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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最后你最好的归宿6 ...

  •   “我好恨他,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我还爱他,甚至我认为我们还彼此相爱的时候他有了别的女人。”温和最后自己为这一段感情总结,她说她就是要报复戴维,报复他的背叛。
      可怜的女人,你做的这些除了伤了你自己,没人会受伤。你做的这些,戴维一丁点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他会心痛吗?大概他会,他会心痛你好好一个女孩子堕落成这样,心痛的同时还带着藐视跟轻浮。不是你作贱自己就可换来他的回心转意。
      “你为什么恨他?”我看着温和开口,声音冷清。我知道这不是一个闺蜜该问的话,可是我不能再看她这样把什么责任都推给别人,惩罚的却是自己。
      果然,温和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恼怒的说,“我为什么不恨他,我为他打掉了一个孩子,伤害的是我自己的身体,好像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他在我打掉孩子之后没多久就有了别的女人,还跑来跟我和好,上我的床。我为什么不恨他!你知道那是多恶心吗?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前一晚还在跟那个女人上床。”
      温和掉进沉重痛苦的回忆里,眉头紧锁,满眼眶的恨之入骨。脸上表情从哀伤转变成扭曲。
      我说过我不是个好朋友,明知这时候说这样的话会让她受不了,可我还是一字一句说的认真,“他确实不是个东西,可你就没有错吗?孩子是你自己决定要打掉的,他哀求你留下,别说是来自你家庭的压力,是你自己没有勇气跟信心跟他生活一辈子,你妄想着就算你打掉孩子,你们还可以重新来过,等他条件好了,变的有钱了,你们还是一对另人羡慕的恋人。分手是你亲口提出来的,既然你说分手了,人家找个女朋友跟你有关系吗?你是忍受不了他变心变的太快,所以你很痛苦,因为你决定打掉孩子并且分手时,你自以为更加痛苦的会是他,可你发现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痛苦,甚至还交了新的女朋友,你不甘心。”
      温和抬起头埋怨的看着我,复杂的我眼眸失望。她呵呵笑起来,随后阴霾,“他既然有了新的女朋友,为什么还要跟我上床。”
      我盯着她一个人抓头疯狂,并不言语。她自嘲的说,“是我犯贱。”
      我拿起瓶底最后一口红酒喝下去,闷热的天气让衣服黏在身上,落地窗外对面高楼灯光通亮,再大瓦数的灯泡也照不清人心。
      我突然想起季樊,明白了他的恨意。他的背叛没让我有他想象中的痛苦,好比温和的绝情没让戴维表现她想象中的痛苦。
      原来,有一种恨,是你没有他想象中的痛苦。人心,多么变态。
      可是,不是每一个人的痛苦都会表现在脸上,表现在自暴自弃上。我不知道戴维是不是痛苦过,我只能说,我痛苦过。
      我知道温和心里什么都清楚,不然她不会就这样一个人默默的恨着。
      我起身俯瞰这座城市,温和还是那个动作,脑袋埋在双膝里,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点起一根烟,慢慢的开口,“你要打掉孩子,他挽留了。你要分手,他也同意了。你还不能让他有自己的生活了?你以为有一天他会飞黄腾达,可是如果他再过几年还是这么平庸,你难道就有了信心跟他生活一辈子吗?你自己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还要这样错下去。我知道你委屈,伤了身又伤了心。那就更不应该再作践自己了。事以至此,你能怎么样呢?你难道杀了他,再赔上你一辈子?就那个货色值得吗?让你自己变的更好,才是对他最残忍的报复。”
      什么是释然?承认自己经历了一场失败的感情,承认自己痛苦过,爱过,恨过,最后爱上了其他。比如说一场旅行,一本书,一次邂逅。
      曾经那些让我们我们歇斯底里发狂的经历,都会在未来某个时间你一笑而过,想起时,你会感慨,啊,这是那个时候的我,也傻的蛮可爱的。
      人们总是把一种现象称作无情:一个人在被分手,或者主动分手之后没多久时间恢复了以往的笑容,或者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
      人们总是把一种现象称作专情:一个人在被分手,或者主动分手之后苦苦折磨,苦苦挣扎,并且长时间的沉溺在上一段感情的回忆里。
      而控制着无情跟专情的界线是良心。人们通常深深陷在良心两个字上进退不得。其实,判断一个人是否有良心不是在分手之后表现的多么痛苦,而是在很多年后,跟好朋友提起这么一个人,你会说:
      “喔,他确实是个好男人,很体贴也很有责任心。衷心祝他幸福,娶个好女人生个大胖小子。”
      “是的,她是个好女人,有爱心也很孝顺,耍小脾气还有点可爱。当初没有珍惜,也希望她现在过的更好,不晓得哪个男人有福气娶了她。”
      这两种现场统一被称为爱情。人们也总是认为每一段感情须要遍体鳞伤,伤痕累累才配称为爱情。因为普遍的人们认为美好的东西不复存在。
      是不是正因为这样,人们的每一段爱情都把悲伤演绎的淋漓尽致。
      隔天早晨,温和醒来跟我说,她又梦见了戴维,在梦里他们结婚了。我没有言语,耳边响起了一句歌词。
      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
      过了几天,温和离开了。她笑着跟我摆手,说她这次真的要去旅行了,一个人。我抱着她说,好好照顾自己。
      她脸上充满着未来的期待,我想她是走出来了,至少她想要拥有一份新的开始。

      咖啡厅里,我对面坐着一位英俊的男人,一身休闲装惹人瞩目,当事人浑然不知。
      我喝了一口摩卡,苦的蹙眉,放下杯子我说,“西藏的人民不要你了?怎么跑来保卫北城人民了。”
      唐往北摊手耸肩,傲娇的开口,“北城的美女太思念我了,我得回来探望探望。”
      我哧的一声笑出来,“我还以为你从西藏能带回来一个藏族美女呐,没想到是自己一个人跑回来的,看来行情不行嘛。”
      “我以为你是来给我接风的,没想到你是来幸哉乐祸的。”他不留痕迹的回驳了我。
      “行,我错了,以咖啡代酒,晚上我请你吃饭赔罪。”我双手举起,做个投降的姿势。
      唐往北无奈的看着我,“吃饭得下次了,等下要回队里。”
      “是是是,不能打扰我们唐上校为人民服务。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我接话,唐往北刚调来北京,军务繁忙。
      军人天性敏锐,温和那段时间在夜场里徘徊,身上携带着病毒的气味,唐往北警惕的提醒,不知情的我压根没有往那方面想。
      修哥,全名李修鸣,四十岁,已婚。北城西区□□重要成员。
      听说没有人见过他的妻子,谣言说他妻子非常美丽,在十年前失踪。
      在道上混的,没有人身上是干净的,这个敏感时期,李修鸣下面的人闹的有点大,引起了军方的关注。线人最近偷拍的照片里温和多次露脸,温和多次吸食□□相片也被拍下。
      他们的人有理由怀疑温和就是李修鸣安插在夜总会的接头人,唐往北见过温和,让他的人去调查,发现温和只是一个暂时迷失的女人,不具有参加□□的行为,排除了温和的嫌疑。
      也有人提议,从温和下手调查,让她配合军方,因为她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能接近李修鸣身边的女人,正巧我给唐往北去了电话,知道了详情,并且请求他们,温和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要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那晚温和也知道了情况,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希望他不要有牵连。”
      女人的感情是泛滥的,尽管明白那不是爱情,可是在你堕落的时候有个人拉你一把,你总会感激。
      她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混这一行的即使他有心洗白,多多少少也会受到波澜。
      温和只是一个女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是李修鸣陪她一起度过的,不计较李修鸣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我也没帮你什么忙,是你朋友自己清白,不然我也没有办法。”唐往北抬手看了看手表,对我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回去了。”
      “好,下次你有时间一起吃饭。”我还是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他用复杂的眼眸看了瞥了我一眼,我低头故作喝咖啡,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更加不敢抬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良久,他收回视线,侧头看着窗外,绝美的轮毂在思量着什么,我不知道。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性感的喉结一动不动,淡淡的呼吸使着结实宽大的胸膛起伏。我从不知道一个军人能这么让人觉得唯美。
