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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轻松小短篇】 ...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是答应给朋友的本子文,所以不能去开新专栏。就发到了锦御这里边来给大家看。逍遥镜也有更新,我自己的微博和博客也有更新。现在这是一半,没有写完。不过等我更新《通天谱》23回的时候,会修改掉这一页得内容。也就是说大家能看到的快看吧。早晚会被修改掉的。
    另外我身体不好,但是我也有在一点点的写更新。因为锦御的每回字数都在一万五六左右,所以会慢啊慢。之前这一个半月其实是因为有更新完了枕头和开了这个短片,所以其实字也没少码……大家见谅吧。
  •   压寨“夫人”

      基本上这个故事包含了很多EG的梗……劫财劫色啦……结婚啦……男扮女装啦……所以有任何崩坏大家请自行脑补修正……
      另外……听说曾有人写过这种梗的故事……所以……如果雷同纯属巧合……这其实是在买菜的路上想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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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大人合上手上的卷宗,长叹了口气。扭脸问一旁的公孙策:“公孙先生,那书信上可有写什么?”
      公孙策将书信放下,朝包大人微微一笑:“不知这次是什么案子?”
      包大人叹道:“南江府治内出现一拨强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张知府多次惩办无能,于是递到了开封。”
      将书信挪放到包大人面前,公孙策的脸上仍旧保持着笑容:“那就只好再辛苦辛苦展护卫了。”

      接到案子,展昭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南江府。
      来到知府衙门,知府张忠元接报领着捕头师爷一干人等接了出来。
      随着众人进了后堂会客厅,展昭并未同几人多做寒暄,而是直接问道:“自我进到南江府,街面和官道上的行人就十分稀少,与以往相距甚大。那些贼匪可曾进城滋扰过百姓?”
      张忠元口打唉声:“唉!不瞒展大人。我们这府城之内倒是还没遭难。可周遭各个下县就无一幸免了。有不少有钱人家都被打劫一空,甚至是被血洗门庭。更让人发指的是,那些贼人几天前竟然掳走了十名女子!”
      展昭皱紧眉头,询问张忠元:“可知道那些贼人的落脚地在何处?”
      捕头华云杰回道:“那些贼人一开始都是在大洼县西郊附近作案,后来才逐渐往东北方发展。所以我们以此为线索,最终确定那些贼人聚集在悬天山,并建了一个寨子起名叫悬空寨,贼头报号叫金毛虎,至于具体叫什么名字没查到。”
      悬空寨……金毛虎……???!!!展昭思索着这两个名字,突然想起了陷空岛锦毛鼠。六个字入脑,顿时就想起了半年前白玉堂跟自己大吵了一架,而后负气而走的情形。本来就紧皱的眉头不禁更是深锁。“既然查到了贼窝所在,张大人因何没有联合本地守军一同围剿?”
      张忠元叹了口气:“怎么可能没有围剿过。可也不知道是那些贼人太狡猾还是官府中有他们的内应,每一次围剿都是无功而返。几个月下来还没能有所进展,为能让百姓早日脱离苦海,只好上报开封。”

      没有接受知府的挽留,展昭当日下午就同捕头华云杰一起赶奔了大洼县。
      为了不引人注意,两个人都没有骑马。好在以展昭和华云杰的脚程,就算到悬天山脚下也不用两个时辰,而有些事自然是天黑些办才更好。
      看着冷清的官道,展昭不免心中叹气。原本繁华之地竟显得如此萧条。可见附近的百姓都怕到了什么程度。
      一阵北风吹过,展昭紧了紧衣领,初冬的时节,便是偏南之地也已经比不得秋深之时还能有些许暖意了。
      “展大人,您是准备守株待兔,还是打算直接赶奔悬天山?”华云杰边走边问,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官道边的树林。虽然还没离开城门多久,但他知道这并不能保证哪些贼人就不会突然出现。
      展昭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个主意。城里你有相熟的买卖商号吧?”
      不明所以地看着展昭,华云杰有些发愣地点了点头:“自然是有的。展大人想要预备什么东西?还是准备夜行应用之物?”
