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件艺术品 ...
-
嘭——又一次爆炸声从隔壁那条街传了过来，伴随着石块等物体崩塌的声音，所有的一切瞬间归于死一般的寂静中。但这显然没有影响到这边的战斗，Ｃａｓｔｅｒ依旧维持着原先的态度观看者对方愈加狼狈的挣扎。
自从隔壁街上再度传来爆炸声，站在魔物中间的骑士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不管是挥枪的动作也好，还是闪躲的身姿也罢，都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几许焦躁与不安。
“该死的。”因为无法摆脱这些源源不断冒出来低级魔物，Ｌａｎｃｅｒ蹙着眉低咒了声，紧接着他脸色一凛，几乎反射性地往后望去，可黑暗的夜幕上，唯有大量的白烟不断上升着。
“凯奈斯大人。”Ｌａｎｃｅｒ低声叫了出来，想要旋身赶到冒出白烟的地方，奈何依旧被魔物缠绕着，根本无力赶往，只好忍着性子不断挥动着双□□穿那些魔物。
“看来你很着急的样子，要不要我帮你一把。”这次，Ｃａｓｔｅｒ再没有对Ｌａｎｃｅｒ露出嘲讽的笑容，而是挂着充满善意的脸庞笑问着他。
“你……”Ｌａｎｃｅｒ的动作随之顿了下，危险的眯起眼眸望向站在外圈的Ｃａｓｔｅｒ，一副被刺激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气愤模样。可尽管被Ｃａｓｔｅｒ的举动惹怒了，但他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所挂心的事情——营救自己的主人，那个将他召唤于此的Ｍａｓｔｅｒ——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大人。
因为心有所牵，且对Ｌａｎｃｅｒ来说，那是比之他的存在本身更为重要的东西，所以即便要他暂时性抛却骑士战斗时的荣辱，也要回到自己主人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于是，他再没有犹豫，随手刺穿飞扑过来的魔物后，瞬间灵体化以躲避那些魔物的攻击，并成功逃离这次的围攻。
“哎呀？被他逃掉了。”Ｃａｓｔｅｒ喃喃低语了句，倒也没多大的失望。毕竟于他而言，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才行。收回那些被召唤出来的魔物，他再次仰头望向天空，但黑色的夜幕中依旧只有星星在闪烁着，而根本没有之前看到的那架金色飞行器的踪影。
——看来，这下又要重头再来了。
Ｃａｓｔｅｒ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刚要继续漫无目的地往前行进，脑中猛地激起的震动却让他整个人都为之振奋起来。布置在下水道的结界出现被侵入的痕迹，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想都只有一种可能——他所要寻找的人，龙之介已经回到了仅属于他们的黑暗世界。
一想到龙之介已经回来了，Ｃａｓｔｅｒ旋即加快了脚步往回走去。
回到那个下水道的时候，里面摆明已经没有Ａｒｃｈｅｒ的气息了，至于是离开了，还是隐藏弃了气息……总之不管如何，这个黑暗的地下世界，在Ｃａｓｔｅｒ回来的那一刹那，时间似乎又回到了龙之介不曾离开的那个时候。
“欢迎回来，老爷。”龙之介坦然的站在Ｃａｓｔｅｒ的面前，像是完全没发生之前的“失踪”事件似的，一如平常地跟对方打着招呼。可如果仔细看的话，不难看出那含着笑意的眼眸中似是隐藏着少许的阴郁，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消沉起来。或许是控制不住那种负面的感情，他晃了下脑袋，不等Ｃａｓｔｅｒ回话就带着些许的抱怨开口问道，“啊——老爷，你刚才已经回来过了吧。”
Ｃａｓｔｅｒ没料到自己反而会被龙之介那样“质问”，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凭着本能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得到肯定答案，龙之介终于拧起了眉，口气更加不愉地说：“那你一定看到凶手了吧。”
“凶手？”Ｃａｓｔｅｒ已经完全混乱了，难道是指杀死那些驻守在甬道处的魔物？“龙之介，那些……”不是被和你一起离开的Ａｒｃｈｅｒ杀死的吗？
“是啊，你看……”龙之介异常激动地扯了扯Ｃａｓｔｅｒ的衣服，并用手指向亮着一站烛光的地方。昏黄的环境中，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已然停止了呼吸，甚至于还失去了那颗有着一张让龙之介异常中意的脸蛋的脑袋，“不知道是哪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把人家好不容易做成的半成品给毁掉了。”
