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嫁男媳》同志

26、再遇徐贵

　　这两天霍琛都要往城里镇上送两趟葡萄，便把村里的拖拉机租用了，早上和下午各一趟，一个月给村委会10块钱。

　　看着霍琛将早上装好箱的葡萄拉走，李家和才从大棚出来，往家走。

　　徐母看见李家和进门，忙招呼：“饿了吧，看你这大早忙到现在的，快来吃饭吧。”

　　李家和到屋里，看着桌上的白面馒头，笑的眼睛都弯了：“今天有馒头啊。”

　　“是啊，我看你们这两天太累，就做了点。”在李家和面前摆好碗筷，瞅了门口半晌，问道：“霍琛咋还没回来啊？”

　　“哦，他说昨天送的有点晚了，回来了再吃。”李家和说着。

　　“那我给他留点在锅里温着，别回来的时候冷了。”

　　徐母边说边朝厨房走去，拿了两个碗，在里面装了菜和几个馒头，就拿到大锅里温着了。

　　再回来，两个手在身侧擦着水，絮叨着：“幸好锅底还有些火星子。”

　　吃着，徐母又开口：“那葡萄卖的咋样？”

　　“挺好的，每天都忙不过来摘。”李家和看着徐母犹犹豫豫的，便问：“阿母，你想说啥？”

　　“哎，就是霍琛拉去的葡萄，收的钱都给你了吗？”看着葡萄卖的好，听价格还挺高的，徐母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但要是男人手里攥的钱多了，那还能看上她家家和吗，有些疑虑。

　　“阿母放心，霍琛以前早把他的钱交给我了。而且这几次送的葡萄，还没收账呢，等卖完了，一起收。”阿母啥事都会替自己着想，李家和从小就知道。不过也不愿阿母怀疑霍琛，便解释着。

　　“这几天的都没收？那要是人家赖账了咋办。”徐母生怕李家和与霍琛年纪小，被人给骗了：“你忘了，那年你苗婶他老公就是在外面被人骗了。”

　　“不会，霍琛都签了合同的，要是不给，可以到派出所报警的。”

　　听这么说，徐母也放下心来。

　　吃了饭，李家和便到院子里给菜浇水。如今这院子里的菜和鸡一直都是徐母照料着，自己地里的活根本忙不过来。等葡萄收好，地里的菜有的也都可以卖了。

　　“你这大白菜咋卖啊？”

　　“地里刚采的嫩的很，一毛五一斤，来点啊婶儿。”

　　一位肩宽体阔的中年妇女，蹲在摆摊前，李家和赶忙招呼着。

　　“诶就这些，给我称一下。”

　　“好嘞。”李家和说。

　　“快，抓住他！臭小子，也不看看谁的地盘，就想抢我们生意！”

　　“大哥，这小子昨天还硬气的很，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前面围了一群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围成圈，对着里面的人拳打脚踢的，还不住的骂着。

　　路过的人，有的人怕惹事，便当没看见。有的想瞧热闹，就站一边看着。

　　“那几个流氓，一直在这一片讨饭，天天尽会欺负人，今天也不知道哪个这么倒霉。”那中年妇女付了钱，看李家和好奇的看着那边，说着。

　　那群人也是打够了，领头的对着地上的人“呸”了一口，顺便再踹了一脚，便扬长而去了。

　　地上趴着的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挂着血迹。好半天了，才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夜晚，霍琛关好了院门，进屋就看见李家和躺在床上出神。脱了鞋，在床上躺好，将人搂着。才低声说着：“今天你从镇里回来，一直有心事的样子。”

　　“没啥事。”李家和翻了个身，心里乱糟糟的。

　　“有事你同我说，我自会帮你的。”

　　李家和叹了口气，便把今天看到徐贵的事说了一遍。自己白天还打听了，听说徐贵从派出所出来，便瘸了。万桂英因为这事，大病了一场，现在每天躺在床上吃着药，家里没钱，徐贵只好出来讨饭。

　　“虽说他们家做事不地道，但徐贵的阿父始终是我阿母的亲哥哥。要是阿母知道了，也该伤心了。”想着他们母子俩以前做的那些个缺德事，李家和心中还是生气的。当年他们虽说有私心，但还是救了自己和阿母的命的。

　　而且估摸着，徐贵的腿是被霍琛那次打瘸了的。

　　“别想这么多，他做错事，就该有惩罚，这些都怨不了你我。”霍琛淡淡的开口。

　　听这么说，李家和心里才好受些。

　　李家和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隔天徐华强就带着徐贵上门来了。

　　“妹子！”徐华强抖着一张黝黑的老脸，对着徐母喊道。

　　徐贵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有些蔫蔫的，与以往大不相同。

　　“大哥，你……”自从那年从徐家带着李家和回来后，就再没见过这个大哥了。

　　“妹子，哥知道当年是对不起你。可当年哥哥那么困难还是收留了你，现在大哥家真是活不下去了，就求你救救大哥吧。”徐华强今天真是豁出去一张老脸了，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徐母是个心软的，自己的亲大哥在面前哭着求自己，也有些伤感：

　　“大哥，你这是说的啥，以前你给了我与家和一口饭吃，我肯定是记得的。”

　　“哎，你嫂子现在躺床上，得天天喝着药，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阿贵的腿又瘸了，找不到活挣钱，大哥真是被逼无奈了才来找你的。”

　　“大哥，有啥事，你就直说。”徐母说着。

　　“听说你家今年收成挺好，大哥想来借点钱。”徐华强说着，随后急忙接道：“等大哥有钱了，一定还。”

　　徐母听了，面上有些犹豫，现在自己的日子是好过了。可那都是家和与霍琛两个人努力的，况且去年万桂英母子俩的事自己也没忘。

　　见徐母听了不表态，徐华强拉耸着肩，苦哈哈的说着：“大哥这么多年。也没做过啥对不起你的事吧，也就是除了当年那事。那不是也没成吗，如今大哥真是活不下去了，你再不帮忙，大哥真的只能死了算了。”

　　徐母终是心软，侧头看着一旁的霍琛与李家和。李家和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碗，不吱声。

　　“借钱倒是可以，但也不能白借。虽然你是家和的舅舅，而且去年徐贵欠的钱，条子还在我这。”开口的却是霍琛。

　　“是，是，肯定不白借，有了钱我一定还。”

　　“我有个法子，不如你听听。”

　　徐贵本来老老实实的靠着门口蹲着，被霍琛突然暼了眼，再一听这么说，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突然有些后悔再来了，这个霍琛真是太恐怖了，自己斗不过他，还得被他整的死死的。怎么就在街上看到李家和了，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呢。

　　“你说，只要肯帮忙，我一定听。”徐华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