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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程捕头的妹妹 ...

  •   所以她恐惧着。
      所以即使这两个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依然止不住厌恶的情绪。
      就像厌恶那个曾经的庶弟一般,厌恶着眼前这两个女子。

      然而,她纠缠的内心却不为外人所知,她的情绪却让历君分毫不差的接受了,那其中的厌恶和恐惧,作不得假。
      她奇怪的看了一眼妇人。

      如果她们真的是这个妇人的救命恩人,她第一件做的事一定是将这不懂得知恩的浅薄妇人赶走,不管她的死活。

      她和小丫头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没有头狼,而且不知畏惧一样疯狂攻击她们,这些狼,估摸就是背后那个人搞的鬼。
      这个妇人也只是被无辜牵连。

      将小丫头喂养完毕,她开始享受小丫头的喂养。
      一面享受着小丫头的喂养,她忍住在人前将小丫头搂入怀中的冲动,一本正经的对对面碍眼的妇人拱手:“让这位夫人受惊了,相信这位妇人也知道,我与妹妹是武林中人,身份便不方便透露,还望妇人勿怪。”
      厉君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让妇人难看的脸色有所缓和,想到这人终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身手奇高,便也按下心中厌恶:“是我们叨扰了恩人,若非遇到两位姑娘,只怕如今,我早已命丧黄泉,还请受我一拜。”

      厉君饶有兴趣的盯着她。
      能感受到他人的情绪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这妇人明明对她无比厌恶,却还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她便忍不住想要笑。
      事实上,她也笑了。
      笑得小丫头莫名其妙。

      妇人见厉君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一脸疑惑。
      厉君的身上全是狼血,腥味扑鼻,但妇人不得不忍耐住,她还有一段路程就到京城了,不能再节外生枝,加上对面侍女递上的食物,她便不去多想,她看到厉君凑到小丫头耳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小丫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一夜无话,第二日,妇人便匆匆告别,带着丫环车夫赶路。

      那一天,如果厉君知道了妇人的身份,她一定不会让这妇人活着去京城,引起轩然大波,揭开了安王叛乱的序幕。

      妇人前脚刚走,后脚厉君就将小丫头搂起来献上一个吻,随后两人便共乘一骑,游山玩水。
      ——————————————————————————————————
      京城中。
      波涛暗涌的表象上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
      男子低下头,在棋盘上放下一枚棋子,过去他对围棋无任何兴趣,如今对这项游戏却是乐在其中,毕竟比起一些让人厌烦的东西,这种古人种流行的高雅技艺却能让人兴致盎然。

      昨天是他第十五房妾室入门,春宵一夜值千金,女人柔软的躯体和淫、浪大胆的动作让他巴不得整个人融在她的身体上,他回味着昨日销魂的滋味,脸上露出一缕笑意。
      对面是皇帝的亲哥哥安王。

      两人皆是棋道高手,棋盘上黑白二子厮杀惨烈,但男子的黑子却稳稳压了白子一筹,他落下最后一枚棋子,结束了这一局的厮杀。
      “你的心乱了。”男子抬头,望向对面神色不宁的安王。
      “这样,真的能成功吗?”安王问。

      男子朗声一笑:“不成功,便成仁,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越早动手,我们的机会就越大,否则,等他查到我们头上,我们就再无任何机会。”

      “你会死,我会死,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

      厉君二人一路吃喝玩乐,两人很快到了皇庄旁的一个小镇。
      天子脚下,百姓安居乐业,经历了数次战火的摧残,依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厉君在小丫头的强烈要求下换了与小丫头同色的襦裙,甚至连头发也弄成了同一个款式。
      阿月在厉君的眼角加了一道魅人的眼线,又在嘴唇点了淡淡的朱砂,不过同样的衣服,小丫头穿起来便是娇俏可爱,而厉君则将这粉色的长裙穿出了女王的架势,在侍女和扮成家丁的侍卫护卫下,二人一路顺利到了皇庄。

      出于厉君的恶趣味,她和阿月换了一样的服饰,于是便成了一位官家小姐带着两个侍女出行。
      她们来的时间恰好,没错过韩夫人办的赏花宴,这几日的行程韩夫人都已安排妥当,进入皇庄的娇客多持有请帖,守门的侍卫对这些娇客也甚是熟悉,为保证这些显贵女子的安全,长公主还特地拨了羽林卫来镇守。
      到了皇庄门口,小丫头新鲜的四处看看,为防家丁小厮冲撞了贵人,下仆侍卫尽皆留在皇庄外,只让小姐带了丫鬟入场。
      这天,皇庄门口来了一辆外形看来普通的马车,首先从外面下来的是一名身材纤长高大的侍女,侍女伸出手。
      车帘的缝隙中伸出一只细嫩的小手。

