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件艺术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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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在说什么啊？”这次，龙之介总算理解了Ｃａｓｔｅｒ的问话，同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笑着回答，“我当然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啦。”
理所当然的回答，Ｃａｓｔｅｒ为此而露出了极为安心的笑容。他点了点头，接着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龙之介。
对于Ｃａｓｔｅｒ这个可以说是突然的举动，龙之介倒也没太大的震惊。想着或许别人对马上就要见到前女友什么的，还存在着些许的不安，心里也就没怎么在意了。他抬手，拍了拍Ｃａｓｔｅｒ的臂膀，勉强算是鼓励地说道：“加油啊，老爷。”
“嗯。”Ｃａｓｔｅｒ应了声，但又马上叹了口气。
“……怎么啦？”龙之介好奇，便开口询问了声，可还没等到答案，Ｃａｓｔｅｒ已经松开他，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站定在他的面前，“没什么，那我走了。”
龙之介有些不着边际地摸了摸脑袋，总觉得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老爷变得怪怪的。
——算了，或许是马上要见到前女友了，难免还是有些不安的。
用这样的理由说服着自己，旋即他转身准备去鼓捣他的新创作了，可就在他的视线触及到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时，脑中划过的念头让他瞬间回过身去：“老爷，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完成人体风琴的。”
具体这句话有没有传进Ｃａｓｔｅｒ的耳中，龙之介并不晓得，因为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后边已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了。但不管如何，他只知道，他要努力完成自己的新创意——人体风琴才行。
想起人体风琴的构造，以及待会回荡在自己耳边的□□声，再加之女孩脸上所会展露出的动人神情……光是想想这些，就足以让龙之介抛却所有的烦恼，专心投入于这次的创作中。
他迫不及待地走至少女的身边，带着天真友好的笑容，可即便如此，被绑缚着的人还是发出不间断的啜泣声。这充满了恐惧的声音，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这次创作的难度，毕竟作为乐器的话，只需发出演奏者所想要的声音就可以了。
“咦？小妹妹，我不会伤害你的哦。”龙之介笑着安抚着不停颤抖的女孩，但显然，这样的安慰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在经历过被眼前的人绑到十字架上后，女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相信这个人的话了，包括此刻的安慰。她只是浑身颤抖着，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可被恐惧淹没的喉咙还是会不由自主发出低吟。
“这样啊，那也没办法了。”看着女孩的表情及反应，龙之介最终放弃劝服她保持沉默、只在他开始调音的时候发出声音的想法。不过仅仅只是这样程度的事情，是无法打击到他的，于是，保持着乐观向上的精神，他借着旁边的一站烛光，拿起旁边的刀子，就着插*进了女孩的腹部。
“啊——”尖叫声。刺耳尖锐的音域，带着痛苦万分的声音传进了龙之介以及还被关在笼子里的各位孩子的耳中。之后便是一阵强烈的骚动，是独属于孩子们惊惧的哭泣声和不安的呐喊声。
龙之介不以为然，仿佛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声音中不可自拔，丝毫没有理会身后那群忐忑不安的孩子们。亦或是说，他单纯把他们所发出的声音当成了配乐，毕竟一部伟大的作品，配乐这种东西是必不可少的。
他享受着耳边的美妙“音乐”，嘴角勾起的同时，手上的力道又不自觉加重了一分。因为这个细微的举动，女孩所发出的尖叫声又拔高了不少，隐隐有世界女高音的风范了。
“你好厉害啊。”龙之介弯着嘴角，柔声夸奖着暂时进入抽泣阶段的女孩，“作为奖励，你说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虽说这问题是丢给眼前的女孩，但龙之介也没期望她能回答他，所以，在秒针转动了短短的几格后，他蓦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沿着腹部的肌肉纹理，一下将刀子从最左边拉扯到了最右边。