      展昭晃了晃头:“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哪怕先抓几个小喽啰回来也好。”至少可以对山寨里面的情形有所了解。至于悬天山是一定要去的,不过现在来说为时尚早。若非知己知彼,展昭并不想过于冒险。临出开封之前公孙先生刻意将自己叫到面前交代了万事以稳妥为重。而自己也清楚得很,如果这些山贼只是普通的毛贼草寇,断不会出兵都镇压不了,更不至于时隔几月才上报开封。以自己一己之力,恐怕也难逃双拳难敌四手的结局。
      立刻就明白了展昭的用意,华云杰点头:“好!那展大人您跟我来。”

      日头开始西垂,官道上只有两个人在匆匆忙忙地赶路。看样子像是主仆二人。主人背着包袱在前面走,仆人推着一辆双轮车紧跟其后。两个人都低着头,谁也没有言语,像是想在夜深钱赶到下一个镇店。
      一片枯叶落到仆人的手臂上,他低头瞧了瞧,而后轻声叮嘱了一句:“林里有人。”
      那主人模样的听到话后。立刻绷直了脊梁,全部的神经都绷在了一起,只是表面上仍旧在往前走着。只是放慢了脚步,跟身后的人并肩而行。
      夕阳的金光褪去,夜色正在逐渐地将白日驱逐。此时官道两边的树林越来越黑,越往深处望,便越让人觉得心头压抑。
      距离悬天山还有三里多地,正如二人之前所料,这附近一定有悬空寨的贼人在巡逻,所以即便他们今天没有打算远出作案,靠近这里也很容易让他们上钩。
      一声唿哨响打破了四周的寂静。已经昏暗下来的四周突然亮了起来。抬头一看,树林中果然走出来二十来个壮年男子。
      展昭拉着小车倒退了两步,歪头对华云杰说道:“人数不少,小心行事。”
      华云杰点头,伸手从小车上抄起自己那把宝剑,大声断喝:“什么人竟敢拦住我们的去路?”
      这时从树林中又走出来一个人,此人看年岁不过三十出头,一身买卖人家员外爷的打扮,瞧这面容也没有多少凶相,倒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个无恶不作的山贼。“那什么人不敢拦住你们的去路呢?华捕头,你倒是说说看啊!”
      看到这个人,华云杰立刻就愣住了。“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展昭立刻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华捕头,你认识他?”
      华云杰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所以只是点了点头:“贺九霄!难道说那悬空寨是你的不成?!”
      贺九霄微微一笑,抬起手来晃了晃食指:“悬空寨可不是我的。我哪儿有那个本事呢。我现在只是个二把手,当家主事的可不是我。”
      这么说便是承认跟悬空寨有关了?华云杰一时语塞,实在想不出贺九霄这个要生意有生意要出身有出身的主儿,怎么就沦落到要去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地步了?
      瞧见华云杰完全一副吃惊的模样,展昭就知道这个叫贺九霄的人肯定跟华云杰是旧相识,而且必然关系不远。否则只是一个认识的人断不会出现这样难以自控的情绪。看来接下来的事儿也不太能指望得上这位捕头大人了。“我想你带着这么多人劫在官道上,不会只是想同华捕头叙旧吧?”
      贺九霄点头大笑:“叙旧这种事儿自然是不适合在这个地方了。我也不劳展大人多问了,贺某实话实说,我们今儿带着弟兄们守在这儿,可是专程为了劫你们俩的。”
      专程?劫自己和华云杰?这句话说得展昭心头一悸,难道说悬天山上的贼人知道自己来了南江府?怎么可能!自己单人匹马而来,一未走通官驿站,二没经州城衙门,就连南江府衙也只是呆了不足两个时辰,怎么会露出马脚?而这“引蛇出洞”一法也是那会儿突然想出来的主意,原本他是想躲在这附近等着贼人作案好出手的。怎么可能被人察觉到?
      正待展昭百思不得以其之时,贺九霄身后走出一人。此人一身月白,手中的折扇在这初冬时分尤其显得惹眼。“啧啧啧。爷早就说过你就是一直笨猫!想不明白了吧?那白爷爷就好心肠告诉你,今儿这里当家的正是你家五爷我。怎么样,猫儿,你有何感想?”
      “白玉堂!!??”这声音在自己耳边消失了半年之久,没想到如今再一次听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形!悬空寨……金毛虎……难怪自己觉得这名字初听上去就有些熟悉。但是怎么可能是他白玉堂?这家伙虽说霸道骄横也老是跟自己蛮不讲理,但是五义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锦毛鼠也是堂堂的江湖侠士,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白玉堂的品行。何况这家伙与自己纠缠了七八年,那一次自己碰到大案或棘手的事他都没落下帮忙,如今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犯法之时?可若不是他,他又怎会承认这里是他做主?“怎么会是你?!”
      白玉堂咧嘴一笑:“怎么就不能是你家五爷呢?”
      展昭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怎么回话才好了。他总不能说信任白玉堂的人品,绝不相信他会为非作歹吧?想到这里他把牙一咬,忍下心头难抑地憋闷,大声喝道:“既然你认了下来,那就别怪展某公事公办了!”说罢了从一边的车上抽出巨阙,亮出了架势。
      白玉堂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伸手吧!”话音落地,五爷的佩刀也已擎在了手中。往前两步,扭头对贺九霄道:“一会我们俩伸手,你们谁也不要瞎参合!若是坏了爷的好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贺九霄微微一笑:“大当家的放心,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们明白得很!”