      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将小手放在侍女的手心,借着力轻盈落地。
      这两人正是前来度蜜月的神使和小公主。
      远远便看到皇庄周围灿漫盛开的花朵,呼吸着清新的气息,时不时和身边的爱人腻歪一下,小丫头心旷神怡,喃喃:“这日子,真是……快活似神仙呐~”
      厉君是没羞没躁惯了,亲昵的从后面环住小丫头细嫩的腰肢,头搁在小丫头的肩膀上,话里话外都是暧昧:“要不要试试在温泉里……”

      小丫头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淡定的按在厉君那张色眯眯的脸上:“别闹~”
      见旁边路过的女子开始注意这边,厉君想起如今自己正扮演的是小丫头的侍女,在她的腰上不着痕迹的摸了一把,这才将双手交叠在身前左侧,微微曲膝:“遵命,我的若儿。”

      阿月走上前来,忍住笑意,与厉君并肩站在一起。
      两人都特地离了她一段距离。

      厉君轻声说:“小丫头害羞了~⁄(⁄ ⁄•⁄ω⁄•⁄ ⁄)⁄”
      阿月仔细看,摇头:“没看出来。”
      厉君指着小丫头的耳朵:“你看,耳朵都红了~”

      小丫头小巧可爱的耳廓如今像是火熨烫过一般,红彤彤的,看来煞是可爱,厉君不由摸摸鼻子,笑着跟上前去。

      不远处,两名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世日风下,真是无耻,便是磨镜也该收敛些,”其中穿着蝶绕花襦裙的瘦高女子一脸嫌恶的说,“也不知是哪家小姐,竟然让她们混进来。”
      另一名女子却是淡紫色袄子,外披淡蓝色大氅,额上是同色的梅花妆,看来淡雅素净,她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五妹妹慎言,韩夫人可是一品诰命妇人,刚才我看到,她们手里都有韩夫人和长公主的请柬。”
      后来的话她没有多说,潜在意思却是:不像你,借着我手中的请柬,看在是我堂妹的份上又加上长辈施压才勉强带你来的!

      看那两人的仪态便知即使是韩夫人的客人,也不是什么贵客,瘦高女子兴致缺缺的离开,在婢女的引导下来到了女客居住的别苑,这一看,却发现刚才没个正形的娇小女子恰好也住这边,侍女帮她提着裙摆,她则一手牵着一个侍女,月牙般的眼睛里都是开心的笑意,脸颊上是淡淡的晕红,看来便是年少不知愁滋味。
      这一路过来,许多娇客都是熟人,或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家长里短,或勾心斗角,不露声色的给身边讨厌的人下绊子,唯独那个少女,除了身边的侍女,眼里从来就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早在刚进这皇庄,厉君便恍然大悟。
      这最后的杀机,原来隐藏在这里,一起跟随而来的四个侍卫早就被小丫头找机会安置在离皇庄不远的地方。

      别苑之侧是一处幽静湖泊,其间亭台水榭此起彼伏、错落有致,飞起的沿角配着红漆绿瓦,其间再点缀上风格自然的水墨山水画,自是个清幽让人心下宁静的好去处。
      小丫头忙累了一段时间,自是悠闲下来,阿月挑了个位置好的亭子,在上摆上几案席子,席子铺上柔软的狐狸皮,她细嫩的手心中握着一杆毛笔,摊开的宣纸上刚写了个开头。
      厉君毫无顾忌:“哟,丫头,你这是在给谁写信呢,要是给姐姐写的,姐姐倒是~”

      但见厉君左手托着一盘颜色翠绿的糕点款款走来,小丫头白了她一眼:“我在给刑邪大哥写信,自从我遇到意外,除了前段时间托人给他带了消息,就没再写信给他,昨日信差将信送到皇庄,刑邪大哥说我忒没良心,回到自己家就过得什么都忘光了,我这不得赶紧写信安慰一下大哥吗?”
      刑邪这个名字厉君自然是熟悉,这是她沉睡两年的时间里照顾小丫头的人,虽然他是个强盗头子,可对待小丫头的心毋庸置疑,是真真将她当女儿宠着的,她想起第一次见面,那个男子张扬随意的模样,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她拍拍丫头的脑袋:“要是丫头想,隔段时间,我们就去看他,顺便再去看看陆慕那厮。”
      小丫头举手表示赞成,她细细一想,在纸张上落下了第一个字。

