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只恨花先落》苏木曦

29、别告诉我，你玩不起。

　　第三种爱情
　　如果爱是无界限的。那么它应该可以跨越种族，跨越年龄，甚至是不是可以跨越性别。同性恋，在我们道德伦理看来，是具有争论意义的。
　　二十年前中国将同性恋视为犯罪，十年前，中国将同性恋看作心理疾病，今天，同性恋最大的压力不是来自社会，而是家庭。又来自中国五千年封建文化的枷锁。
　　某些国家说，同性恋影响了国家的经济稳定，加剧老龄化负担，冷缩经济发展趋势。我想是不是，当同性恋朋友在度过了愉快的夜晚之后，早上起来说：“瞧，亲爱的，我们昨晚又影响国家经济了。”
　　29
　　圣诞姗姗来临，早上出门天空飘起了雪花，这个城市的初雪，真美。我仰视着这片天空，仰视着命运，很多小姑娘展现着可爱的笑容在向路人推销着手上的玫瑰花，今天人们的心是柔软的，大部分路人都笑着买下这份祝福。
　　公司门口摆放着圣诞老人，渲染圣诞的气氛。来来往往不认识的同事都喜上眉梢，在途中很稀罕的碰到顾本，身边一米之外全是性感女职员，一米之内只有舒秘书。我从他一米之外的距离走过去，在他看见我并且想开口叫我的时候，我已经跟一只兔子一样，撒腿就冲进电梯里了，听见后面他低沉的笑声。拜他所赐，上班高峰期的电梯里面，居然只有我自己。
　　办公室气氛很紧张，我走进去的第一感觉，我上电脑把昨晚写出来的文案传给周昊，然后起身去倒咖啡，昨晚写的太晚了。
　　“沈倪，麻烦也帮我倒一杯，谢谢。”李秀慧笑着跟我说。办公室的人都看着我，我怀疑我没有听清楚，因为这是我工作以来，她跟我说的第一句没有讽刺我的话。
　　“谢谢，不要加糖。”她又笑着说。我尴尬的点头，旁边一直与她联盟的蒋心语脸色已经黑的不行。
　　简夜也跟着我进了茶水间，我看看旁边没人，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蹭我耳边说：“本来是周总请客的，后来又成公司请客了。今晚顾总也会去，她们一大早到公司才发现买了同一件礼服，就吵了起来。”
　　我点点头，把咖啡泡好端出去，难怪，原来是因为撞衫，怎么我成炮灰了。我很客气的拿给她，她笑着说，“沈倪，谢谢啊，以前老是针对你，不是成心的，有人老指使我。”
　　“李秀慧，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指使你针对沈倪吗？”蒋心语气愤的指着她的鼻子说：“是你说她跟顾总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没有说是谁指使的，你干嘛要对号入座。”李秀慧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说。
　　眼看她们又要吵起来，跟她们关系不错的老员工，纷纷劝说着。我重新坐回座位上，不想卷入这纷争。我给顾本发了个信息：怎么成你晚上请我们部门唱歌了。不一会，顾本回：上次我问你要不要我去，你说随便。
　　我把手机扔桌上，废话，你一公司老总，我能不让你去啊！
　　中午，公司更加热闹，连绵不断的开始有人收到鲜花，后面那一束束五颜六色的花都可以开花店了。简夜也收到鲜花，我笑着打趣她：“男朋友送的？”她脸红的瞪了一眼。我笑的更加肆无忌惮，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说：“你看，我家简夜多么可爱，我要是个男人也把你娶回家了。”
　　“倪姐。”她跺跺脚跑开了，那模样要多害羞有多害羞。我准备带着烟往天台跑，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尹司沿的，犹豫两下还是接了。
　　他的车停在公司对面，楼下有公司同事，我微笑的打过招呼，就往他那边走。看着稍微有点憔悴的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替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说吧，外面冷。”我点点头，钻了进去。他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怎么换工作了？”他看着外面的飘雪，问我。
　　“没什么，就是想换个工作环境。”
　　“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信息也不回。从西藏回来也不告诉我。我就那么让你讨厌？”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关节泛白，他隐忍的说。
　　“对不起。”我轻声抱歉，“回来之后就换工作了，一直很忙，没来的及。”