      想起来自己和展昭也有好多年没有真正地交过手了。尽管自己这么多年一直缠在他左右,时不时逼得这傻猫瞪眼翻脸。可那时的招数彼此都留着十分的分寸,谁心里都没有要伤到对方的意思。充其量不是比斗口略微严重一点罢了。
      可今日瞧展昭的架势,是真的要跟自己动真章了。白玉堂看在眼里,心中苦笑。沦落到如此地步,可不就是五爷自找。如今只得谨慎小心,不能伤了这笨猫,可也不能错手让他给挠到才是。
      展昭此时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一肚子火想要发泄,却也没有想过要伤白玉堂的性命。他只是不明白,而且是根本不可能想明白。为什么他会做山贼?打家劫舍强男霸女……这……这怎么可能是他白玉堂能干得出来的事?难道是因为半年前自己跟他大吵了一架,他一气之下就想要跟自己对着干?可人品素常,白玉堂要想找自己麻烦,何必跑这么老远来做山贼?
      越想不明白心里就越急,越急展昭的心就越乱。这半年的不安和思虑在见面的这一刻爆发成怒火,因此手下的招数虽然留着分寸,却比以往都要狠厉得多。
      在是几个回合之后,白玉堂可以肯定展昭根本就没想过要伤自己。甭管他是存了要活捉自己的心,还是根本狠不下心来伤自己,这可给让白玉堂抓住了可乘之机。
      此时二人插招过式刚刚错过身形,白玉堂手腕子一翻,刀从前往后一带,刀背刚好扫向展昭的大腿处。展昭拧脚尖挪动身子,手中剑顺势从后往前撩去,直奔白玉堂的左肩。白玉堂此时不知是没占位还是踩了什么太滑的东西,想要后仰身未成,居然身向□□,正好讲自己的胳膊撞向展昭的巨阙。
      这一下可把展昭吓得不轻。这要是真低中了找,白玉堂那胳膊不废也得养个一年半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觉得从心外地心疼,只是等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根本不该存在的时候,自己已经将剑撤了回来。而与此同时,他就听到后脑勺子恶风不善,警觉到有人偷袭,他立刻扭身躲闪,却将自己的背后整个交给了白玉堂。
      两人交战这背变是死穴,展昭自然不会不知自己此举是把脑袋摆在了白玉堂面前,可他心里却没有丝毫地担心。或许是这么多年来,当自己觉得辛苦难过之时,背后能扶自己一把的人,一直都是现在正跟自己交手的白玉堂。
      习惯,会让人难以割舍。
      信任,又岂会因为一两句话就消失殆尽。

      迷迷糊糊之中,展昭觉得浑身酸乏疼痛,想睁开眼睛,却没有那个气力。耳边听着熟悉地呼吸声,他知道是白玉堂。身上的温暖和柔软让他知道自己正堂在床上,恍惚间有一种自己还在开封府的房间当中,而这老鼠又一次来占了自己的窝。
      但转瞬他就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自己被白玉堂“生擒”了。
      虽然说这两个字让展昭十分不爽,但他却没有担心会有性命之忧。以当时自己的站位,别说白玉堂只是点了自己的穴道,就是手起刀落要了自己的命,自己都无力回天。可将自己弄晕是为了什么?
      想不明白,让展昭本就发疼的头更觉得昏沉。而当他勉强能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看到白玉堂一脸焦急地盯着自己。
      “我也没用力啊!你怎么晕了这么久?瞧你这笨猫瘦的!是不是白爷不在这几个月根本没好好吃东西?”看到展昭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白玉堂的担心和埋怨就抑制不住地“蹦”了出来。
      这样的腔调和语句太过熟悉,熟悉地让展昭甚至觉得之前的那一场对峙究竟是不是一个噩梦。“白……咳……”
      听展昭的声音有些沙哑,白玉堂赶紧端来茶水,并用一只胳膊将展昭搂起,让其半倚半坐地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将水杯送到展昭唇边。“先喝口水再说。这才不到一个半时辰,你先别乱用力,免得抽筋。”
      喝下水,展昭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其实……以前自己受伤或是生病的时候,这老鼠也会这样紧张兮兮地对待自己。可现在这又是哪一出呢?明明承认当贼的是白玉堂,明明跟自己对打的是白玉堂,明明点穴将自己弄晕的人是白玉堂啊!
