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实验品与HP同人》顾子木

19、chapter6

　　斯内普挥了挥魔杖，对残留着一些药剂的坩埚施了个“清理一新”。

　　刚刚结束了魔药熬制，他的头发变得更加油腻，脸色也添了几分苍白，看上去越发地像吸血鬼了——不过斯内普从来不曾在意过他的外表问题，因此他目前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他抱起坩埚准备离开，趴在一旁睡着了的莫妮卡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瞧了他一会儿，“……魔药熬好了？”

　　“……你怎么还在？”斯内普黑着脸。

　　莫妮卡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我本来想等你一起吃晚饭，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冷哼了一声，不打算再理会她，径自朝门外走去。

　　莫妮卡打着呵欠跟上，一边伸了个懒腰，“你饿么？我们去厨房问家养小精灵要点东西吃吧。”

　　斯内普大步走着，黑袍如云般在身后翻滚，本该是很有气势的，只是他的肚子却十分不合时宜地‘咕’地叫了一声。

　　莫妮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斯内普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立刻收敛了笑容，板着脸继续提议，“我们可以问它们要一些乳酪三明治或者白面包，如果运气好的话，还有烤鸡……怎么样？”

　　斯内普黑着脸，以一种满含杀气的冰冷眼神盯着她，但却被莫妮卡自然而然地认为是在‘害羞’——在某种程度上，那的确可以算作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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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妮卡从不停地鞠躬的小精灵手中接过托盘，笑眯眯地道了谢。小精灵瞪着一双网球般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猛地甩了甩脑袋，大大的耳朵啪嗒啪嗒地拍在它的脑门上，“能为您服务是妮娜的荣幸！”

　　莫妮卡朝它笑了笑，端着托盘朝一旁冷着脸的斯内普走去，“没有三明治，但有蛋糕和甜甜圈，你要哪个？”

　　斯内普嫌恶地看了一眼托盘中满溢的甜品。

　　莫妮卡看了看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吃甜的么？”

　　斯内普皱了皱眉，只从中取了一杯黑咖啡出来。

　　莫妮卡看着他的动作，颇有些无奈，“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

　　……

　　斯莱特林地窖。

　　斯内普停住脚步，瞪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莫妮卡，“你还跟着干什么？”

　　嘴里还塞着面包的莫妮卡朝他眨了眨眼。

　　斯内普冷冷地看她一眼，转过身对画像说出了口令。

　　“西弗勒斯，”终于将面包咽下去的莫妮卡笑眯眯地对着他的背影道，“晚安。”

　　斯内普一愣，他转过头，只见那个棕发女孩眯着眼睛对他笑着，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温暖的笑意。

　　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仿佛看见几年之前，一个红发碧眼的小姑娘对他露出的笑容，仿佛倒映着金色的细碎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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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圣诞假期莫妮卡都如同影子一般跟在斯内普的身边，虽然斯内普大多时候都不理会她，但她十分能自得其乐——大概这就是格兰芬多的天性。

　　而她自得其乐的方式，就是——

　　“西弗勒斯，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斯内普：“……”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巫爱上了一个女巫。”莫妮卡拖长了语调，意图制造出一种‘遥远的曾经’的氛围，“他谋划了很久，终于成功地约到了女巫，他们决定一起去看月亮。”

　　斯内普：“……”

　　莫妮卡：“快问我然后怎么样了？”

　　斯内普以看巨怪的眼神鄙夷而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莫妮卡毫不在意地、兴奋地继续道：“然后，就在男巫牵到女巫的手时——”她刻意顿了顿，“那月亮突然爆炸了！”说完她为了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的荒唐故事自己笑了个前仰后合。

　　“……”斯内普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皱着眉看了莫妮卡半天，“你的脑子被曼德拉草塞满了么？”

　　莫妮卡眨了眨眼睛，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往上一指天空，“看，月亮没有爆炸！”

　　斯内普被她的动作搞得一懵，刚想发作却发现女孩笑得狡黠的脸颊上不易察觉的红晕。

　　于是他忽然感到胸闷。

　　“蠢货！”他猛地甩开莫妮卡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得逞的莫妮卡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嘴角却抑制不住地越扬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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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前的倒数第三天，莫妮卡看着堆得比自己还高的作业堆，整张脸几乎都皱成一团。

　　“怎么办，西弗勒斯，论文我一篇都没有写！”莫妮卡绝望而痛苦地用脑袋不停地撞着桌子，“让我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斯内普冷笑一声，掏出魔杖戳在她的脖子上，“四分五裂怎么样？”

　　莫妮卡转过头，瞪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哀怨地望着他。

　　斯内普哼了一声，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后收回了魔杖，将视线重新投在了自己面前的《中级魔咒》上。

　　莫妮卡眨了眨眼睛，讨好地凑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子，“西弗勒斯，把你的论文借我看看吧。”

　　斯内普：“自己做。”

　　“怎么可能做得完，会死人的！”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的袖管，“那就去死吧。”

　　莫妮卡盯着斯内普看了半天，胆子一肥心一横，眼一闭手一伸，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猛蹭，“给我看看吧看看吧看看吧——”

　　斯内普一震，浑身上下僵硬地宛如大理石一般。

　　莫妮卡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仍旧蹭得欢快。

　　“松手——”危险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莫妮卡情不自禁地抖了抖，不甘地蹭了最后一下才讪讪地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