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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第33章 交战前夕 ...

  •   百分之一

      到出发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好了一点,可以走动,虽然能走的时间很短,在行路中的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人背着。
      这个任务通常是交给飞段的。

      让□□教徒很烦的雨,果然没有在出发时停下,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抵达到草之国的边境。

      在路边街道的亭子下躲雨的无聊时间,几个人就聚在一起涂指甲油。

      君麻吕坐在亭边看着他们,漫无目的地思索着逃出去的方法。即使他知道不可能成功。

      “你要不要涂?”飞段看见他,用装指甲油的小瓶敲敲他面前的石桌。

      君麻吕摇了摇头,但无济于事,他被捏住手,墨绿色的指甲油被强制性地挨在他左手的食指,眼睁睁地看着上面慢慢被覆盖上了厚重的绿色。
      冰凉的感觉隔着薄粉的指甲传过来。

      “有点凉。”君麻吕不由动了动手指,他仿佛被封印了一样,不敢翻转手掌,更不敢碰。

      “再等一下就好了,等它干了就好了!”飞段安慰他不用这么小心。

      “这个颜色丑死了!”一旁注目已久的迪达拉挤开他,“我的黑色比较好看,这个绿色脏脏的。”
      他坐到了飞段的位置,让君麻吕把另一只手从袖子里伸出来。

      在他低着头笨拙地捉住君麻吕的手替他的食指指甲上色时,金色的睫羽就舒展在空气中,君麻吕看着他,目光不由落在了他的手上。
      就是普通的很修长的、男孩子的手。

      绝不是梦中的那个。

      他看了看飞段的,感觉也不是。

      “也就那样嘛。”
      等他涂完,飞段凑过来看,“这两个颜色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区别呢我看。”

      墨绿色那么浓,在雨天里不认真去看完全就是黑色了。

      “你的就是很脏,你仔细看,嗯。”

      他们俩因为颜色而争论起来,君麻吕却摊开双手,从桌边慢慢下去,走到了角都面前。
      他把要涂的手指递放在黑发男人手中,用眼睛丈量了角都的手,感觉大小应该是差不多的,可是……这位泷隐叛忍的手同他的后背一样缝满了一圈圈的黑线。

      「这个也不是。」

      他如法炮制,走过了蠍和鬼鲛,这两位,一个没有温度,一个是冷血动物,更不可能了。
      怀抱着失落感,君麻吕回到自己的位置时,他的五个指头已经涂上了五个不同的颜色。

      「到底是谁呢?」

      出去买吃的鼬在这时走进了亭子,也带进来一阵清新而潮湿的风,当他摘下头上的斗笠,雨滴就好似珠子一样摔碎在地上,他将斗笠靠在柱边,把袖底的纸袋取出来放在君麻吕面前。

      是甜口的团子。

      君麻吕用没有涂指甲油的手指拉开纸袋,感觉可能很腻,手边又被递过来一杯茶。

      几分钟后,他一口团子就一口茶,慢慢吃掉了一些,剩下的都给飞段拿走分了。

      因为实在吃不下。

      小心地绕过涂上颜色的部分,君麻吕擦掉手上的糖粉,想要鼬给他涂上他的颜色的指甲油。

      “你看起来要好一点了。”鼬将他的容貌端详了片刻,倏尔轻轻地说道,他挑出摆在桌上的瓶子里的一瓶,替君麻吕涂他的无名指。

      “是么……”君麻吕可有可无地回应着他,实则目不转睛地想要去打量着黑发青年的手。

      雨的湿气与药的苦味,在贴近后,就愈发明显了。这个时候,也许鼬的身体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君麻吕看着他专注时更显秀致的面容,沾满紫色的小刷子抵在指根,在冰凉的感觉过后,几乎是又快速又平稳地滑过,他的小指上就涂好了紫色的一层光面。

      鼬就收好小瓶子,在涂指甲油方面,他也是个天才。(?)

