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死神来了》意希

68、V章..

　　似乎是听出了谢岐语气中那一抹挥之不去的尴尬，布鲁斯不由得低声重复道：

　　“私人恩怨，嗯？”

　　他说话时的尾音微微上扬，哪怕那纯然是属于蝙蝠侠的声音，谢岐还是听出了里面的几分揶揄。她甚至发现布鲁斯在说完这句话后撇了撇嘴，毫不掩饰他对这个短语，以及短语背后可能的故事，抱有怎么样嫌弃的心态。

　　相比于布鲁斯的意有所指，埃里克的反应就直白多了，他先皱眉瞥了一看就不安好心的布鲁斯一眼，转而看向谢岐：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他什么来头？”

　　虽然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谢岐都觉得埃里克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便宜老爹，但相比于布鲁斯调侃的“私人”，埃里克还记得把重点放在“恩怨”上面，倒是让谢岐不免高看他几分。

　　不管X号地球的超级英雄们演得是哪个版本的世界，不管他跟自己那个便宜妈——或者说，不知从哪个世界穿越而来的死神同事——到底有什么奇妙的故事，光看埃里克对她的关注也足以看出，他确实对那位名叫拜的死神相当在意，连带着她也享受到了这份实惠。

　　被人惦记着自然也得投桃报李，只可惜就算谢岐真想解释这件事，也有点不知从何说起……

　　无他，这破事，都怪展昭这货人气太高了！她真的是太冤了啊！

　　用谢岐之前在现世中学到的说法，这分明就是展昭的疯狂女友粉求爱不得，愤然转黑回踩，连带着还要疯狂报复欧巴身边所有女性的故事啊！

　　冤，真的是冤！

　　“我有个朋友，也算是一起工作的同事，”谢岐语气干巴巴地开口，“这家伙很受欢迎，因为我之前受过他不少照顾，所以就……”

　　布鲁斯听到这里微微颔首，他是见过展昭的，自然之道谢岐说的是谁，至于埃里克？他没见过展昭，但毕竟智商在线，也很快听出了谢岐的言下之意，脸上立刻浮现出几分不屑。

　　“你是说，有人因为一个男人报复你？自己那点破事都搞不定，你那个朋友……”

　　埃里克一边说，一边意有所指地看了布鲁斯一眼，不管他在这一刻把谁带入了这个“朋友”的身份中，想必都是在借机给蝙蝠侠施压。

　　“这里面有些误会，实在是……”谢岐觉得自己的语气更干了，连带着头都有些疼，只得赶快转移话题，“这个人的能力是控制砂石，也会飞行，她的能力来源不太好解释，但并不是变种人。”

　　一听说这人不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埃里克的面色倒是缓了几分，他沉吟片刻，才满脸自信地点点头，连带着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都越发悦耳起来：

　　“听起来不是什么棘手的情况。”

　　这个展昭的前女友粉，现黑粉粉头确实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按照华夏文明神鬼传说的分类，她不过是流沙化形的妖怪，经过多年修炼外加几分机缘巧合，才得了大造化，成了有名有姓的人物。

　　坏就坏在这妹子的出身，可是某本知名小说里提到的重要舞台——流沙河。

　　《西游记》之名可比一本《三侠五义》响亮多了，乘着这样的东风，哪怕是在里面连打酱油都不算的角色，也不是地府能随意处置的！

　　“我有调查过谢岐的那位朋友，他的身份跟隔壁大楼里那个穿斗篷的家伙有点像，都有些异于常人的来头，”旁观许久的蝙蝠侠终于开口切入正题，恶声恶气的模样很有几分面对哥谭那些毒///贩的风采，“跟他有关系的人，想必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谢岐闻言不由得脸色古怪地看了布鲁斯一眼，之前她和展昭确实都说过，“你想知道展昭是谁，可以去谷歌一下”这种话，但布鲁斯不会真的去谷歌了吧？唔，按照他的性格，说不准他还去看了某个版本的电影电视剧呢！

　　这个诡异到简直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的事实，让谢岐几乎笑出声来，在努力憋下这个念头后，她才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那人的行事风格异于常人，说白了就是个精神病……但她能出现在在这里，也确实是个麻烦事。我会联系我的朋友，不过，你们之前说那人往哥谭的方向去了，我们还是先回哥谭吧。”

　　“至于我这房子……”

　　谢岐说着回头看了眼屋外复仇者大厦那个依然闪闪发光的A，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我相信托尼先生会帮我解决的！毕竟对他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可从来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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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跟谢岐猜想的一样，布鲁斯并不愿意埃里克接近哥谭，领地意识使然，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一样。

　　好在埃里克并不在意这个，他似乎也有别的事情要做，跟谢岐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就借着夜幕遮掩，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在跟托尼那边交接清楚后，布鲁斯跟谢岐两人很快重返哥谭，他们最终的落脚点不是蝙蝠洞，也不是布鲁斯·韦恩现在的住所，而是坐落于工厂区和商业区之间一处不起眼的仓库。

　　毫无疑问，这里是蝙蝠侠在哥谭众多秘密基地之一。

　　和埃里克不同，布鲁斯是见过展昭的，也知道这人不论身份还是来历都非常特别，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起事来自然开诚布公了几分。

　　展昭的头号前女友粉人称“沙夫人”，她认识展昭的时候，谢岐还没出生呢。在谢岐听过的八卦绯闻中，沙夫人就像那人气鲜肉的头号迷妹，拼命收集他的全部信息，追着他到处跑，有事没事都要表白几句，干得每件事情都对的上“脑残女友粉”的名头。

