那一夜，她在西弗勒斯的注视下默默许下了她12岁的生日愿望：愿西弗勒斯·斯内普，永远也不要再在她面前说那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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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芳菲，草长莺飞。就在很多学生还在怀念圣诞假期的时候，复活节假期已经来临。但这个假期可不像圣诞节那么美好。老师们似乎都认为是时候让学生们准备期末复习了，于是功课陡然增多了起来，换得学生们一片叫苦连天。
　　不过对于学霸夏克琳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每次魔法道具研究小组聚会，林恩或是艾尔玛姐妹都会抱怨几句现在的作业太多了，可夏克琳却总是很轻松地说她已经写完了所有的作业，正在研究更高深的东西，这让林恩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但林恩还是很感谢夏克琳。本来因为那天听到夏克琳和西里斯的争吵，林恩对夏克琳是有一些成见的，她申请加入到小组，纯粹是为了将来制作血缘追踪器而作的打算。但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又觉得夏克琳没她想象的那么固执，至少对待自己这个非纯血世家的小平民，夏克琳并未表现出不屑，或者至少，没有当面表现出来。而经过几个月的磨合，她已经成为了研究小组的正式成员。
　　事实上，对于夏克琳和艾尔玛姐妹来说，林恩虽然动手能力不强，也没什么创新性，但学识却非常渊博。每次她们讨论一个物质的属性时，她总能立马引经据典并总结其中最靠谱的猜想，事实也往往验证了她的总结。于是，林恩在团队里充当了类似资料搜索引擎的作用，而这一点，正好与夏克琳自己，还有双胞胎姐妹的特点所互补。现在，她们已经完全接纳了她，也从叫她布鲁斯改成了叫林恩。

　　不过，比起自家学院的夏克琳或艾薇尔，林恩还是觉得和格兰芬多的莉莉相处更舒坦。
　　早在圣诞节之前，林恩和莉莉还仅仅是书信往来，提到最多的则是关于魔药的讨论。但圣诞假期回来在二楼空教室相遇后，莉莉向林恩发出了与她和斯内普一起研究魔药的邀请。本来林恩这边儿还在忙着通过夏克琳她们的考验，她本身对魔药也没什么太大兴趣，但架不住莉莉多次邀请，她也就决定去凑凑热闹。谁知第一次去凑热闹，斯内普就对她的魔药水平大加挞伐，说她连马尔福那个哑炮都不如。

　　林恩对马尔福小姐本人没什么意见，但对哑炮这个词儿却格外敏感，这个词在现代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她前世所生活的年代，那可是个相当侮辱人的词汇。她林恩·布鲁斯是比不上莉莉和斯内普这两个魔药尖子生，但斯内普也不用这么损人吧，她又没得罪他！
　　因为斯内普那次当众给莉莉难堪的事情，林恩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如今被他这么一讽刺，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是是是，就你魔药厉害。那我问你，你可知道戈巴洛特第三定律是什么？活力滋补剂为什么保质期只有三天，永恒药剂又为什么永远不会用完？”
　　斯内普愣了，这些问题他好像都在哪里见过，但现在一个都想不起来。
　　“第一个问题，戈巴洛特第三定律是指混合毒/药之解药大于每种单独成分之解药之总和，第二个问题，活力滋补剂成分中的委陵菜酊剂时间长了会和其他成分产生反应，第三个问题，永恒药剂中最重要的成分就是绝音鸟的眼泪，绝音鸟一生一世不鸣叫一声，知道死亡来临的那一刹那，它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尖鸣，叫出它一生听到过的各种声音。所以只要这种声音存在，永恒药剂就永远不会用完或失效。”
　　莉莉和斯内普愣愣地看着林恩，被吓着了。林恩则在心里擦汗，亏得她前世听高级魔药讲座的时候听得比较认真，否则还真镇不住斯内普这个魔药天才。
　　“林恩，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这些东西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莉莉第一个打破了沉默，双眼放光地看着林恩。
　　“莉莉，我不厉害，这些东西任何一本高级魔药书上都有，我只是碰巧看过又记了下来而已。我把这些说出来，只是为了让斯内普知道，每个人都有各自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也许我熬制魔药确实比不上你们，但那不代表我就不能依靠理论知识给你们帮助。”