      这速度实在太快,对比起迪达拉抖得帕金森一样的动作,简直高下立现。
      君麻吕根本没怎么看仔细他的手,他就已经放回到袖中了。

      「所有人都看了,就只有鼬没看过。」
      带着这样的执念,君麻吕按耐住脑中的疲倦,主动却又十分矜持地伸出手,碰在了鼬搭回在腿上的手指。

      黑发青年似乎顿了一顿。
      雨声里,他以平静的目光回看过去,在淅沥迷蒙着水雾的背景下,那一点困惑被很好的隐藏在黢黑的瞳仁中。

      这样的僵持没有持续多久,垂下眼眸之后,宇智波鼬就回握住了他。

      是将自己的手指慢慢递送过去的过程……
      在湿冷的空气里,从相触的指尖也延伸出无数细小的手指,使劲地攀附去对方那边,他们的手指从交叠到交插——直至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将它打断。

      “啊——受够了,这样的天气还要过来接迪达拉前辈……”几乎是是卷着一路的雨水,两边宽大的袖子挡在头顶,带着橘色卷卷面具的高大青年几步冲进来亭子。
      他的背后挂着被吹到后面的斗笠,全身都被淋湿了。

      他的出现,突兀的在此处灌入一阵冰冷的风,在这风里,宇智波鼬的鬓发被吹拂向后,他的眼瞳晃了晃,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挨着君麻吕的手。

      “阿飞——你这家伙,我都没有怪你来的慢!”迪达拉也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一拳揍到了刚站稳、还在悲伤衣服的面具青年的头上。

      “我已经很努力地过来了,明明是迪达拉前辈太无理取闹了,难道阿飞我跟前辈你一样闲么!我有好多事要做呢……”
      后者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腰都弯下去了一截,他捂住脑袋哭着躲到了飞段的后面,不知是不是巧合,放下来的手正好就扯在了君麻吕的衣摆上。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里,银发少年被夺走注意力地忽略掉了拿走手的鼬,空隙中低头向腰后看去。

      “哼哼,你能有什么事做,根本就只是不想听我的指挥而已吧!”
      迪达拉叉着腰指住他,“再犟嘴就让你直接在这里爆炸,嗯!”

      阿飞躲避他的指头一样、从飞段身后躲到鬼鲛的身边,拽住君麻吕的手也随之松开来收走了。

      「他戴着黑色的手套。」

      ————————————————————————————————————

      夜幕时分,几人在旅馆入住。
      随着尾兽捕捉的进行,他们标志性的装扮已经被许多平民所熟知,为几位「晓」成员办理入住手续的旅店老板战战兢兢,雨中行路、路过的旅人行至店外,看见里面的人影,也不敢进去休息,都纷纷低头加快了步伐离开。

      君麻吕站在其间,与穷凶极恶的人们站在一起,就好像误入到鬣狗群里的小猫咪。
      虽然他的确也是俘虏一般的存在就是了。

      因为「晓」的装束不能乱穿,就只是给他分了一件黑色的小斗篷,主要作用还是防风。没有重吾给他梳理头发,此刻站在堂中,那些银色的长发就散乱地落在纯黑的布料上,显得他露出在外的脸与手臂愈发苍白,带着一种久病后的、不正常的孱弱感。
      他因时刻搅乱思绪的混乱记忆、而集中不了精神,雪白睫羽下的眼瞳没有焦点、也没有着落地注视着前方,湿润的碧绿眼底不时展露出涣散与朦胧的神采。

      趴在柜台上的、旅馆老板的孩子正义感十足地注目着他,面容严肃又紧张,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去为他报警了,老板连忙按住她的头,迫使她不要再看,也制止她这么做。

      ·

      本来为了省钱,角都是打算就在野外休息的,可是雨一直不停。
      “为我们洗去踪迹是很好,但还没有到雨隐村,雨就已经这样下个没完了……到底是什么征兆?”
      鬼鲛自语般在窗边站了站,然后将鲛肌放在了桌边入座——
      他们围在一起吃晚饭,蠍不用用餐,早就回去房间保养他的傀儡了;飞段吃饭前要去祭祀一下他的邪神大人,也不在场;桌上只有迪达拉与阿飞的争论声。
      “你既然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好好好,休息一晚就行动,真拿蛮横的前辈没办法。”

      “我已经说过一遍了,再拐弯抹角骂我就让你原地爆炸啊,嗯。还有,吃完饭就出发,没得商量!”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吧……真是的,免费给打工什么的还要受这种压迫……”
      他很委屈地抱怨,光听那拉长的音调就已经非常可怜了,君麻吕扶着碗靠着桌子,看着这位新来的成员,很好玩地看着他欺负迪达拉。

      “你该怎么吃饭呢?”