      白玉堂放下茶杯,去并没有放开展昭,似乎很享受展昭这样依偎自己怀里的姿势。
      平静了片刻,展昭觉得实在尴尬。可他也不想随便动力,经络还没有自然顺畅,此时运功最低限度也会筋骨酸麻,他觉得自己必须要保存体力。所以白玉堂不放手,他也只能继续着这个姿势:“白玉堂,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白玉堂笑了笑:“哪种事?是跟你比武还是点你穴道?又或是现在抱着你喂水啊?”
      展昭莫名其妙地有些脸上发烧:“白玉堂,我完全没有心思跟你胡扯嚼舌头!我不相信你会是悬空寨的首领,可你偏偏又承认了!你这是为什么?!”
      “悬空寨的首领?谁说的?哪个承认了?猫儿,你说的跟五爷有什么关系?”白玉堂惊讶地回问。
      展昭这下更楞了。“那个贺……贺九霄不是说他只个二把手,而你又出来承认是你说了算。还不是承认了?”
      白玉堂伸手拍了拍展昭的手背,笑着说道:“可你哪只猫耳朵听见悬空寨三个字了?啊不对,有悬空寨三个字,不过当时贺九霄说得可是悬空寨不是他的。难道说不是他的就得是五爷的?那你这笨猫倒不归他管,是不是就是五爷的了?”
      听到白玉堂跟悬空寨没有关系,展昭一颗吊在半空的心终于回了原位。可他也知道,这分明白玉堂的伎俩,恐怕这家伙又不知道在算计自己什么了!“少要胡说八道!既然你跟悬空寨没有关系,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你别告诉我是客栈!”
      五爷呲牙一笑:“客栈哪儿能有这么好的屋子。这是广林寨,原来是贺九霄的地盘,现在被你家白爷占领了!”
      “广林寨?听张知府和华捕头的意思,那悬空寨的贼人十分猖狂,怎么会容忍附近还有其他山寨?”不是他不相信白玉堂,而是这一次这耗子的嘴里真是没什么老实嗑。
      白玉堂笑回:“这儿离悬天山足有十里之遥,而且贺九霄手下的可都不是乌合之众,那帮臭贼是动不了这里的。怎么样,这会儿好点儿了没?”
      活动了一下胳膊,动了动腿,虽然还是不太顺当,但总算是比刚才强点了:“那我问你,你既然跟悬空寨没有关系,拦我作甚?做什么点我的穴道把我带着这儿来?”
      白玉堂“嘿嘿”一笑。心道早跟你说明白,你这笨猫还不由来一句“这是我们官府的事”然后把五爷我气个半死?“你以为就凭你和华云杰两个人就能夜探悬空寨了?”说着他将展昭重新放回床上,看着展昭的眼睛,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要搁以前,展昭绝对得反驳几句,可一想起上一次也差不多是因为这种问题跟这耗子大吵了一架,他就有些心虚地不想再为了同样的事做无谓地争吵。“对悬空寨官府所知的并不多。华捕头说得那些根本不足以铲平悬空寨。除了夜探,暂时没有其他办法。”
      白玉堂撇嘴:“靠这些个没有江湖经验的捕快能有多大用处!不然你何必每一次都把自己累个半死,还不是得白爷跟着操心。这一次你看白爷我出手,保准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们人仰马翻!”
      听完这个,展昭忍不住皱眉:“白……白兄,你不是官府中人,这样的事还是……”
      看看看看!又是这个该死地腔调!白玉堂瞪起眼睛,立刻拦了展昭的话:“少拿‘官府’这俩字儿来压人!要是你觉得我现在的身份没资格抓贼拿匪,我只要修书一封,立刻就能拿一份官凭回来!”
      这句话让展昭立刻就闭了嘴。他知道八王和包大人其实都很看重白玉堂,就连皇上也有七分欣赏。只是当初白玉堂拒了官,这才没有穿上那身官衣。他要是真要讨官,还真就不是难事。
      见展昭露出为难地表情,白玉堂忍不住叹了口气:“行了,我就是说说而已。谁让你每次都拿‘官府’说事儿!”
