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记忆终止》不日名

20、并没有什么卵用的训练

　　我接近这位来自意大利的转校生，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要用炸药干什么，但我因为怕了鬼婴儿所以也没有半点好奇心。我先走进他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并没有什么，都是皮外伤。我就问：“你这炸药真的炸得死人吗？威力也太小了吧。”
　　不过我也懒得帮他改进什么□□。
　　我说这句话也只是为了单纯地讽刺他。可考了全年级第一的人脑袋思维就是不一样，狱寺很快直起身子问我：“我知道我一直都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我在事后想了很久，才想通我的嘲讽和狱寺的回答之间有什么关系。
　　‘你这炸药真的炸得死人吗？威力也太小了吧。’
　　上面这句话估计被他分析成了——你怎么弄的全身是伤，你不怕死吗？
　　狱寺郁闷道：“可是只有十天了，如果我能学会那一招，我便能前进一大步，就不会像上回一样丢十代目的人了。”
　　“……你要学哪招啊。”我想起了可怕的电影剧情，自己把自己逗乐了，“你该不会要学习如何让炸弹在空中拐弯吧。”
　　谁知狱寺也许是因为里包恩做过什么，现在真的把我当做他特训的教练，于是他认真地回答了我：“炸弹在空中拐弯很简单，根据动量，我只要再放出一颗炸弹强制它在空中发生轨道的变化就可以了。可是难的是，同时瞄准多个空气中的目标。”
　　我想到之前在医院住院无聊时看的《全职猎人》，里面小杰为了用钓鱼竿偷走西索的号码牌时，就特训了一段时间追踪移动物体的能力。简单地说就是预测下一步啦。可我觉得一点儿都不靠谱，可以预测动物的下一步是没错，可是在战斗的时候，面对的不是单纯的动物，而是能思考的人类。先不说能不能成功预测到对手的下一步，就说对手也不是傻子，他可以使诈嘛。何况在战斗中还是不要做预测的好，如果一个移动目标，没办法追踪，就在它可能的范围都铺满炸弹就行了嘛。
　　我把我的看法跟狱寺说了。
　　然而我的看法不知道哪里惹到了里包恩，他叹口气道：“真是遗憾啊，山川希竟然一点儿用都没有，是我错了，还是让夏马尔来训练你吧，毕竟你已经认识到自己最大的问题了，他现在应该也愿意教你了。”
　　于是，我就被里包恩劝走了。【趴】
　　被里包恩说一点儿用都没有让我觉得不爽，可是我可以理他们远远的我又觉得开心。

　　我这点儿小开心，才过了几日就被打破了。
　　星期五，刚下课，告别了绿毛，在我回家的路上，如同鬼片展开一样，孤独一人的小巷，电线杆上乌鸦叫嚣一声便飞走，而电线杆的影子在日光的作用下越来越长，逐渐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不，那并不是鬼，那是狱寺。
　　“你……有什么事吗？”我无奈地看着他。
　　“已经过了五天了，只有十天的时间，可是我却一点进展都没有。”狱寺红着眼眶说，说罢对我鞠了个大躬，“里包恩先生开始要你教导我一定是有理由的。夏马尔并没有指导我。这样下去，我会成为十代目前进路途上的累赘的。麻烦你，请你帮帮我。”
　　“……”然而我对于炸弹什么都不了解啊。但看狱寺这个求人的样子又觉得爽爽的怎么办。机智的我决定问，“那个夏马尔……我去，看这名字不是我们的校医吗？！”想到夏马尔是那个桃色校医，我突然觉得我教导狱寺炸弹说不定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狱寺点点头，继续道：“他不断强调要学会那一招，就要把纸飞机当做女孩子看待，想象自己是在追女孩子。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被这么忽悠就算对狱寺没好感的我也开始觉得他可怜了，夏马尔也是人才，他为什么不说要学会那一招就要把纸飞机当卵子，把自己当精子看待呢？哈哈。我并不是个喜欢说大话的人，但我觉得我绝对比色·情校医强一些，我便答应了狱寺的请求。
　　“那么能告诉我是关于什么的决斗吗？”去并盛山的路上，我问。
　　“不好意思。十代目好像不像让无关的人只道的样子。所以我不能私自做出违背十代目意愿的事情。”狱寺口中的十代目明显就是沢田纲吉，狱寺一脸坚决道，“不过，作为交换，我很愿意告诉你为什么我一看到我姐姐的脸就会想吐的原因。”
　　不，我并不想知道。
　　然而狱寺已经开始说了：“以前一次盛大的宴会，我上台表演钢琴，却因为姐姐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做的有毒料理。导致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了。那件事情我记忆犹新。是我这辈子最不想提起的前十件事情。”
　　如果说是你这辈子最不想提起的前十件事情，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告诉给了我这个和你不熟悉的人呢？我其实真的很想问的，可狱寺已经成功扭转了我的注意力，把它扭向了奇怪的方向。我问：“你是看她的脸就会吐？为什么一开始好好的？”
　　“因为我有点脸盲，如果老姐她带了护目镜，我就下意识地觉得那不是同一个人了。比如，里包恩换先生了套戏服，我有可能也认不出它。说到这里，你知道我们学校有一个叫做包林老师的人吗？我觉得他和里包恩先生有点儿相像。”
　　“你是说那个八年前突然音讯全无的数学家包林吗？”我摸摸下巴，提起包林，我只能想到八年前很有名气的数学家包林了。
　　“不是，我说的包林先生是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上回分班表，多亏了他，我才能和十代目分到了一个班。是个值得敬重通人情的老师呢。”
　　…………
　　聊着聊着，我们便到了狱寺最近一直再丢炸药的地方。
　　空旷的地面上，有一个装橘子的箱子，打开来里面全是纸飞机。
　　“总之，我先丢。你来炸炸看吧。”我做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总觉得各种的不对劲，但我就算我对炸弹没有研究，我也知道，教导一个人要看看他目前的水准再说。虽然我总有一种，我是在丢棒球陪我家小狗玩耍的错觉。
　　在飞了十架纸飞机之后，我明白了狱寺的水平，那就是——
　　渣渣！
　　居然一架都没有丢中！
　　“要不，你别用炸弹了，用刀决斗吧。”

　　きらめく风（かぜ）に乗（の）って
【乘着微风展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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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