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一百一十六章 旧金山&Dre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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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白天骄阳当空，夜生活热闹繁华，美国所有城市中最富欧洲色彩的一个城市。如果要说自由开放包容兼并最盛之风贯彻得最为实际的，其实不算是美国的自由之都纽约，而应该是这太平洋东岸加利福尼亚州的旧金山。
这是个道地崇尚“多元化”的城市。在这里，白人、黑人、黄种人和谐共处，开创现代文明，同性恋者泰然自若异性恋者比邻而居，不必担心受到歧视；唐人街连着北滩的拉丁区，日本城直通联合广场，有专以造型取胜的街头艺人，有头顶红绿头发的年轻人招摇过市，有公然在街头拥吻的同性恋情侣。在这片土地上，任何的标新立异都不会招来旁人的侧目，每个人都是特立独行的楷模，这些所有的一切共同组成了旧金山浑然天成的包容多元气质，是在饮食、建筑、音乐等所有城市生活层面上不经意的自然流露。
流川的改变，应当从三个月前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开始说起。
入校，流川还是有些期待的，很快加入校篮球队，本以为会在这里再次找到一些失去的东西，却不想一切让他大大失望。
落差是有的，但是绝对不是很大，这里篮球队的人每个都很厉害，但是流川也算是日本顶尖，要真拼技术其实还是赢的多，但也有一个对手，就是这队里的队长也是现任ACE。没多久，在练习赛中流川成为亮点，风头直逼ACE贾斯汀，当然这个风头更多的是场外人士……在哪里都不乏花痴流川命们给予的。
贾斯汀是个黑人，在黑人中也算是帅哥一枚吧，但是跟流川比起来，这差距咱也不说啥了，可以想象。女生们一个个迷上流川，加上流川的实力也真有，贾斯汀有一些敌视忧患意识也是人之常情，而原本球队的队员大多也对流川这个新进来的颇为不屑，有一部分的确实是球风不合，其实各种羡慕嫉妒恨。这里本来就是极尽张扬个性，可是流川一来，跟他一对比，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啥个性都没了，而且流川本身又沉默寡言，一副冷傲的样子让他们看着爽才怪。
由于队友的不和谐，三番两次挤兑流川心头也很不舒服，而且他的打法也跟这边有很大不同，那是从根本的文化根上带来的精神层面的东西。后来在一次练习赛上，流川跟贾斯汀分立两边，颇有对立的意味，流川在那场比赛中状态不是很好，比分一直被贾斯汀压着打，后来因为队友的一个传球不小心就扭伤了脚，流川下场了，然后离开，再也没回来。
其实脚伤不重，是他没有了再打下去的心。他听到自己的队友在卫生间跟贾斯汀说，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让那个新来的吃点苦头的，傲什么傲。
流川在接触过这边的篮球之后才知道为什么安西教练会这么不愿意他过来，想必他早就知道这边的篮球风格不适合他发展吧。这个学校的风格不会更多的讲究配合，不会更多的讲究整体，不会更多的讲究精神，更多的关注唯有效率和分数，其实对于流川的篮球也不能说有太大的格格不入，他的篮球也不过胜负分数而已，他无需要想太多也可以，用球技征服所有人就行了。
可是，他不快乐。
流川慢慢理解安西教练所说的“篮球不仅仅只有胜败而已”，经过湘北那样一个球队，流川觉得跟这样的球队打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就算是赢了，也不会觉得高兴只会为你拉来更多的仇恨。没有团队，没有认可，没有信任，没有灵魂，拿分机器一样是如此令人乏味，而且作为本地人，有一点排外情绪很正常，特别是对于抢走原本属于他们荣耀的外地人。
这里的一切只会让他更加想起远在神奈川的……曾经的……搭档，那一段日子，特别是打冬选会的时候，那种状态是极好的，如鱼得水，他会觉得他很强大，从未有过的强大，而且对于后方无所忧虑。有所有人都信任，有他的信任。