      展昭也叹了口气:“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只是怕你惹祸上身。何况这么多年你出力出计,我展昭就真能那么不识好歹么。”若真想把你推远,这么多年了,开封府的大门哪儿能让你如此进出自如。
      这些话还真是头一遭从展昭嘴里听见,白玉堂此时此刻就跟吃了一服槟榔顺气丸似地,半年前那一肚子憋闷顷刻间化成了乌有。“算你这笨猫识相。不过你放心,端掉这悬空寨不一定非要冲进去刀砍斧剁的。现在我就有一计良方,若能行,虽说不能兵不血刃,至少能干脆利落。”

      当白玉堂拉着展昭走进一家民宅的时候,展昭才看到华云杰和贺九霄已经坐在这家的厅堂里,跟主人家似地等着自己二人。而除了他们俩之外,正房里再没有其他人。
      “我还以为大当家的和展大人得明天一早再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贺九霄说着站起身,把自己坐的主位让给了白玉堂。
      白五爷自然也没客气,坐下之后朝展昭一笑,并示意展昭坐下。“这位展大人的秉性你们怕是不清楚,有案子在身是断不会耽搁时间的。”
      “与其有时间矫情我的秉性,不如快说你那主意。”有些尴尬于贺九霄和华云杰脸上的笑容,展昭总觉得好像有些事他们都知道而就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似的。
      到了地方,白玉堂自然不会再隐瞒,所以将事情原本地始末一口气说了出来。
      事情发生在五天前,当时那个金毛虎带着手下的贼人们下山打劫,正好看到这户王姓人家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儿。那贼头一眼就相中了这姑娘,当时就说要把她掳到山上做压寨夫人。这姑娘和她的家人自然不愿意,可根强盗讲理也没有意义。后来还是那姑娘咬牙说了一句:“要跟你走,行。但你得八抬大轿抬我进山。要做就做你的正室夫人。”那金毛虎一看这姑娘一没哭嚎儿没吓晕,而是这么大胆地跟自己提出条件,他当时就更乐呵了。因此答应了姑娘的条件,三媒六证、八抬大轿、大聘小聘一样不会少。可他自然也不会忘记威胁这家人。当时他那话是告诉他们别想着举家逃跑,这方圆五里之内都有他们的人。若是发现他们敢逃,绝对是一刀一个毫无二话。
      等那群贼离开了老王家,一家四口人都瘫软在了地上。哪有好人家的大姑娘愿意嫁给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做老婆啊!本来王家姑娘是本着那些贼人一走自己就去自杀的决心,但一听爹妈和弟弟一说她死了那些贼也不会放过他们,这丫头就彻底没了主意。
      最后这一家四口决定一起死了干净,便让王家小弟去药铺里买砒霜。而偏巧王家小弟在药铺里见到了九霄的一个家丁,俩人还有些交情,见到王家小弟买的东西,难免一通询问。这一询问自然就知道了王家的情形,知道了情形还哪有看着朋友一家自杀的道理。因此这件事自然就被贺九霄知道了。
      当时的白五爷已经“占领”了广林寨好一阵子,也正在打算想法子端了金毛虎那些臭贼,听王小弟说完他家的情形,五爷当时就有了算计。偏巧这时候听到展昭要来的消息,这才带着人把两位官差老爷“接”进了广林寨。
      五爷的主意并不高明,但不高明的手段不表示没用。没什么比寨主结婚更能让那些贼人松懈。通常那些贼人都自持强横目中无人,好酒好肉这么一来,互相猛灌是少不了的,届时哪怕能醉倒一小部分,也能剩下不少力气。何况没谁会在入洞房的时候警惕自己的新媳妇儿,所以找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假扮新娘,等到那金毛虎想要成就好事之事一击,即便不能即杀,也得弄个半残。
      原本展昭没来之前,他们算计着广林寨里有兄弟一百来人,这些人都是常年在树林里讨生活的主儿,要在金毛虎结婚的时候隐蔽着进入悬空寨并不是太难的事。不能一网打尽,却足可以让这些贼散撂摊子。如今展昭一来,就能调用附近的兵役,再来一个围山,那就更是事半功倍了。
      听完白玉堂的计策,展昭也点头赞同。以至于把白玉堂是怎么知道自己到了南江,又是怎么得知自己跟华云杰的行踪就都放在了脑后。毕竟解决掉金毛虎那些贼才是要紧的大事。
      只不过这玩意儿毕竟不是直接伸手动家伙。哪个去假扮新娘事关重大。
      用女子肯定不行,可这俩大老爷们儿去拜天地…………就算是假的想象也牙根子发痒,后脖颈子较劲啊!
      何况据说那金毛虎的武功不俗,一般人不一定能一击必胜,而且现在设想的不错,到时候情况有没有变化可是未知数,这假扮新娘的人自然得武功高强。
      看了看屋里的三个人,展昭微微皱了下眉头。华云杰的功夫如果他不清楚,但从其体态上看不出有多深厚的内力。贺九霄的能为如何他更不知道,可要是能比白玉堂高,这广林寨何至于落到这白耗子的手上?
      其实保险起见,自己或是白玉堂去假扮最为妥当。但让自己假扮女子妆容去跟人拜天地……这一点展爷实在是没法接受。可若是让白玉堂去假装……想想就觉得一阵恶寒。“那你们可有想过用谁来假扮新娘?”
      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展昭的脸,白玉堂自然把对方的心思也猜了个大半,因此脸上不禁带出了笑意:“咱们仨是没戏了,论个头和身材,华捕头最为合适。”
      没等华云杰开口,贺九霄立刻反驳:“这不行!他不能去!”
