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不是……》戒烟真人

12、第12章

　　哈利一被扫帚带上高空就慌了，那扫帚还剧烈地抖动着，他只能紧紧地抓住扫帚柄，勉强支撑着不掉下来。

　　底下的学生乱成一团，时不时因为那把扫帚的大幅度抖动发出一声尖叫，霍琦夫人举着魔杖想要对他施保护咒，却怎么也对不准，就在她将要跨上扫帚飞上去接应他时，一身黑漆漆地魔药教授像飓风一般从远处卷了过来。

　　哈利的扫帚更加剧烈地抖动起来，哈利被它甩了下来。他现在仅用一只手抓住扫帚把，悬在空中。

　　霍琦夫人飞了上去，想要把哈利接到她的扫帚上，然而不行，她一接近哈利，那把扫帚就像有意识一般往旁边窜去，始终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于是她飞到他下面，想要在他掉下来时接住他。

　　“波特！”西弗勒斯给自己施了一个“声音洪亮”，对哈利喊道，“我数到三，你就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照我的话去做！一，二，三！”

　　哈利松开手，直直地向下坠落，霍琦夫人却由于距离的误差没接到他。西弗勒斯迅速地施了几个咒语，最后一个漂浮咒击中了他，他终于慢慢地飘落下来。

　　哈利一落地就腿软地跪在了地上。

　　西弗勒斯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狂怒地喷射毒液：“波特先生，我想你是认为自己继承了你那个混蛋父亲的天赋所以无所畏惧了，哈？你那脆弱的脖子怎么没有摔断呢？大难不死的男孩死于对自己的飞行技术过于自信，哦，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新闻啊，你的父亲会为你自豪的，因为你跟他一样一骑上飞天扫帚就开始炫耀自己的飞行天赋了不是吗？赫奇帕奇扣十分！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七点到我的办公室禁闭，到这个月结束！”

　　哈利本来就惊魂未定，被他这样一吼，心里顿时涌上来一阵委屈，惨白着一张小脸就落下泪来。

　　滚烫的泪水从那双清澈碧绿的大眼睛里滴落下来，顺着脸庞流到了尖尖的下巴，最后落在了西弗勒斯揪着他衣领的手上。

　　像是被烫到一般，西弗勒斯下意识地放开了他，把他甩到地上。

　　“西弗勒斯！”霍琦夫人愤怒地尖叫，“你不能这么对待这个孩子！他的飞天扫帚出问题了，他根本没有炫耀什么飞行天赋！你没发现这孩子吓坏了吗！”她小心地把哈利扶了起来，确认他没有受伤后才又把炮口转向西弗勒斯，“你得带他去医疗翼检查一下而不是对他大吼！要知道你可是个教授！”

　　她鹰隼一样的眼睛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位在二十世纪初就开始担任飞行课教授的女巫曾经也教导过西弗勒斯，而他对学校的几位年长女巫也一直保持着尊敬，所以不得不遵照她的话，拎着哈利的胳膊往城堡走去。

　　霍琦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开始收拢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们。

　　小鹰和小獾们星星眼地望着她，显然是对她斥责魔药教授的样子产生了崇拜感。

　　哈利被西弗勒斯抓着手臂，不得不小跑着以便跟上他的步伐。小孩脸上的泪已经擦干了，只是偶尔吸吸鼻子，也不敢太大声。

　　西弗勒斯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吃力，只是一味大步地走着。他现在恼火着呢，他本来是打算去城堡外的温室采嚏根草的，结果一走到草坪边上就看见那惊险的一幕。他没想到奇洛会这么迫不及待地直接就在飞行课上动手，本以为他怎么也该等到魁地奇比赛的时候才会下手的，却忘了哈利已经进了赫奇帕奇，历史早就改变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太依赖上辈子的经历了。魂器的事也是，光想着不能暴露自己了，却没想过先下手为强。

　　正想着怎么调整自己的计划呢，医疗翼到了。

　　“又是飞行课！”医疗翼魔王怒吼，“每年有多少小巫师因为飞天扫帚出事了？要我说，飞行课和魁地奇根本就应该被取缔！”