他忽然明白，就算是曾经的篮球只有胜败，可胜败之上也是有那么多底蕴和色彩。
本来是想到这里来寻找梦想的，可是什么都找不到反而丢掉更多，这不是流川想的球队，也渐渐不是他认可的篮球。
或许没有去过湘北没有听过安西教练那个电话，流川是可以接受它，他会忍受着然后一路赢上去，用实力将贾斯汀压下去，在一些比赛中展露头角一些年后便被球队发掘进入NBA……但是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当篮球没有快乐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再也提不起劲来，不是没有信心打赢，而且忽然发现就算赢了又怎么样？失去的他找不回来，而现在的一切也不会给改变。
流川渐渐地远离篮球，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半点都不想碰篮球，一碰就好像触及到心里那片美好的地方，会痛得难受。那段时间是流川最难受也最迷茫的时候，这异国他乡说的语言他只能听懂大部分的口语，这一切都太陌生，他不知道这条路该怎么走下去，很努力很憧憬地过来，但是发现这里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流川爸爸知道自家儿子的性格肯定是住不惯学校公寓的，为他在外面租了房子，所以流川这一个月简直学会太多，他必须学会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要知道他在家是标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凡事有流川妈妈打理，就算流川爸妈也是常年不在家，但是只要给钱他，买好足够的衣服准备好生活用品然后回来包洗，根本不会需要流川自己动手做事。
而且一个人在外，必须考虑很多东西，流川沉默寡言，但是内心极其敏感，最开始的日子虽然难过但也让他迅速成长，假如回到神奈川，别人肯定会大跌眼镜绝对不会再拿白目天然呆这样的外号来形容他。
成长着，可是内心却始终充满迷茫和惆怅。
那场比赛的半个月后，流川走在街头，一阵阵纷闹和尖叫引得好久没碰篮球正迷茫的他不由自主就朝那街头篮球场走过去。街头篮球流川倒是有耳闻，但是很少见过，其实他一般不出来。这天出来也算是巧合，刚好又碰上比赛，就多看了几眼。这街头的打法又更为不同，他们更多是快意为主，有些洒脱的队伍根本连分数都不看重，他们不过是在宣扬又或者是以这样一种手段释放自己，体会跟朋友一起战斗的快感。
流川很快被震撼到了，那些青年们打得那么酣畅淋漓，开怀大笑，那样极其爽朗豪迈的过人，进球或者灌篮。他们打球什么都不为，不为虚名不为胜败，只是追求那种快乐罢了。
那个时候已经是下半场了，当时“Dream”队实力不算特别强，那天也是在跟个强队打球，输了十多分，比赛完了观众和胜利者差不多都走了，就剩下“Dream”队。
大前锋的珀西是旧金山大学的学生，在学校也不擅长打篮球，连校队都没资格进入，有些巧合遇见“Dream”队之后加入了球队，更多是为了玩玩，正好当时组建“Dream”队的时候人少，也没有一个大前锋。珀西加入之后觉得好玩也就更加努力的练球，“Dream”队的SG莱昂在教他学后仰式跳投，然后临时有事又离开了，就剩下“Dream”队的其他人看着他在那里以不正确不入门的方法在练。珀西几次跳起都是不得其法，众人在旁开玩笑，然后队长兰伯特也过来试了试还是不行，中锋托马斯哈哈一笑去试试一屁股坐在了地方，那个动作并不好掌握。
“哎，算了吧，珀西，改天还是让莱昂教你，一个人别乱来，受伤了就不好了。”兰伯特说着一指托马斯，“看，要是像他一样多难看啊。”
“……嘿，我倒不信了。”托马斯有些尴尬地站起来，拿着球想了想要投，忽然便看到一双不属于他们队中任何人的修长漂亮的手按着他手中的球，似乎是下意识又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什么。
这下子“Dream”队的众人都看着忽然出现的黑发少年愣了下，托马斯大声问：“What？”
黑发少年目光盯着篮筐，说了一句简单的英文，“Give me。”