“这个……”Ｃａｓｔｅｒ的语气变得有些犹豫了，“龙之介，你听我说……”
“老爷，你要知道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到那种地步的，虽然没有成功制作出风琴，但对于这个作品，我还是相当中意的，尤其是她痛苦的表情，比之前任何一件艺术品更加让人心动。”
听到这里，Ｃａｓｔｅｒ总算恢复了过来，而对于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在听到龙之介说“心动”这两个字的时候，那些莫名而起的罪恶感也随之消散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主动承认。他假咳了声，挑着龙之介停歇的空挡接话道：“龙之介，我……”
“老爷，你一定知道对吧，那个可恶的凶手究竟是谁？”闪着耀眼光芒的眼眸紧紧地盯着Ｃａｓｔｅｒ，仿佛是要在他的脸上看出花来，“是谁？老爷。”
Ｃａｓｔｅｒ顿了下，想起之前在路上遇到的同样参加圣杯战争的Ｓｅｒｖａｎｔ，他随口回道：“是Ｌａｎｃｅｒ，龙之介。”
“Ｌａｎ……ｃｅｒ？”龙之介歪着脑袋，一副懵懂的迷茫表情。
Ｃａｓｔｅｒ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是Ｌａｎｃｅｒ，和我一样是被圣杯召唤出来的英灵。之前我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他企图破坏我的据点，龙之介，虽然我很努力地想要阻止，但还是没能保住你的作品，真是万分抱歉啊。”
“那刚才老爷是去追击那个人了吗？”
“嗯，如果我能早一点回来的话，或许不会发生这样堪称人间悲剧的事情了。”Ｃａｓｔｅｒ满脸的懊悔，说出来的话更是感人肺腑，一转眼，便把龙之介淤积在心中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
他整顿了下自己的神情，扯开笑容，颇为真挚地说道：“不，这不能怪老爷，不管怎么说都是那家伙的错，竟然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简直有违人道啊。”
听到龙之介的话，Ｃａｓｔｅｒ一个没忍住，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咳咳……”他咳嗽了好几下，龙之介看不过去，走到他的身后帮他去顺背，却眼尖地瞧见他肩膀上的红印。
“老爷，你受伤了？”龙之介惊了下，抬手去摸那个被划开的口子。温热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但并没有湿润的感觉，应该是已经干涸的关系。他紧了紧下巴，颇为冷静地问道，“没事了吗？”
Ｃａｓｔｅｒ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又被龙之介给打断了。
“对了，我看他们那些人都是自动愈合的，嗯……就是那个穿着藏青色皮甲的男的，以及那个……贞德？是叫这个名字吧，他们的伤口都是瞬间愈合的，老爷没有这种能力吗？”
了解到龙之介所指什么，Ｃａｓｔｅｒ解释道：“龙之介，这并不是他们本身的能力，而是他们的Ｍａｓｔｅｒ的能力。”
“耶？是这样的吗？”龙之介歪着脑袋，立马又联想到了自己，“可我没有这种能力耶，怎么办？不能帮助老爷你了吗？”
“当然不是，所以才要龙之介补魔啊。”Ｃａｓｔｅｒ说得一本正经，“只要进行补魔的仪式，就能帮我恢复身上消耗的魔力以及所受的伤害。”
龙之介了然，接着他抬起头来，难得双眸透着认真地问道：“那要怎么补魔呢？老爷你教我吧，我一定会努力做到的。”
看着龙之介决然的神情，想到待会有可能发生的事情，Ｃａｓｔｅｒ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那么……首先要把这本书上的内容看完哦。”说着，Ｃａｓｔｅｒ从怀中掏出一本龙之介从未见过的书来，并递到他的手中。
握在手中的书并非那本用人皮所制成的“螺泯城教本”，而是一本极为普通的纸质书籍，他扫了眼无字的书皮，又望了眼Ｃａｓｔｅｒ，问道：“这是？”
Ｃａｓｔｅｒ笑着拍了拍龙之介的肩膀，回答道：“龙之介，不用问这是什么书，只要把里面的内容看完就行了。看完了以后，你就知道要怎么补魔了。”
“哦哦。”龙之介不停地上下晃动的脑袋，嘴里嘟囔着低语道，“是这样的吗？”
他顿悟般翻开书籍，就在他准备看上面的内容时，翻书的手赫然被人提了起来。
“老爷？”龙之介有些不解地注视着Ｃａｓｔｅｒ，完全不明白对方脸上所显露出来的不满意味着什么。而Ｃａｓｔｅｒ并没有看向龙之介，他所有的注意力仿佛都被那道从未见过的纹身给摄走了，只能愣愣地问道：“龙之介，你手背上的是……”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九件艺术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