　　“那晚的吻呢？又算什么？”他侧过身子逼问我，眼神是那么的炽热。我点了根烟，吸一口，吐出来，狠下心，让声音不那么内疚，说：“一个吻而已，别告诉我，你玩不起。”
　　唔。他身体压我身上，贴上我嘴唇，撬开牙齿轻吸我舌头，我反抗的意图推开他，他双手抱的更紧，惩罚似的轻咬我嘴唇。因为疼痛，我一把推开他，摸了摸咬出血的嘴唇，“你属狗的啊。”
　　＂不是要玩么？我随时奉陪。”他嘴角沾上我的血，让嘴边的笑容更加妖艳，嗜血。他蹭过来用舌头舔过我嘴唇余下的血迹，蛊惑人心的说：“我就怕你玩不起。”
　　然后我就被他推下车了，手里还抱着他从后座拿出来的９９朵白玫瑰，我看着慢慢消失在我眼里的车，轻声的叹息，何必呢，你说你陷进去了，而你不知道，我早就在泥潭里面。
　　白玫瑰的花语是纯洁么？它在嘲笑着，我们这样的人，还会送白玫瑰，真的可笑。找到一个垃圾筒把它们丢里面，自嘲的笑笑，转身。看见顾本跟一个男人站在我后面，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走进了才看清楚站在顾本身边的是多次偶遇天台的男人。
　　顾本的眼神停留在我身上，透露着心疼，隐忍，愤怒。我从他们身边走过，顾本伸手用力拉住了我，浑身散发出冷气，空气感觉又下降了几度，我从没有看过这样的他。我知道他是只狮子，只是在我面前经常不发狂。
　　“有时间跟你解释，快迟到了。”我以为我会很平静，但声音出卖了我，听在耳边是软绵绵的祈求。
　　他没有放开我，另一只手更加用力的擦掉我刚被吻肿的唇，我蹙眉的忍受着疼痛，他极其认真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良久之后，他开口：“是谁，恩？”
　　声音很温柔，我却打了个冷颤，这是他发脾气的预兆，印象中，见过一次，我们刚认识没多久，我整天迷醉在灯红酒绿里面，那晚，我同样喝的烂醉，酒吧里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送我回家，到家门口那男人吻上了我的唇，顾本从黑暗中走出来，问我那是谁，我跌跌撞撞说不知道。他把那男人狠狠的揍了一顿，见到血，我酒清醒了一半，抱住他不让他再动手，他一手把我甩开，我哭倒在他怀里，可能是隔壁听到动静拨打了１２０。
　　回到房间，他二话不说把我丢到放满冷水的浴缸里面，我一次次求饶，他用洗衣粉洗掉我唇上的吻痕。之后一个月，我再也没有出过门，他找人看管我，也听酒吧那时候的朋友说，再也没有看见过那男人。
　　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我都快忘记了，他是只嗜血的野兽。这次，看着他眼神里的残忍，记忆一下冲到眼前，我向后踉跄几步，“不要，顾本，不要。”我浑身颤抖，害怕极了。反抓住他左手说：“求你了。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他抬起我的下巴，双眼痛红，闪过一丝凶狠，俊美的轮廓冷到了极点。我心慌的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拼命的不让它流下来。我恐惧这样的他，平时的宠溺，纵容似乎从来没有过。
　　“顾本，这是公司门口，有什么事情冷静下来再说。”在我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旁边天台的男人拉住了顾本，我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在顾本松手的瞬间，我惊恐的踉踉跄跄逃开，直到电梯里，我肩膀贴在电梯壁上，冷汗直直的从后背冒出来，犹如雨下。
　　回到办公室，简夜诧异的问：“倪姐，你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脸色这么白。”
　　我惊魂未定的朝她笑了笑，“没事，生理期来了。”她拿出纸巾帮我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又倒了杯热水放在我手里，担忧的说：“要不要请假去医院看看，怎么这么严重？”
　　我摇摇头对她说：“没事了，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她不放心的盯着我，我说真的没事，有事我叫你。她才放心离开。
　　待我心情平复之后，已经快下班了。我沉沉的吐了口气，那种恐惧的压迫感经过一下午调整终于消失了。
　　“倪姐，你有没有带礼服啊？”简夜拉着我看她的礼服，我开玩笑说：“我们家小姑娘也爱美了。”
　　周昊带着我们一部人风风火火的出发先去吃饭，饭桌上顾本没有出席，他倒有自知之明，他要出席了不得饿死一批人，不过饭桌上得现象是这样的，美女们很不容易跟周昊吃一次饭，该矜持的还是要矜持，何况还有很多男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