　　西弗勒斯深有同感，被飞天扫帚折腾了好一顿的哈利也露出“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检查一番之后，庞弗雷夫人给哈利喝了一瓶安神药剂，就把两人送出了门。

　　出了医疗翼的门，哈利不知道往哪去了，只好默默地跟着西弗勒斯打算听他的安排。

　　西弗勒斯走了几步，低头一看，发现那小东西还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呢，“波特先生，你还打算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哈利惊了一下，怯生生地问：“对不起，教授，但是……我该去哪？”

　　西弗勒斯气笑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飞行课还没上完。”

　　“……我知道了，”哈利恹恹地点头，咬着嘴唇想了想，抬起头说，“谢谢您救了我，教授。”然后一副慷慨赴死地样子跑回去上飞行课。

　　西弗勒斯喷了下鼻息，跟在他后面出了城堡，他的嚏根草还没采呢。

　　看着那个小东西跑到霍琦夫人身边，他才往温室走去。经过刚才那一遭，奇洛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手了。

　　跟管理温室的斯普劳特教授打过招呼，西弗勒斯便一头钻进了温室。他一心二用地一边采嚏根草一边寻思着怎么把奇洛这个大麻烦解决掉，还考虑着要不要跟邓布利多坦白。

　　想起开学时自己跟邓布利多的对话，又不爽地哼了一下。

　　那个该死的老蜜蜂，明明也看出奇洛的不对劲了，居然还狡辩道：“西弗勒斯，要知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招聘是很困难的啊，今年只有他一个人应聘，我能怎么办啊？而且把他放在眼皮底下才好监视么……我们都清楚那个人没有死，这个奇洛应该会是找到他的关键啊，再说不是还有你在么？”

　　狡猾的老狐狸！西弗勒斯一脸阴沉地把采好的嚏根草放进专用的袋子里转身回办公室去了，他还有一沓小巨怪们不知所谓的论文要批！

　　经过草地的时候他又往哈利那边看了看，那个小东西骑在扫帚上，离地面只有几英尺，不但脸色惨白，小脸更是害怕得皱成一团，看起来战战兢兢的，

　　西弗勒斯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一个害怕飞天扫帚的波特，哈！他深深地觉得自己的死对头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被气死的。

　　这样看来这个小崽子是不会再进魁地奇球队了，想想吧，上辈子救世主因为魁地奇有多少次几乎把自己的小命玩掉啊，这回可省心了。

　　一想到这辈子救世主不会再给自己添那么多麻烦，西弗勒斯竟然难得地对那小东西没了厌恶感。毕竟他还是莉莉的孩子。西弗勒斯这样想道。

　　晚上哈利还是很准时地到地窖接受禁闭。他的劳动服务内容就是把西弗勒斯今天采的嚏根草榨成汁。西弗勒斯甚至还难得好心情地教了他操作手法。

　　看着那个小东西听话地搬了小板凳坐在角落里开始他的劳动服务，西弗勒斯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熬制一些高级魔药供给翻倒巷——这是他的经济来源之一，毕竟霍格沃茨的教授薪水虽然不低，但是用来支撑一个魔药大师的研究还是不够的。

　　像高级补血剂、高级恢复药剂、福灵剂这些东西，他已经可以闭着眼睛都能熬出来了，所以在熬制的空隙，他还有空闲偶尔看一眼哈利。

　　那个小东西虽然看起来笨笨的，但是做事意外的认真，跟他那个浮躁的父亲完全不一样，甚至就连莉莉都没有他那么专心。看着他一板一眼地照着自己教的步骤来做，耐心地重复着那些枯燥的动作，西弗勒斯突然发现一个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找到了解决办法——那些会浪费他研究时间的低级魔药材料终于找到人处理了！

　　哈利可不知道魔药教授已经打算征用他为魔药材料处理小工了，他只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转头一看，妈呀——教授在盯着他看！

　　可怜的小孩抖了一下，迅速把头转了回来，硬着头皮，顶着魔药教授时不时扫过来的目光努力工作，心里都凉透了。

　　“呜呜呜……教授好可怕……他为什么老是看我……”小东西又把一把嚏根草榨成了汁，欲哭无泪地拿起另一把，默默地在心里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