      她一面回忆,一面细细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都写出来,旁边厉君倒是没再扰乱她的思路,自顾自沏了一壶茶,悠闲的喝了一口。
      阿月选择的这处极好,隔着一个弯道,亭子的位置及其隐蔽,四面环水,旁边有座假山,恰好将亭子遮住,厉君准备好的鱼食也派上了用场,随手丢下几颗,几条色彩斑斓的锦鲤争先恐后的蹦上前,争夺着稀少的口粮。
      待小丫头写好了信,阿月将桌上墨迹未干的信纸放在一边,小丫头侧身一滚,于是便滚到了厉君怀里。
      她的口中叼着一颗风干的果实,一点一点的凑近厉君的嘴角。

      厉君的呼吸不由重了几分。

      正在这时,厉君听到了远处的人声,越来越清晰。
      声音隔着假山停住,那边先是来了几个谈天说笑的少女,年纪约莫十三四岁,她一拍小丫头的脑袋,百无聊赖的听着那些贵女的谈话。
      有人旁敲侧击打探自己订婚的下家家境为人如何,有人在炫耀自己的文采学识,厉君越听越想笑,感受到那几个小姐的情绪,她自然是感受到其中的妒忌不甘,可面上估摸还是言笑晏晏,还要道一声姐姐妹妹恭喜,事实上不露声色的下绊子,几个十几岁的少女,心计比她第一世时候二十多岁的人还要深沉。
      阿月在烧水,她一面听,心下有几分恍惚。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汲汲而营,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拼命讨好自己的夫家。
      直到女儿被害,直到她杀死自己的夫君,她才醒悟过来。
      她当年依附着男人,把他当成自己的天,可到最后,天塌了,她悖逆伦常,杀死了自己的夫君。

      厉君听墙角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她捻起一块糕点喂到小丫头的檀口中,又抓了三块仰起头往自己口中一丢,嚼了三两下便咽了下去。
      隔着假山,她听到又有两个少女加入了之前的少女中。

      她听着听着,便听到那些人提起了小丫头。
      “我听说,这次韩夫人的宴席,请了今上新封的三公主殿下!”那少女的声音娇娇软软的,“昌平长公主殿下骁勇善战,柔泉公主殿下端庄贤淑,也不知这位荣华公主殿下会是怎样风华?”
      却听一声冷笑:“何种风华,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们,你们所说的这位荣华公主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
      “五妹妹慎言!”却听一道清冷的呵斥,“皇家岂是我们可以随意议论!你若再这样,我回去便禀明母亲……”

      “我可不怕姑妈!”那位五妹妹倒是不客气得很,“我要说的本来就都是实话,若不是因为那位三公主,我哥怎么会被调离京城,流放到西方那个只有沙子的不毛之地!”
      周围的姑娘都竖起耳朵,面露好奇之色,如今大燕帝国皇室凋零,大多数皇族都在争斗中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仅剩下皇帝的两个兄弟和一个姐姐也不得帝宠,昌平长公主殿下和柔泉公主都是宫中嫡出,只有多出来的小公主,身份尴尬。
      “那程捕头为何会被流放?”还真有位姑娘接话了,“程五娘,他抓过很多无恶不作的采花贼和江洋大盗,可这和三公主殿下又有什么关联?”
      “因为那位三公主殿下过去的名头,各位有些人想必也是听过的,”程五娘的声音并不小,隔着假山,厉君这边听得清清楚楚,“她就是朝廷通缉排行第二的匪首林若,当年四处游窜,犯下了多少打家劫舍的大案,手下一帮人也是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朝廷派去的人死在他们手上也不在少数。”

      程五娘的话可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气氛有瞬间的停滞,有人压低声音问:“可那位堂堂公主之尊,为何会成为江湖上的亡命徒?”
      另有人低低接口:“这三公主其实也是可怜人,你们知道王庶人吧。”