这一下众人都听懂了，托马斯只觉这黑发少年的话像有种魔力一样，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把球给他了，然后他们看到陌生的黑发少年闭上眼睛似在回忆什么，然后腰身一沉，忽然就动了，跳起就是一个漂亮标准的后仰式跳投，不过当时微微有些遗憾的是球撞在篮板上没进。
看着球砸在篮板上被一旁的兰伯特接住，流川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看着这伙人开心的练球而为后仰式跳投而苦恼，不知怎么的就走过来也顾不了是不是唐突，这会儿看到球不进心头微叹了一声，对注视着他的众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然后转身就走。
美国人永远是开朗而自来熟的，流川虽然没进球，但是大家打篮球眼光是有的，就冲流川刚刚拿了篮球那瞬间的爆发动如脱兔漂亮的急停后仰，他们也知道这人肯定不简单，珀西当下两步走到他面前笑道：“嘿，朋友，你是不是会后仰式跳投，教我两招？或者一起玩啊？”
流川看着拦在他面前笑得清朗的珀西，记忆又在脑中晃了一下，脱口而出就道：“跳起来的高度要掌握好，而不是后跳的距离。”
珀西听得一头雾水，因为流川下意识说的肯定是日语。
“他说跳起来的高度要掌握好，而不是后跳的距离。”这时队长兰伯特走过来翻译了一边，然后扭头用日语问流川，“你是日本人吧？”
流川一听这母语顿时亲切了，点头。兰伯特先向流川解释了一遍而后又向队中不了解他底细的人说了一遍他大学自修过日语教程，而且在日本待过一段时间。
流川又点点头，想了想对兰伯特用日语解释了他英语不是很熟，然后又用日语把后仰式跳投的要点说了一遍，由兰伯特翻译给珀西。珀西当即又让再示范一个，流川接过球再投了一个但是依然没进。
“你状态不好啊，看你显得很悲伤。”兰伯特用日语道。
然后流川什么也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临走前，兰伯特用日语对他说，“这个星期六我们在这还有一场比赛，你没事可以来看看。”
“流川，你真的在考虑回去？”
“Dream”队的酒吧庆功宴上，兰伯特凑到流川耳边低声问。
流川将杯中的啤酒一口气喝完，然后点点头，“这里并不适合我。”
“我会想你的。”兰伯特略带遗憾地说完又指着大家，“他们也都会想你。”
“Me too。”流川把情绪放在简单两个单词上，这里是“Dream”队，但是没有他的Dream。
兰伯特有些理解地点点头，“大概什么时候走？”
“我想立刻。”流川看着手上的红色狐狸护腕，语气有些高深莫测，“但是这得看我爸爸。”
那天第一次遇见“Dream”队，流川从未想过他会跟他们有这么深的交集，也不曾想过他会加入他们享受着这个团队给予他的一切帮助。
兰伯特邀请他来看他们星期六的比赛，流川其实转身就忘记了。连投两个后仰式跳投而不进，他已经感觉到那种投篮的感觉那种谁与争锋的激动兴奋再也找不到了，其实那次的事对流川打击挺大的。最开始，他选择了逃避。
可是缘分又或者是命运本来就玄之又玄，那个星期六他没去，但是后来没几天他又无意中看到“Dream”队在另一个街头被人挑战，不过多看了两眼，一切都改变了。
被挑战这种事一般球队都会接，然后约到这边，不巧得很的是“Dream”队莱昂临时走掉了，然后候补上去的那人在比赛中又受伤了，由于是临时接的比赛也招不来所有的队员，当时候补那人无法再比赛，而“Dream”队也没多余的人上场了。
这个时候兰伯特看到人群中站着的流川，立刻冲过拉着他就道：“朋友，救个场吧？跟我们打半场球怎么样？”
流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能不能上？我不行。”
“我觉得你行。”兰伯特盯着流川的眼睛郑重地说完，完全也是个自来熟，拉着流川就过去，流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套上了“Dream”队的球服，然后立刻比赛就开始被拉着就上场了。
流川当时那个无奈，当时既然在场上了，多年来身为篮球队员的自觉是有的，也只得开打。最开始像是有阴影一样，流川状态并不好，但是打着打着感受到这街头篮球的魅力，那样的轻松愉快，得到“Dream”队特别是兰伯特的信任，流川竟找回到一些失而复得的感觉，这让他十分欣喜。他已经渐渐触到篮球一些本质的东西。