      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我才发现这家咖啡厅室外的景色真是漂亮,庭院安置的很有感觉,白色的花瓣紧贴着树叶绽放,我不晓得那是什么花。
      回家的路上我才想明白为什么我要那么郑重的道谢。或许说,我才真正的去面对承认。
      我跟他,相见不如怀念。
      不管我愿不愿意,承不承认,在西藏的那几天,我们在彼此试探,彼此逾越。
      就好比如那对稀奇的珊瑚耳环,光泽细腻,它安静的躺在我的密码箱里,有时兴起拿出来打量,我私心没有跟顾本提起,只当是一件再平常的事情,其实不是的,我是想私自保存起来。那时还想把钱还给唐往北,从可可西里回到庭院开始,我就已经没有了那种想法。
      好比今天,我为什么要低头。那种暗潮汹涌的暧昧让我无地自容。
      是的,暧昧。
      看吧,我说过,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我刻意的客气,有意的疏离,只能说明我心里有鬼,他没有点破。
      回到家,暮色重重,我翻开密码箱,找到那对让我今天挺不起脊椎的红珊瑚耳环,它像艺术品一样被我珍藏起来,连带我内心的邪恶。
      有人说,爱情里,暧昧是最美的,美的让人欲罢不能。现在我手心这对红珊瑚,美的让我羞愧。
      真实的内心被我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展现在我自己面前,我惊悚的发觉,如果我没有先遇上顾本,那么唐往北是不是会悄然走进我的世界。
      这个认知渐渐清晰,我征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拿起手机翻来通讯录,想找人谈谈。悲哀的发现通讯录里就那么几个人,没有一个可以让我暂避。
      最后我拨打了安瑞的电话,在我潜意识里,安瑞是个不一样的女人,她能给人刺激也能让人安心。
      突然又想起很多年前,姚多多说,一个女人可以爱上无数个男人。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爱字,所有的画面都是关于顾本。他的薄唇,他的宠溺,他的笑容,他的陪伴,他的这么多年。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跟安瑞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漆黑的屋里,我靠在床边发呆,顾本的电话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来。
      他专有磁性的声音,让我的泪腺发达,我一下控制不住带了点哭腔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电话那边顾本呼吸加重,我才意识到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达我对他的思念。没等我开口,他带了点鼻音说,“等我,你先乖乖去睡觉。”
      深夜,睡眠质量进入沉睡,我迷迷糊糊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抬手挥了挥,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又听到一串低沉无奈的笑声,我猛的睁开眼,顾本笑的无奈的脸庞在黑暗中呈现。
      啊!我尖叫一声,投入他的怀抱,吸食属于我的温暖。
      他刮了刮我鼻子,坏笑着说,“看来真是想我了,这么激动。”
      我装作没有听见,继续挂在他身上,蹭了蹭。刚在黑暗中没有看清楚,他还是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显然是刚回来,没有来得及收拾自己。
      我抬头,疑惑的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那边的工作不要紧吗?”
      他放开我,扯了扯领带,卸下手表,又低头咬了一口我嘴唇,憋着笑意,“我在电话里听见一只猫儿说她想我了,想的都哭了,没办法,我就丢下工作赶紧回来了。”
      我红着脸钻进被窝,只留下两只圆鼓鼓的眼睛在外面,嘟囔着说,“才不是我。”
      顾本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伸手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裹进他怀里,我舔了舔唇抬头贴上他的嘴角,一个吻被他灼烫的体温加深,身上的衣物三两下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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