      五爷呲牙一笑:“怎么的?他不去你去啊?”
      贺九霄皱眉:“我,我当然也不行了。之前不是在寨子里挑人了么。”
      看出那耗子是在故意胡扯,展昭忍不住白了白玉堂一眼,但也对贺九霄的态度有些诧异。华云杰的事他好像很是在意嘛。“这个人武功不能太差,咱们谁也不能保证金毛虎当太难是否醉酒。如果他神志清醒,就有可能大打出手,万一再伤到自己人就不好了。”
      白玉堂点头:“猫大人担心得是。不过你忘了,这不是还有你我二人呢嘛?”
      想到这一点,展昭才反应过味儿来。也对,自己和白玉堂哪怕只有一个人守在新房边上,如果发生意外他会第一时间出现,趁乱抓住金毛虎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那既然如此,可有选中的人?”
      贺九霄点了下头:“现在挑出了三个人,都和王姑娘的身高体型相似。三个人的武功也所差无几,就等着两位挑选了。”

      众人没有太多的时间做准备,展昭来的这一天已经是金毛虎离开王家的第五天。而当几个人挑选出嫁新娘的人选,再跟王家四口人交代了他们应该办的事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广林寨的那一百来人是早就预备得的,因此上早就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上山了。但要动用的官兵却还没有去请。当然这件事也只能让华云杰带路,展昭亲自前往了。
      广林寨的几名活计打扮成村夫模样,混做是王家的亲朋邻里。而贺九霄则同白玉堂一起躲在隐蔽处监视着悬空寨上有没有人在周遭监视。
      王家的事在镇子上已经传开了,对这件事的说辞自然是褒贬不一。有人说王家那是没法子,不豁出闺女,难不成还要被血洗满门不成?当然更多的人则是说王家认钱不认人,连臭贼的银子都惦记,将来女儿进了山寨成了女贼,他们这家人就也都是贼了。
      不过这些话根本就传不到王家那四口人的耳朵里。如今这四口人,王姑娘早就被接去了广林寨,余下的王老爹王老妈和王家小弟,全都在广林寨兄弟的保护下留在自家院子里不曾外出过。
      看着王家门板上贴着的喜字,五爷的脸上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自然不是幸灾乐祸,而是琢磨着抢亲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嘛!

      展昭请兵回来,已经是当天掌灯之后了。按之前的安排,展昭直接敲开了王家对面那户人家的大门。
      看着这家的中年夫妻将吃喝摆放在桌上,展昭连忙拱手感激。那夫妻自然客套了几句,而后就离开了正房,回了偏房并关紧了房门。
      白玉堂拉过椅子往展昭身边靠了靠,右胳膊拄在桌子上,用左手给展昭倒了杯酒。“猫儿,情况如何?”
      接过酒杯,才知道酒是温过的。刚从外面受了两个时辰的冷风吹,这会手中有一杯暖酒,着实是一件舒心之事,只可惜展爷没有舒心的心情。“从节度使哪里调来了五百兵丁,华捕头带着他们围山。悬空寨的人没有来?”
      五爷一边晃头一边给展昭舀了一晚鸡汤:“暂时还没发现。估摸着他们之前几天没瞧出异样,到了今儿晚上就放松了。过一会儿好好眯上一觉。明晚开始要折腾到啥时候可不一定了。”
      喝了一口热汤,鲜甜中带着肉香还带着几分辣味,让人从里往外地暖了起来。展昭朝白玉堂微微一笑,脸上带着感激地神色。“对悬空山和悬空寨的地形我不熟悉,你说我混在送亲的人里怎么样?”
      五爷撇嘴:“你?算了吧!这麽多年你可知道自己的罪过多少贼匪恶人?贼他也有三亲六故,万一被人认出来,所有计划就都砸锅了。”
      展昭也撇嘴:“既说是混进去,自然要乔装一番,难不成还穿着官衣不成?”
      听完展昭的话,白玉堂立刻就笑了出来:“你这呆猫真是难得说出笑话来。得了,有空瞎想不如多吃几口填填你那肚子。才半年没见就又瘦了一圈,肯定是白爷不在身边,没人给你这笨猫送吃送喝地打牙祭吧?”说完夹了块红烧肉放到了展昭面前的碗里。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的话一字字送进耳朵里,自己的心就随着入口的酒变得热乎了起来。半年呐……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有些伤感还是有些感慨,就是觉得心里边不太舒服又说不上来是怎么个不舒服法。这让展昭实在有点郁闷。“那是你总是嫌弃府里的伙食,我从来都没觉得不好。”
      五爷“嘁”了一声:“你呀就是吃饱就得的主儿,要是没有五爷,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吃到那些美食呢!”