噗——鲜血经不住压强从裂开的伤口处喷洒而出，紧接着，伴随着滚滚而出的如同洪流般的粘稠液体，腹部的内容物也终于不受阻止的从横着的伤口中一点一点地挤了出来。一开始是粉红色的生肉——大约是参杂了少许的脂肪，以至于没有后面跟出来的生肉颜色深——但不管如何，那都是这数年来始终安安分分待在女孩肚子里的肠子。
或许是太过突然了，女孩根本没来得及感受到痛楚，只觉得肚子那里好冷，冷得她想直接昏睡过去……可她不能睡。至于为什么，她却不知道，似乎是有个声音在脑海中不停地对她说“不能睡，不能睡……”，然后，听到这个声音的她，当真无法昏睡过去了，可是……
——痛！
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在那种无法忍受的冰冷过后，所紧随而至的是令人绝望的痛楚。
但她已经再没力气呐喊或是尖叫了，全身的力气仿佛随着肚子里的东西一点点流出去而缓慢减少着。现在的她，仅能发出的大概只有最为单调的发音了。
“嗯……”气弱的□□。
听着这个声音，看着女孩的表现，龙之介可以说是相当满意的。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又将手中的刀子从她体内抽了出来。
咕噜咕噜……是跟着染满了红色液体的刀子抽出身体时所带出的血的声音，一如拔开了塞子的容器，偶尔也是会发出奇怪的液体鼓动声。
完成了这个初级步骤，龙之介放下手中的刀子，仿佛是要宣布了重要的宣言一样，低声朗朗起来：“嗯，那接下来是试音部分。”
话音刚落下，他迅速伸手拉扯出缓慢流出的肠子——如果仅凭它原有的蠕动速度，估计到明年也不见得它能完全流出来——直到扯出的部分足够他试音了，才将湿漉漉的肠子放到了桌上，并将其折成三排。
准备工作一切就绪，龙之介取出早先备好的音叉，用非常认真的眼神注视着摆放在面前的肠子，然后左手拿起音叉在桌角打了一下。
叮——清澈的声音自音叉本身播散开来。
在这声音完全消散之前，他又迅速用右手在肠子的各处快速点着。
与此同时，有痛苦的声音从烛光无法照拂的黑暗中传出来——
“啊……呀……”高低起伏的□□声，每一次都有所不同。
龙之介仔细听着，并将其与音叉所残留的声音像进行比较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这里是‘哆’。”他说着，抬手在肠子的一点上用大头针穿上做下标记，“那么，接下来是‘来’。”
可能是刚才成功的尝试，使得龙之介的兴致更加高昂了。他有预感，这次的人体风琴有相当高的概率能制作成功。
有了这层想法，他更加卖力的找寻那段肠子的敏*感*点。
随着血红色的肠子上逐渐增多的标记，肠子的主人，也就是那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消弭起来，可依旧不停地啜泣着，还时不时因龙之介的动作而发出稍显高亢的音符。
经过一系列的试音，龙之介好歹是凑齐了几个成功的部位，他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伸手在肠子的键盘上按了下去。
“那先来点简单的吧……‘哆’‘来’‘咪’……”他轻声哼着，可随着他的动作而发出的痛苦至极的声音却与他的调子非常不和谐。
“……嗯嗯。”耳边萦绕的声音令龙之介皱起了眉，他歪着脑袋，再次向方才使用音叉调过音的位置按了下去，可事实再一次证明，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所发出的声音，却完全与标识的声音不同。
仔细想想的话，也的确会变成这样的结果。不管刺激的地方是不是同一个，亦或者力道有什么差别，所发出的□□声定不可能完全相同，即是说这次的人体乐器从设计构想上就存在着缺陷。
“哎呀，真是失败啊。”龙之介郁闷地叹了口气，挠了挠头，他刚想站起身来，冷不丁想起出门去迎接前女友的老爷。
如果，老爷真的把前女友带了回来，之后会怎么样呢？亦或者该这么问，他会被摆到什么地方呢？
——一定会因为要照顾好前女友，而把他忽略了。
这么想着，龙之介顿时沮丧地抬不起头来。
原本以为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理解自己的人，可眼看马上又要弃他而去了。这对一直以来都不被任何人理解的孤独的艺术创造者而言，绝对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龙之介又想起之前自己胸口发闷的事情，现在看来，是因为了解到了刚才的假设情况，所以才会令他闷闷不乐的吧。
平日里一直保持着乐观向上态度的龙之介，也终于沮丧地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能无聊地把玩起桌上的肠子。
“嗯嗯……”伴随着啜泣声的飘来，黑暗的地方赫然响起了另一道显得极为突兀的傲慢声音。
“我说啊，龙之介……这么肮脏的地方，亏你还能待得下去。”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十六件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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