想通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场最后三分钟，而“Dream”队当时落后12分，所有人虽没有放弃但是已经觉得没有赢的希望只能打个尽兴的时候，流川深吸一口气，据兰伯特他们说那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整个人的气势也强大起来，他们当然不知道此刻流川已经进入状态“进攻之鬼”。
最后的三分钟，“Dream”队众人就是此刻想来都还跟奇迹一样。流川整个人就爆发了，先是漂亮的单人快攻连刷对方包括队长在内4人，最后一记猛烈灌篮，再后来篮板，抢断，三分，就连最有阴影的后仰式跳投也进了，而且手风之顺，让当时场内外的人感觉他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投中！“Dream”队高兴坏了，被流川一鼓舞，也都纷纷更加卖力，三分钟，他们不仅仅追回分数，而且还反超对方3分，奇迹般反败为胜！那场比赛结束，不仅对方输得郁闷不知道怎么一闪神就给输了，“Dream”队也深觉他们赢得稀里糊涂。
只有流川知道，那场比赛赢在哪。
“嘿，你前十多分钟是在热身吗？然后最后三分钟吓吓我们给我们一个惊喜？”兰伯特当时高兴坏了，直接就邀着流川道，“Dream”队其他队员也对他们的英雄围了上来。
流川难得微微笑了，看着西面日本的方向，他笑的是这近一个半月以来迷惑在这最后三分钟的爆发中被燃烧殆尽，他所有的自信还有感觉也找回来了，而他当时就感觉，似乎能够看到那光明的方向。
“我叫珀西，你叫什么名字？”珀西笑着拍流川的肩膀。
“我的名字是流川枫。”流川表情柔和，谁想珀西接下来一句话顿时就让他僵硬了。
“流川枫，我好喜欢你，你在球场上好帅，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珀西说完吐了吐舌头，忽然又觉得是不是唐突了，毕竟流川是东方人，他好像知道东方人是比较含蓄的。
“……你指的男朋友是……情侣关系？”流川呐呐问道。
珀西点头，期待地看着他，“当然，不然还是男性朋友？”众人皆笑了起来。
“……那就是同性恋？”流川还是有些不敢确定，被雷得有些焦了，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然后脱口而出，“同性恋不是变态不是不正常的吗？”
这下子轮到“Dream”队众人脸都绿了，珀西已经目光闪过怒意，而黑人托马斯直接就将流川提了起来，“同性恋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老子我就是同性恋怎么了，我怎么就变态不正常了？看不起同性恋的我才觉得你们变态不正常呢，老子们好好地活着又没杀人犯法——”
兰伯特一见苗头不好赶紧扯住托马斯，“托马斯，流川连成年人都不是，日本又不是旧金山，他的观念没这么开放，理解一下。”
托马斯狠狠放下流川，拉着珀西走远几步，“走了，看什么看，人家又看不起我们。”
“咳咳，既然你接受不了，也没关系，以后你就当不认识我们，总而言之，今天谢谢了。”兰伯特有些客气地说着，然后转身就要走，忽听流川困惑的声音传来。
“我不是看不起你们……其实我喜欢个男孩……”
“Dream”队众人齐齐停住有些愣愣看着流川，搞什么，刚还说不正常结果你又说你喜欢男孩，只听流川还是很迷惑的声音传来，“但是他跟我说这是变态的不正常的……所以我想问……能不能告诉我，同性恋是变态的吗？”
听着流川费力用英语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这下众人总算明白了，“噗”一声全笑了，原来真的是个未经世事还在迷惑的小孩啊。
“耶，流川，我还是有机会的。”珀西又开心地道，被托马斯一巴掌拍开，“没听人家刚说喜欢个男孩吗？”
“……没听到。”珀西顿时有些垂头丧气，为不能把流川这么漂亮的男孩拐到手而郁闷。
