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Never Said It Would Be Easy》lemon drop

4、I know everything about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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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已经证明，想要在追踪技术上压倒Finch，就连他瘸了一条腿时Reese都办不到。不过当Reese撇开那些隐藏行踪的制约，只是想在纽约街头赶上一个人，那一打Finch都跑不过他。
　　Finch明显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拐进一条小巷子，Reese跟进去后，发现这是条死路，而他的老朋友已经转过来面向着他了。
　　“啊，”Reese抬手关掉了耳机，压低声音，用他的反派口气说，“看来我抓住你了。”
　　“Mr.Reese，”Finch谨慎地回答，如果以Finch眼中双方的处境来说，他简直过分地礼貌了，“我们已经有过一次谈话了。”
　　“是啊，你威胁我不要跟踪你。”Reese说，“但是你可能没发现，我没有跟踪你，我简直是狂奔过了三个街区——没想到你穿的是运动服，真的。”
　　“这并不是个玩笑，”Finch说，显然毫无幽默的意愿，“当我警告你时，我是非常严肃的。”
　　“既然你知道关于我的一切，”Reese说，“你就该知道，这不是我自己的意愿，你是我任务的一部分。”
　　Finch略微偏过头，以一种Reese非常熟悉的沉凝的目光打量他，似乎在整理思路。
　　“你是Harold Wren，你是Nathan Ingram的朋友，不是吗？”Reese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在监控和他接触的人。但是你一跑，我就非追上你不可了。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Finch不说话，仍旧打量着他。
　　“你看，”Reese只好继续说，“关于我，你说得没错，我不问你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以回去告诉他们你就是路过的。但是你既然经常和Ingram接触，就要做好常常遇到我们的准备，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Mr.Reese，”Finch缓慢地说，“你在说谎。”
　　“首先，你和Kara Stanton小姐在昨晚21时06分接受了对Nathan的监控任务，而你对我的跟踪行为从昨晚18时37分就开始了。其次，不管谁如何查证，Harold Wren的人际关系与Nathan Ingram都不会出现重叠，你的小组并不知道这一重关系，也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的是我。最后，就刚才的情况，你完全不必要追着我跑，只要我不再出现在那个公寓附近，Stanton小姐绝对不会多问。”
　　Reese不由哑然。
　　“你也太死板了，”他干巴巴地说，“也许只是巧合呢，也许你哪里搞错了呢。”
　　“我的情报从不出错。”Finch冷冷地说。
　　“好吧，”Reese说，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但是我没有恶意。”
　　Finch在一米之外看着他，虽然Reese比他高，仍然有种不舒服的被俯视的感觉。
　　“你知道吗，Mr.Reese，你没有恶意，这正是奇怪的地方。”他说，“我能清楚地知道这些信息，也就能轻而易举地更改你的档案。在我们说话的这个时候，你可能已经在纸面上受到举报，遭受审查，二次审查，得出结论证明你已经叛国。然后你的上级会收到清除你的通知，他不会质疑这份命令的来源。等你们部门冗长的自检发现里面可能有一些错误时，你早已经被清除了。而他们会把报告压下去，假装没有看到那个结论。”
　　“想必你能理解，”他继续说，注视着Reese的面部表情，“这个时代，信息就是力量，就是勒索。我已经向你展示了它了，Mr.Reese，可你既不愤怒，也不恐惧，唯一的想法是你没有恶意——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4-2
　　好吧，Reese想，也许和Finch一起度过的时光让他丧失了警觉，已经忘记Finch可以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了。虽然他不时看到各种层次的□□大佬、顶级富豪、情报部高官对着Finch说“久仰”、“荣幸”，但在他眼里，Finch终究只是那个有些挑食，把甜甜圈分给Bear的老搭档。就像你手里有把杀伤力巨大的便携式榴弹炮，对敌时只觉得方便又优美，当炮口转向自己，顿使你瞠目结舌、寒毛直竖。
　　“所以呢，”他下意识地说，“你想说我有个阴谋？”
　　“我暂时认为没有，”Finch说，“你只是缺少概念。”
　　Reese忍不住怀疑这个陈述中是否包含了一些鄙夷色彩，他看看Finch，说道：“我认为你不会这么做的。”
　　“抱歉？”Finch说。
　　“你在威胁我，”Reese说，“可你不是会这么做的人。我并没有真正的威胁到你，你也认为我没有阴谋，你会只是因为我追着你过了几条路就让我不名誉地死去吗？”
　　Finch摇摇头。
　　“你没有恶意，”他说，语调里有点厌烦，“但是你也许被利用了。我不打算用这些信息为自己谋取利益，但我并不会坐以待毙。不论是谁告诉了你什么，请你忘记那些，去做该做的事。你对发生的事情没有概念，也不该参与。方才是我最后的警告，Nathan的审查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我所要求你的仅仅是离开且保持沉默。”
　　他绕开Reese，打算离开了。Reese不由出手拦住他。
　　“你是要我装作不认识你？”
　　Finch浅淡的绿眼睛奇怪地看着他。
　　“你本来就不认识（Know）我。”
　　“不，你错了，”Reese说，感到一股怒火终于涌了上来，“我知道（Know）关于你的一切事情。”

　　4-3

　　Reese一把抓住Finch的手臂，把他推进巷子深处，撞在一堆破旧的木板箱上。
　　“我想你已经保证了没人能听到我们，”他在竭力保持镇定的Finch耳边低声说，“那你最好听我说。”
　　“我知道你在1976年用Harold Wren这个名字进入了麻省理工大学，你从那时候就开始用假名因为你用自制电脑黑进了阿帕网，你把互联网变成了公共平台，政府用颠覆和煽动罪通缉了你。我知道你拥有IFT一半的股权但是你十几年来都躲在开发部里装作是一个小职员。我知道你在为政府设计一个全国范围内的监控系统，你教它搜集和分辨信息以预测未进行的恐怖袭击，但是没有人知道这是你的作品，因为他们以为制造它的是Ingram。我知道你于2001年9月12日开始这项工作，2005年2月25日把它卖给了美国政府，现在它正在看着我们，这使得你全知全能。我甚至知道你这台机器不仅能预测恐怖袭击，还能发现日常生活中每一起有预谋的犯罪，所以你让它区分出相关名单和不相关名单，你让你的机器在每个午夜把不相关名单删掉——”
　　Finch狠狠推了Reese一把，后者错估了他的力气，居然被他挣开了。两个人都喘着气，Reese是因为说了太多话，而Finch完全是因为震惊。他脸色惨白，眼睛瞪得大大地，盯着Reese。
　　“你是怎么知道的？”
　　Shaw，你该在现场见证这个场景，Reese想。
　　他理顺呼吸，挺直腰背，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就像你说的，这个时代，信息就是勒索。”他对Finch说，“我相信你一定愿意和我聊聊。”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你可以叫我Joh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