      过了一会儿,他们不吵了,君麻吕趁机就问他。

      听到这句话,带着面具的青年倏尔转过头来,他“唔”了一声,望着君麻吕惊讶道。
      “莫非……你也想看我的脸?”

      「可是你戴着面具是真的不能吃东西呀。」君麻吕偏着头漫漫想到,他有一点迟钝,在做出答复之前,只是认真地聆听着对方的声音。
      一小缕发丝荡在他柔软的下颌,无论是蜷起搁在桌上的手指,还是灯下笔挺的鼻梁,都那样值得可爱。

      迪达拉看了看这样好看的他,不由气鼓鼓地去嘲笑阿飞,“切,你以为是个人都想看你的脸啊!”

      但紧接着,君麻吕就打了他的脸,他点点头,“有一点想看。”

      迪达拉:“太不给面子了……”

      卷卷橘色面具作势考虑起来,他好像纠结了好一阵,偷瞄了几眼银发少年,才为难地答应了,“好吧,要阿飞给你看也不是不可以。”

      说话间,他特意俯身凑过来,手掌挡在嘴边,扭捏地压低了嗓音。
      虽然效果并不大,也就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那种程度。
      “那个、你晚上偷偷来我房间——”

      在这话中,君麻吕的目光落在他高领下被黑色紧身服包裹着的脖颈,微凸的喉结因为话语而上下滑动几下,那低低的嗓音就靠在颊边。他分析他的声音,但在对方的刻意伪装下,实在听不出来有什么熟悉的地方。

      他等待阿飞再多说几句话,下一秒,椅子划过地面发出的叫人牙酸的咯吱声响了起来,迪达拉突然从后一把用手臂勾住了阿飞的脖子,将他从君麻吕身前拉走了。
      他脸上带着气愤的红晕,“好啊阿飞!原来你也到了这种年纪吗?哼,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种人!”

      “迪达拉前辈在想什么糟糕的东西嘛……我只是不想给其他人看到而已。”
      青年的手在空中无力地挣扎不到两下,就完全地被拖走了,反驳的话语也湮灭在勒紧他脖子的手臂中。
      “毕竟,如果就在这里打开面具的话,岂不是便宜了迪达拉前辈——”

      几分钟过后,直面职场暴力的「晓」的替补成员一个人在角落扯着衣服嘤嘤哭泣。

      罪魁祸首迪达拉翘着二郎腿坐回到了位置上,挑剔着主食居然是讨厌的拌饭。

      “决定了?你和阿飞要去找后面那些人的麻烦?”桌上,角都推开面前的餐具,摆出来账单和笔,“那你们的房间我就退掉了。”

      “算了,今天太晚了,反正也就一晚上而已,嗯。”金发青年阻止他这么做,“就让宇智波佐助那家伙再多活一会儿——”

      他冷笑着说完,意识到什么地话音又顿住。

      桌上静悄悄的,灯光雨的光影里微微晃着,所有人都不露声色地去观察场上唯一不知情的那个人。
      君麻吕在光下注视着说话的迪达拉,即使对方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但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保持着看过去的姿态。

      几息后,他抬起手撑住脸,好似抵不过困意地从鼻间发出叹息,斗篷在他肩际蜿蜒出平直的弧度,这样呼出一口气,银发少年缓缓眨了眨眼,有些熬不住了一样。
      “是讲完了么?”

      他的声音带着柔软的困倦,一缕碎发落在眉宇之间——
      他似乎对众人口中谈及的黑发少年并不在意,甚至只希望能够早一点地去休息。

  • 作者有话要说:  欠一更,缘分还。
    君麻吕没认出带土,主要还是…时间太久远了,而且他现在状况很不对,很不对,集中不了精神。
    好吧,你们都猜出来是带土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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