　　就这样，林恩加入到了莉莉和斯内普的魔药研究队伍中，不过和莉莉与斯内普几乎每晚见面不同，林恩只有在周末才会去凑他们的热闹，平时她有自己的课业，又要研究血缘追踪器，没那么多时间耗在她并不算感兴趣的魔药上。但每周一次和莉莉相处，还是让她觉得很轻松。比起艾薇尔和夏克琳的高傲，莉莉更有种邻家女孩儿的开朗与随和，这让林恩觉得没有压力。当然，前提是你得忽略掉一旁斯内普阴沉的脸色。

　　今天，又是林恩跑来凑热闹的日子。他们今天讨论的话题是遗忘药水。
　　“说起记忆，西弗，你记不记得你和我说过，那次卢修斯·马尔福和你对话，你的记忆不受控制地被翻出来？”莉莉忽然说。
　　“记忆不受控制地被翻出来？他不会对你施了摄魂取念吧？”林恩说。
　　“摄魂取念？那是什么？”莉莉和斯内普异口同声地问。
　　“额……那是一种非常古老也非常冷僻的魔法，可以使人进入别人的大脑，阅读他们的记忆。”林恩说。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魔法？”斯内普有些不相信。
　　“我也拿不准，我是偶尔在一部古书上看到的，好像相对的还有一门专门用来阻止别人进入自己大脑的魔法，不过名字我是记不住了。那本书上对这两种魔法也是顺带一提，所以我当时还以为那种魔法已经失传了。”
　　“那我们回头可要好好查一下这门法术，尤其是西弗你，万一马尔福再对你用这个魔法，你也好有个应对。能随意被人翻阅记忆，这太可怕了！那岂不是什么隐私都没有了。”
　　“说的也对。”斯内普附和了莉莉的话。

　　就这样，平时与艾薇尔一起讨论学业，周末参加夏克琳的魔法器具研究小组以及莉莉斯内普的魔药研究，书信与西里斯讨论杂七杂八的事情，再加上和海莲娜讨论那本《血缘追踪器》，林恩觉得她的生活过得异常充实。也正因为这样，当期末考试将要来临的时候，她觉得时间过得真是快的不可思议。
　　“我永远也记不住这个！为什么龙血要有十二种用途，而不是十种或八种？”艾薇尔烦闷地说。
　　临近考试，林恩和艾薇尔开始用一种向对方问问题的方式复习，但艾薇尔总也不能把龙血的十二种用途说全了，不是丢了这一条就是落了那一条。而对于林恩，理论是她的强项，这些需要背诵的东西倒是难不倒她，她担心得还是魔咒和变形术的实践课。
　　“多背几遍，总能记住。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我的变形术实践，”林恩对艾薇尔说，“上次我变的火柴盒上还留着老鼠的胡须，要是考试的时候也出现这种低级错误我可就惨了。”

　　不管怎么说，最终考试还是来临了。正像林恩所预料到的那样，她的理论考试没有丝毫的问题，但实践考试只能算是凑合。最糟糕的是魔咒课考试。弗立维教授叫他们挨个儿走进教室，看他们能不能把一张书桌软化，然后让一只凤梨在上面玩儿蹦床。林恩的软化咒倒是施展的很成功，但是凤梨掉下来的时候准头却着实差劲，“吧唧”一下摔在了书桌外面。在弗立维教授看着地上被摔得稀巴烂的凤梨的心疼眼神下，林恩落荒而逃。
　　考试持续了整整一周，当林恩上交了她最有把握的魔法史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约了艾薇尔一起去湖边，好好放松了一番。

　　一周以后，期末考试的成绩终于全部下来了。一年级里，西里斯稳坐第一的宝座，夏克琳与莉莉紧随其后并列第二，再往下是拉文克劳的安东尼·戈德斯坦，赫奇帕奇的克罗伊·琼斯，林恩则排在第九。
　　对于自己的这个成绩，林恩不怎么意外，但看到自己的三个好朋友竟排在了年级的前三名，不禁觉得自己还要更加努力才行。

　　期末考试成绩下来后，学生们也就彻底放松了，只等着放假回家。不过在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比如说林恩听说西里斯在期末考试成绩发榜的那一天不知为何和伊迪丝·马尔福去了禁林，结果受了一身伤回来。西里斯对此的解释语焉不详，林恩便也没有追问。
　　无论如何，这算的上多灾多难的一年级，终于过去了。

　　林恩不会料到，谁也没有料到，比起往后，其实一年级的生活，已经算得上和平。就在一年级的孩子们欢庆暑假来临的时候，外面的世界，正在一位叫做伏地魔的巫师的搅合下，愈发的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