      这又是一个禁忌。
      今上并不好色,当年还是亲王时候只有一妻一妾,王庶人便是今上的原配,可唯一的儿子只封了一个安乐王,还莫名其妙暴毙身亡,而她最后只得封了个贵人,罪名便是谋害皇室血统,据说,当年三公主的死与王庶人有关联,可现在三公主回来了,依然是嫡出,记在陈皇后名下,而那位,依然关押在冷宫之中,今上并未松口放她出来,仿佛大家,都已经忘记了那个曾经荣耀一时的女人的存在。
      “当年册封皇后,大臣反对的不少,认为该立原配为皇后,但谋害皇室血统的罪名再加上她家里的父兄勾结逆贼的证据,王贵人终究没了出头之日,据说当年三公主就是王庶人在逃亡的路上丢弃的。”

      小公主的故事脉络清晰,对一些消息灵通的贵女来说都是公开的秘密。
      逃亡路上被母亲抛弃,被误认为已经死亡,这期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从一个闺阁贵女成为杀人如麻四处游窜作案的匪首林若无人知晓,但这和程捕头又有何关联?
      有人问出了这个疑问。

      程五娘冷笑:“我可怜的兄长之所以会被流放,就因为,他抓到的匪首林若,就是大燕尊贵的荣华公主殿下。”
      “我哥见到她的时候,她刚杀死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心狠手辣,莫过于此,”说到这里,程五娘心下生出了些许怨怼,“明明是公主之尊,却从不曾提起,这才害得我兄长犯下弥天打错……”

      假山后发出的一声轻笑打断了几位贵女的话语。
      她们这才惊觉,就隔着一座假山,就有人在亭子中,将她们所说所言,全都听了去。

      ————————————————————————————

      程捕头是个正直的人。
      幼年胞妹被劫匪绑去后遭到了非人凌虐,等家人找到的时候,妹妹早已没了呼吸,浑身都是被残忍凌辱后的痕迹。
      从此不顾家中反对,放弃了武举的通天路,成为了一名捕头,他发誓,要抓遍天下恶人匪徒,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他成了享誉京城的名捕。
      无数在江湖上犯下杀人大案的匪徒大盗都落在了他的手中,就连当年杀死他胞妹一直逍遥法外的匪徒也在他如影随形的追缉下力竭擒获,判了俱五刑的酷刑,死无全尸。

      他一直认为他所作所为是正义。
      那些落入他手中的罪犯,或是大哭求饶,或是破口大骂,他见多了不同的人,这些人无论当初多么狂妄不可一世,在死亡面前,依然得恐惧,得屈服。
      一直到,他接下了大理寺少卿布下的一个案子。
      捉拿匪首林若。

      他第一次见到那少女的时候是在冬天。
      娇小,柔弱。
      这是他对这少女最初的印象。
      而后的旅途中,他对少女的印象又多了许多。
      狠辣不失洒脱、冷血却不失稚子纯真,她似乎像一个失去了所有的人,恣睢放纵,对什么都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
      他曾经犹豫过,他该放过这位在为恶多年的同时也做过很多善事的少女吗?

      亦正亦邪。
      这是他给那名少女的定论。

      但是做过的善并不能掩盖犯下的罪恶。
      他终究选择了坚持心中的正义。

      一直到最后少女从刑场上被救下,他都没想过。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匪首,是今上遗落在民间的明珠,而路途中她明明有那么多机会说出自己的身份,却宁可死也不愿意用这个身份挽回性命。
      个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

      之后,皇宫中多了一个荣华长公主。
      再之后,他就被流放到了只有沙子的西域。
      无论今上再宽容,他都不可能会宽恕一个曾经差点害死自己女儿的人,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
      能留他一命,算他的幸运。

      西域有很多的沙盗和马匪。
      除了捉拿那些杀人的马匪,很多时候,他就坐在沙丘上,怀念着过去的亲人,想着繁华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回去的京都。

      只余一声叹息。

  •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回忆剑三的感受,朋友很多,但来来去去,都没什么意义。
    个人观感,比起去年我刚入阵营的那会儿,剑三变了很多,总体来说,游戏环境已经没有以前好了,动不动就贴吧818游戏里满嘴BB。
    曾经我记得我第一次跑商被个明教劫的时候,身边路过一个军爷帮我打跑了那个明教,对我说:“都是稻香村出来的,不客气。”
    我还记得第一次入阵营什么都不懂,是几个小姐姐教我一些细节和方法。
    我也记得第一次打竞技场,一起的小姐姐一直耐心的教我一些常识。
    现在呢?
    呵呵。
    我的BB等级也差不多过了四六级了,但是这些,都只是让你变成你曾经恶心的人。
    总而言之,感觉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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