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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没那么多美好 ...

  •   回家的时候在楼下碰见了罗文慈,今天的她好像有点不一样,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整个人都比较精神,我猜,可能是她老公从国外回来了。我是听说的,听说她老公在国外。不过,她老公肯定是中国人,因为她女儿不像是混血儿。我们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擦肩而过。
      我就这样安静的过了好几天,上班,下班,回家。期间徐苗苗打过电话来,说是不能过来了,要陪男朋友去比赛。我也不知道她陪的是哪个男朋友,所以我更不知道什么比赛了。
      温和也打过电话来,说戴维家里都已经同意了,还给她打了电话,问她需要什么就说话,家里一定不会亏待她的。我笑着说。这是母凭子贵的杰作。
      听着温和的语气,并不是很释然,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父亲不同意。
      我并不陌生温和的父亲,在读书的那些时光里,在学校我跟温和睡一个床,假期里面,要么就是我在她家,要么就是她在我家。
      温和的父母离婚了,在很多年前,应该是温和没两岁的时候,她爷爷奶奶不喜欢温和的妈妈,说女人体柔多病是缺点,所以温和的妈妈在很多年前被他们赶出去了。他们当时以为温和的父亲能找个更好的,可是到现在那么多年了,温和的父亲还是一个人,温和的母亲已经在前几年结婚了。
      她父亲一直希望她在家里招个上门女婿,或者嫁在旁边能离自己近一点,不同意也是正常的。其实我知道,她父亲是希望她嫁个有本事的。温和自己也是知道的。
      我已经不记得我跟温和为什么那么要好,应该是我们家境差不多,我父母倒没有离婚,只是跟离婚差不多,忘记在我几岁的时候,我母亲抛下我跟父亲,去了外地打工,期间很少回来,小时候,总有邻居说我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而我也一直认为我是一个没有妈的孩子。
      那时候我经常做梦,梦见我去大街上,抓住一个女人就祈求她告诉我,我的妈妈在哪里。
      到了十二岁的时候,一个女人敲我家的门,我问她是谁,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拿着东西就往里面走,然后我下楼叫我父亲,说家里来客人了,长的很漂亮。
      然后我父亲说:倪儿,那是你的妈妈。
      我很排斥,但是没有什么极端的厌恶。我只是觉得生命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母亲,让我很难适应。我那时候还没有到叛逆的时期,我只是不太爱跟她说话。
      楼下的一个奶奶上来看我母亲,好像她们的关系很好,我们家就是买了这个奶奶家的房子,听说是她儿子当年买□□输光了,才把房子卖给了我们。这个奶奶对我很好,我记得那时候我经常没有饭吃,因为我父亲要出差,经常不在家,经常住在这个奶奶家里,也跟着她一起吃饭,她还有一个孙子跟孙女。这些应该是小学的事情,因为我初一就开始寄宿了。
      最近这几年,我也经常去看那位老奶奶,八十好几了,身体也算安好。
      我父母的感情,我听到过很多版本。比如说当时是我母亲要和我父亲离婚,因为日子过的太贫困了。但是我父亲没有同意,我上面有两个姐姐,我当时才两岁,我父亲身体不是很好。比如说,当时是我父亲跟别的女人有染,我母亲提出离婚,我父亲极力挽留。比如说,我母亲跟别人有染,想要离婚,我父亲没有同意。
      当时我年纪比较小,很多版本也没有得到证实,反正这么多年,我父母确实没有生活在一起。那时候听邻居说我母亲在外面生了个儿子,现在看来这些都是谣言。
      我对我母亲没有太多的想法,有感情,是因为她是我母亲。,没有感情,是因为她并没有带过我。不能忽略的是,当年如果不是我母亲外出做生意,我们家条件是没有现在好的。
      我这辈子里最重要的一个男人就是我父亲。他是我一生最敬重的老师。而我这辈子最爱的一个女人就是我二姐,她是我最好的知己。
      我记得就在我母亲回来的那一年,我上初中了。我的叛逆期也在这年。在学校跟隔壁班的一个大姐大起冲突了。我也忘记了是因为什么事情,我记得她的名字,陈丹。可能是因为打水的时候,她插队在我前面。也有可能是我从她身边走过去,她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我骂了声“婊子“。我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五,晚上所有人都回家 。她带了以帮女人在校门口等着我。我忘记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淡定了。
      她们把我带到一个河边的草坪上,我说,“你们那么多人好意思吗?有本事你单挑。”
      她们一伙人笑着,说凭什么,打的就是你。
      陈丹说,“那你挑一个跟你单挑吧。”
      我说那就你吧。
      不知道怎么开始的,我感觉我脸上被扇了一巴掌。我抓着她的头发回了几巴掌,我不知道当时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可能是害怕了。我拖着她的头发按在地上一巴掌一巴掌扇。然后其他的女孩子就都上来了,我身上不知道被踢了多少。我就死抓着陈丹。其他人试图把我拉起来打,我一口把陈丹的耳朵咬住。最后还是被她们拉起立了。陈丹的耳朵出血了。她们说送医院。其中一个女往我肚子上飞了一脚。我用指甲从她脸颊上划过。
      她们都离开了,我盘旋在地上。我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其实我知道我很害怕。
      我捡起地上的书包,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母亲问我脸上怎么了。我说没事。我母亲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是没有跟她说。我母亲也没有再追问我。
      另一天,陈丹的一个朋友,跑过来跟我要医药费,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给了她50块钱。
      可是我没有想到,星期天晚上晚自习的时候,陈丹的父母跑到学校来了,班主任把我叫办公室臭骂了一顿,我父亲也过去了。我父亲没有责怪我,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跟陈丹一起离开的办公室,我很讽刺的嘲笑她,“就这点破事,你还找爸妈?” 我清楚的看见她眼神里面的愤怒。另天早操的时候,校长把我叫上国旗台,当着全校的师生非常严肃的把我批评教育了。可气的是,我很郑重的大声说,“谢谢校长的教导,感谢老师的批评,我一定会再接再厉的。”
      然后我成为了“名人” “女流氓”。
      后来我听说是她母亲发现了她耳朵的伤,严刑逼供。她才说在学校打架了。
      造化弄人,两年后初三,她跟我分到一个班级,分到了一个寝室,她座位在我前面,我们成为了朋友。初中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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