　　据说，她还想入职地府，不过这事儿没成，中间似乎也出了些岔子。本来只是疯狂倒追展昭的沙夫人，在之后就开始为非作歹起来，最后还是展昭亲自带队抓人，听说那会儿她可是抱着展昭的大腿痛哭流涕，很是后悔，一叠声地对天发誓，一定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云云。

　　这事到这里，确实谢岐毫无关系，只不过……

　　从谢岐第一次见到包拯的时候起，就觉得那黑面老头看她的眼神有点不怀好意。不过那会儿她年纪不大，跟包拯也就打过几次照面，直到她正式入职地府，成为见习白无常，才终于意识到那老头确实不怀好意啊！

　　黑白无常，有白自然有黑，可地府中分配给她的搭档并不是有工作经验的普通前辈，而是彼时已经身居十大阴帅“夜游”一职的展昭！

　　传说中的，展昭！

　　民间传说中的十大阴帅在地府中自然也是存在的，其中黑白无常各占一位，听起来似乎是颇为高大上的身份。但这名号更像是笼统的官名，在这盛名之下，其实是数不胜数的普通鬼差，忙忙碌碌，构成地府这个庞大机构中最重要的基石。

　　跟黑白无常这种真·鬼差不同，夜游日游自然是独一无二的位置与名号，展昭的地位远比那时候的谢岐高太多了。更别谈，那个时候人人都说，展昭是要当下一任鬼王的人。十大阴帅之首的鬼王，手握统领地府重兵的帅印，按照人间社会的对应来说，那就是封建时代的镇国大将军，武将之道的顶峰。

　　这样的人竟然屈尊去当什么劳什子的新人搭档，一时之间自然激起了无数风言风语、坊间八卦。

　　当然，如今谢岐也当上了审判官，直接为“死亡”这样恒定不变的宇宙真理效力，早就跳出了一个文明的神话体系，地位可谓超然。她依然是效命于地府的白无常，自然也给地府带来了若干好处。包拯当年的那点儿青眼相待，自然也成了走一步算十步的深谋远虑，连带着如今的鬼王展昭，也越发成了没人敢招惹的存在。

　　但这事坏就坏在，展昭奉包拯之命，最开始真的是尽心尽力，把谢岐当做亲妹妹一样照顾栽培，以至于有段时间两人间的绯闻简直是满天飞，然后好巧不巧——沙夫人刑满出狱。

　　多年来都被关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满心想着的都是自己亲亲爱爱的小哥哥，哪怕展昭对沙夫人从来没给出过任何回应，后者也能借着记忆中那点儿八竿子打不着的眼神字句，脑补出上下五千年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甚至于脑补到完全当了真。

　　这下可好，本应爱她爱得要死的小哥哥竟然对她冷言冷语，身边还杵着个关系暧昧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竟然还敢耀武扬威地怼人——沙夫人受到的刺激太大，那可不就直接粉转黑了！

　　不仅脱粉，还要回踩，不仅要diss负心爱豆展昭，连带着谢岐也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这要是换在现世流行的微博上，沙夫人一定会开几百个小号，天天在微博上私信中实名辱骂才是。

　　只可惜，大家都是不在网上骂人的文明人，沙夫人的招数，自然就是隔三差五给谢岐找点麻烦。谢岐早就习以为常了，毕竟这人杀又不能杀，关也关不了多久，一旦嗅到她又要搞事的味道，谢岐就会麻利地把整件事丢给展昭，全部交给他解决。

　　唔，说不定这在沙夫人扭曲的爱情观中，也是展昭爱她的一种体现呢！要不然她干嘛这么乐此不疲，百年如一日的搞事啊！

　　但在原来的世界中暗搓搓的搞事是一码事，她竟然追到了X号地球，还如此目标明确，实在是让谢岐有些不安。

　　以上故事谢岐自然没有全部都告诉布鲁斯，她只是挑重点讲了几句，不过布鲁斯那人的脑补能力也不是一般水平，看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谢岐一边说，一边只觉得格外手痒。

　　等她全部说完，布鲁斯才慢悠悠地开口，他在说话时刻意拉长了语调，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布鲁西宝贝的味道，搭配着整个仓库各种非常蝙蝠侠的阴郁色调，反倒有几分格格不入。

　　“所以，我被你连累了，是因为展昭魅力太大？”

　　这明明是句玩笑话，可当他们四目相对时，谢岐还是从布鲁斯的眼中找到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

　　她就知道，谢岐在心里撇撇嘴，这里毕竟是蝙蝠侠的哥谭。一个身怀异能又充满恶意的外人，足以让蝙蝠侠感到不爽了。

　　而且，最麻烦的地方……

　　默默叹了一口气，谢岐开口时只觉得有些喉头发紧。

　　“我们的世界跟你们这儿不太一样，她能掌握的情报比你想象中多得多，她知道我的住址，现在多半身处哥谭，一定知道我们的关系，并且把你当做这次的目标。”

　　“我已经联系展昭了，但我担心，就算我们的速度足够快，她能支配的时间也太多了。”

　　在谢岐生活的现世中，超级英雄的故事就是摆在书桌上摊开的字典，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只要沙夫人有心，掌握点万变不离其宗的基础情报毫无难度。

　　在展昭抓住沙夫人之前，她一定会找到一个完美的合作伙伴，给谢岐和蝙蝠侠找一个足够棘手的麻烦。

　　至于这个合作伙伴，谢岐一想到这里，只觉得心里一沉。毕竟对于站在上帝视角的人来说，这个答案实在太简单了，简直呼之欲出。

　　“布鲁斯，我怀疑……她会找小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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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那句话，还是等我全文完结后再买吧_(:з)∠)_
翻了下日历，这个月内应该有空再更新的，我觉得还是抽空一鼓作气写完比较好……这一年三次元生活事太多，早就没空写文了，真是对不起大家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