      其实这一点……自己倒也没啥可反驳的……扭脸看了看边上这白老鼠一副笑容的模样,想要说什么,又觉得气氛有点儿奇怪,抬杠或是聊天都不太适合。于是顿了一下拿起晚扒拉了两口饭,而后也给白玉堂舀了一碗汤。
      看着展昭开始闷头吃饭,白玉堂拿起那碗汤也不管烫不烫就喝了一大口。好在温度始终,不然还真就丢脸了。看来公孙先生的话,还是必须要听的!

      跟着白玉堂和贺九霄进了悬空山,展昭才发现对于这座大山的地理形势,这两个人是心里有谱的。看来白玉堂一点都没跟自己撒谎,在自己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收拾这个山寨的准备。只不过这家伙也的确没有打算去跟官府沟通,否则也就不用自己赶来了吧。
      在天色逐渐暗下来的时候,三人在半山腰找到了广林寨弟兄留下的几号,看来那些人已经各自就位了。算计了一下时辰,华云杰带着那群官兵应该已经聚到了悬空山的外围通道。毕竟这样大的山想要靠五百人团团围住是不可能的,分派好兵力在各个下山的道路附近埋伏好才是最佳的策略。况且主犯才是最主要得。
      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吵嚷的声音,连不熟悉地形的展昭都知道这悬空寨怕是到了。
      不过当三人到达寨子的寨墙边时,展昭多少有一些失望。本来他以为让官府多出出兵围剿不成的悬空寨多少得有些实力,但看到这不足一丈的粗制院墙,展爷皱了眉头。
      贺九霄压低了声音道:“这些贼聪明得很。住的地方若是弄得太好,总会有人舍不得的。”
      展昭会意点头:“看来这个金毛虎并不那么简单。”
      五爷听后冷冷地“哼”了一声。“今儿爷爷就要他简单简单!”
      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近乎磨牙的表情,有差意外这家伙怎么会这么生气,方才不是还满脸轻松的?“白兄,咱们三人是分头行事还是一同去新房?”
      白玉堂朝贺九霄看了一眼,而后贺九霄立刻开口:“我去他们的分赃厅。”说完没等展昭再说什么,一个纵身就越过了有些残破的寨墙,自然就消失在了二人的面前。
      五爷此时朝展昭咧嘴带笑:“这洞房嘛,还是白爷跟你一起去得好。”
      呃……展昭突然间就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别扭。哪里别扭呢?好像意思又没有不对的地方。
      可还不等展爷想明白,白玉堂就拉住展昭的胳膊,顺着寨墙往后走去。

      那边有人忙着围山剿匪,这边的被剿的匪徒们却一点都没有发觉。整个悬空寨都处在一片欢乐兴奋的状态当中。
      寨主娶压寨夫人这可是山寨上的头等大事。尽管这金毛虎已经抢了好几个女人收了房,但那些女人每天哭哭啼啼全都不和他的胃口。倒是这位敢要求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家姑娘合极了这位山大王的口味。因此上从昨天晚上开始,这厮就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焦急了。
      本来他也以为这王家是采取了缓兵之计,所以一开始在镇子外面部下了不少眼线,但到了五天头上,见王家多了几个帮忙收拾屋子的人,又把喜字贴到了门上,他这才放了心。所以对抬上山来的轿子里装得究竟是不是他认定的准媳妇儿也就没了怀疑。
      这边急不可待地拜了天地将新娘送进洞房,他那边就开始跟手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贼人们开始了胡吃海塞。
      说起这些人也的确是够豪爽。肉是大块的肉,酒是大碗的酒。只是几十人都挤在不算太大的分赃厅里,显得既拥挤又闹腾,这些粗野之人的嗓门儿险些把房盖儿给顶翻了。这可让埋伏在附近的贺九霄和几个广林寨的兄弟好生不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金毛虎就在众位兄弟的呼哨声中起身离开了分赃厅,奔了他的新房。
      而这时候看着摇摇晃晃从远处走来的粗野汉子,白展二人就知道了这厮的身份。两个人不由得都攥紧了拳头。事情的成败就看一会儿的了!
      再说在里面憋屈吧啦的假新娘李小全,之前喜婆子们在耳边叽叽喳喳还说了些男女闺房之术,搅和得这位小爷好悬忍不住把这几个女人给踹出去。不过好在他知道大事为重,当然了,他也清楚窗外外面肯定有他们大当家的在守着,要是自己办砸了,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男人的怪笑声,李小全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然后又掉了一地。袖筒里的匕首被攥得更紧,牙根子一阵阵地发酸,就恨不得立刻把那个恶贼捅上几刀,已泄他胸中的闷气!怎么就那么倒霉自己被选上了呢!日后还指不定被兄弟们戏笑呢!