兰伯特大力热情地拍着流川的肩膀，一指“Dream”队众人，“其实我，还有珀西和托马斯我们三个都是同性恋，最开始是我跟托马斯，后来才认识珀西觉得是同志中人很快就加入了我们，然后莱昂是双性恋，还有的队员不是同性恋但是他们并不排斥，你遇见我们也算是有缘。”兰伯特说着笑了笑，又盯着流川看，“走，跟我们走吧，你不是想知道同性恋是不是正常的吗？我想没有什么比跟我们真实在一起更有说服力了。”
于是流川就跟着“Dream”队跟着兰伯特走了，从此“Dream”队多了一个传奇色彩的Rukawa。
“来来来，我们为流川干杯，没有他就没有‘Dream’如此厉害的今天。”珀西喝得有些多了，又过来拉着流川说道，“流川，我真心喜欢你，你考虑考虑我嘛……听你说你日本那白痴挺傻的，还把你气到美国来，所以就跟我吧……”
流川木着脸干杯，直接把他无视了。
要说成就的话，流川心里始终认为，不是有了他才有的“Dream”今天，他更觉得如果没有“Dream”，没有遇见兰伯特他们，就不会有现在清楚知道自己梦想在哪的流川。
是他们带他认清了篮球的本质，认清了输赢真的不是篮球最重要的东西，是他们的信任和支持让他找回了球场上酣畅淋漓的感觉，那种竞争与激情，除了不能给他一个完美契合的搭档，真的他几乎回复到日本最鼎盛的状态。
还有一个一样重要的是，他们带他完全了解同性的世界，告诉他很多同性恋的知识，各人以各人的善于聊天告诉他很多社会的经验，带他玩遍旧金山，看遍那些开放而自由的文化，甚至专门去同志街酒吧等。
流川实在忍不住就把放心里的很多事告诉了他们，他尝试着第一次说出自己的秘密，第一次交这么多朋友，第一次痛快又大口地喝酒，第一次可以笑得开心可以试着勾肩搭背试试放纵而略带颓废的生活，但是，他觉得很快乐。
他才知道以前他的世界少了太多的东西，交一些狐朋狗友就像白痴的樱木军团一样在难过的时候为你开解或者陪你打球。流川恍然，原来这十多年中，自己只知道睡觉和篮球的生命有多么的苍白，很多珍贵的东西他错过了，当时的他根本不懂得，就像朋友就像队友。
“Dream”队都是旧金山各行各业的地道本地人，从他们的身上流川也就入乡随俗了，能够感受到旧金山这个城市的性格深深烙印在这些人的身上。
“喂，流川，上次我送你的VCD你看了没啊？”为人豪爽干脆的黑人中锋托马斯忽然笑道。
“……咳咳……”流川差点没给呛死。
“噗！”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大家也都停下了杯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流川。
流川脸上一下子就烧起来了，加上他本来就喝了点酒，这下子简直红透了，在众人火热的目光中知道逃也逃不了，心一横慢慢点了点头。
于是众人又全都喷笑了，一个个又像发现新话题都过来采访观后感……
话说那VCD是上次赢了比赛，然后大家也不知道是谁邪恶地提起的意见，决定要对流川进行普及教育，最后由托马斯免费提供的——GV。
流川当时极其无语地看着众人，而珀西已经帮他塞口袋里了，还笑嘻嘻地凑在他耳边，“如果观看过后有什么不懂，我可以亲身教学，免费哦～”最后被流川一脚踢开了。
然后那天流川回到住处拧着好看的眉毛木着脸一副苦大仇深地盯着那VCD看了半个小时，最后他只承认是手抖了就按下了“PLAY”……
流川被众人逼问观后感快招架不住的时候，兰伯特好心为他解了围，“就好像你们是女人小时候没看过一样？问什么观后感，什么感觉自己不知道吗？你们没第一次吗？别欺负人家年纪小，在球场上能狂砍你们！”
流川呼了一口气，正想甩个眼神说谢谢，谁想那兰伯特话锋一转，“不过离第一次也有些年了，也都有些忘记了，要不流川你给我们说说回味回味？”
噗……流川喷了。
莱昂嘿嘿一笑，“流川啊，你别被兰伯特给骗了，其实让我们找点教材给你进行教育的就是他。”
流川黑线着看了一眼一脸道貌岸然实则内心猥琐的兰伯特。
“别乱说，我让你找GV了吗？我明明说的是书面教材。”兰伯特不知悔改。
“哎哟，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书面教材，直接上点有声教材不是更好吗？对不对，流川？”
“……我去上厕所。”流川木着脸一个闪身赶紧跑了。
作者有话说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旧金山&Drea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