      金毛虎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这位“新娘”的心思,一脑门子都是“洞房、洞房”这两个字,因此刚一进屋,就扯开了自己的腰带,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惹得送他回来的喽啰兵笑着一哄而散。闹洞房可不是他们这帮人乐意做的。打扰人家两口子洞房可是遭天谴的事。
      当然了,用不了多一会儿,这帮人就真该遭天谴了。

      谁也没想到这金毛虎的酒量会这么好,明明看上去一副醉酒的模样,可不但神志清醒,就连伸手也没见迟缓多少。
      这可让一击未成的李小全上了大火。这臭贼的个头实在太高,自己才到他的胸口,而且力气着实是太大,自己一刀刺出去未中之后,竟然被他一巴掌就打翻在地了。正在他懵着的时候,就觉得身上的衣服突然被撕了下去,紧跟着又挨了一脚。并听到一声大骂:“操!那老瘪犊子居然给爷拿个带把的顶账!!!”
      白玉堂和展昭也完全没料到房间里的情形变化得如此之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李小全刺出了匕首,同样是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金毛虎将李小全打翻在地。
      看到李小全被扯开了衣服,展昭惊出一身冷汗。看来他们低估了两件事情。一便是这金毛虎的功夫和酒量,二是这李小全的力气。事到如今他赶紧拽了一下白玉堂的袖子,然后踢开窗户一个翻身就进到了屋里,抬脚将正要踩向李小全的金毛虎踹得倒退了好几步。
      李小全虽然真实的敌不过金毛虎,可也不可能真的菜到这种地步,不过是一时懵了头,这会儿展昭一出现,他就缓了过来。这些罗里吧嗦的新嫁衣实在是麻烦,他三下五除二就给拽了下来,然后就举匕首就朝金毛虎刺去。
      看到这一情形,展昭多少有些头疼。这会儿小子的干劲儿倒是挺足,不过完全用错的时机和方式。未免金毛虎伤到李小全,展昭赶紧跟着上前,抽出巨阙与其一起迎敌。
      金毛虎这会儿还没完全地醒悟过来,但是眼看着自己的新娘不见了,房间里出来两个朝自己动家伙的男人,他也清楚自己这是上当受骗了。不过此时此刻他还没有官府来抄山的觉悟。直到耳边听到外面一声炸雷响,他这才吓出一身冷汗,酒也跟着醒了不少。
      白五爷放完信号烟花,紧跟着就从窗户跳进了新房。瞧见李小全被展昭拦在身后,而展昭则亮出门户准备出招的架势,白爷抖了抖嘴角,伸手就拽住李小全的后脖领子,往后一带就给甩倒了后面。
      李小全觉得:小爷我委屈透了!
      看到又进来一个人,金毛虎立刻就想到了逃跑。与他这种强盗来说,绝不做无谓地牺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是其一贯的尊则,所以以三敌一地事他觉得不划算,这时候就应该去前边找召集那些弟兄!因此做了一个从怀里摸暗器的手势,趁面前的俩人做防范之时,一脚踹开房门就蹿了出去,速度之快超出白展二人的想象。
      好轻功!尽管是贼人敌对,这能为是真真切切的不俗。不过这也绝对甩不开展爷和白爷,二人紧跟着蹿了出去,展昭伸手碰了一下白玉堂的胳膊,而后脚尖垫底,腾身而起,在空中几个跟头翻过,人就落到了金毛虎的前方。“你往哪里跑!”
      五爷也逼到了金毛虎的身后,抽出腰刀露出一抹冷笑:“都到这时候还想往你那分赃厅跑?你听听周围都是什么声音!”
      金毛虎这才稳下心神一听,顿时觉得心都凉了半截。这嘶喊和叫骂声混着金属碰撞的动静,俨然就是从大厅那边你传来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因何与窦爷为敌!”
      “啊呸!就你这路货也敢自称为爷?还好意思用个‘敌’字,在白爷和展爷的眼里,你这种人不过是臭坑里的一条臭虫,撵死一只两只地根本不在话下!”说完五爷笑着朝对面的展昭送了个颜色。
      “小子,别口出狂言!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来遛遛!嘴皮子上逞英雄不是大老爷们儿所为!你们俩是一起动手还是一个一个来?”金毛虎知道这一仗躲不过,而且就看刚才拦在自己面前那小子的轻功,自己想逃是不可能了。因此拼命一搏才是活命的关键!
      五爷听后冷笑了两声:“成啊!是骡子还是骡子爷就看你好不好遛了!猫儿,你先看一会热闹,瞧瞧你家五爷怎么遛这杂种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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