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过往》Dolores_D

5、第四章

　　冬天的阳光永远是幸福的，也带来了一天的喧闹，除了这片高档的富人区，他们不着急早起的，艾暮晨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沈筱雨翻过身在他的脸颊处落下一个唇印。
　　“morning.”艾暮晨转身搂住沈筱雨的腰，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气息喷在裸露的颈间有些痒痒的。
　　沈筱雨把脸埋在艾暮晨怀里，感受他的体温，“对了，我今天得回学校了，快要毕业了一大推事情都还没有弄呢，我可不像你似的！”她坐起来把头发随意一扎，披上一件衣服就下床了。
　　“我送你过去吧。”艾暮晨支起身子盯着沈筱雨忙忙碌碌的声影。
　　沈筱雨本想答应的，可是又想到他刚回国的时候在学校经历的事情不免有些担心，还有欣晨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消息了，他现在又是天天被一些事烦着，如果这次再有人说些什么……“不了，你再躺一会儿吧，看你天天都是很晚睡得，心疼你。”
　　艾暮晨勾了勾嘴角，“你想得什么我能不知道，好，心意我领了，路上注意安全。”
　　沈筱雨点了下头，“一会儿楼下的早餐不要忘了吃。”有时候她总会想是不是艾暮晨知道所有人的心思，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她深爱，也让她惧怕。

　　“筱雨，你可算回来了，”严嫣一见沈筱雨来了就跑过去挎住她的胳膊，“一看见男朋友就忘了我这个女朋友了是吧？”
　　“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来了吗？”沈筱雨伸手在严嫣的脑门儿戳了一下。
　　两个人在学校里慢慢地走着，已经是二月份了北京依旧干冷干冷的，随便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天空竟然渐渐开始飘起零星的小雪，两个人相视一笑。
　　“筱……筱雨姐！”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转身看过去，陈浩轩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我最近也没有和你联系，感觉生疏了很多。”
　　“哪里是因为不联系，是看见人家有一个比你强势很多的男朋友才退缩了吧。”严嫣故意逗他。
　　“行了行了，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做普通朋友的不是吗？你也别把暮晨想得太坏了，他性格就是那样的。”沈筱雨说到艾暮晨的时候眼中的温柔就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那个，我有个考试，先走了啊！”陈浩轩觉得自己实在是尴尬。
　　“筱雨，欣晨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了？”
　　沈筱雨摇摇头，“那丫头真的是古怪，为了蒋烨就真的舍的什么都不要了，暮晨他表面说自己不关心她，怎么可能，欣晨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最近我常常看见他坐在欣晨的房间，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可是她这么做对暮晨太不公平了，听宇涵说罗毅现在还在和暮晨冷战。”严嫣也无奈地抱怨着。
　　“可是有时候看他们这样，自己却觉得无能为力，不能帮助他们丝毫。”沈筱雨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它迅速融化，觉得自己就像是这雪花，稍纵即逝没有任何痕迹的消失。

　　“艾小姐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吗？”Jim看着旁边的艾暮晨揉着眉心，就知道他心里必然又是想着艾欣晨的事情。
　　“没有，”艾暮晨抬起头，从旁边的位置处拿起一个文件夹随意翻了两下，唇角浮现一抹有些诡异的笑容，“不过她不久就会自己乖乖回来的。”

　　“蒋烨，你在实习期间的业绩是不错的，公司也承认你的能力，可是，还是对不起，公司不能要你在这里正式工作。”人力资源部的经理把蒋烨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这是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蒋烨在实习期间是所有新人里最努力也是最出色的，可是只有他没有被公司提为正式员工，这对他很不公平。
　　“这是公司的决定。”经理再次解释道，“不过以你的优秀资本，别的公司也是求贤若渴，但我们真的很抱歉。”
　　“真是麻烦你了。”蒋烨从办公室里出来无助地靠在墙壁上，冰凉的大理石刺入骨髓，没有了这个待遇丰厚的工作，他怎么可以回去对欣晨交代。
　　“蒋烨，”艾欣晨从学校出来直接就回到他们两个合租的小屋子里去了，却看见蒋烨一个人坐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将身在陷在一片黑暗之中，轻声走到他身边抱住他，“你怎么了？”
　　“公司过了试用期只有没有正式聘请我，明明我是所有人里面最好的，而最后没有转正的人却是我！”蒋烨将头埋在艾欣晨怀里闷闷地说。
　　“不着急啊，我们可以看看别的公司啊，我很快也就毕业了，到时候我也可以上班一起帮助你。”
　　“不急！？因为你是生下来就什么都有的人！你根本就不会体会到普通人对于事业成功的重要性！”蒋烨突然推开艾欣晨咆哮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艾欣晨吓了一跳。
　　“蒋烨，你怎么这么说我？如果我为了名利和钱怎么会和你私自出来？”艾欣晨顿时觉得自己很委屈，“蒋烨，你一定是这几天太累了！休息吧……”艾欣晨紧紧搂着蒋烨，眼泪不自觉地滑落下来，为了你我什么都放下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
　　这几天蒋烨一直到处去各公司面试，可是每当看见他的简历的时候总是抱歉的摇摇头，“对不起，蒋先生，我们公司不能录用您。”
　　这一下间是怎么了？所有的公司都在拒绝他，拒绝得不明不白，他真的想知道到底真的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吗？蒋烨只觉得对不起欣晨，或者觉得自己是比不过欣晨。
　　“蒋烨，公司不要你为什么不靠自己的劳动来创造财富呢？”艾欣晨说着将艾暮晨给她的所卡里的钱都取出来整齐得码在桌子上，“用这些钱自己创业不是更好吗？”
　　“欣晨，你哪里来得这些钱？”蒋烨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么一摞人民币，即便知道她是艾家的大小姐可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拿了这么一笔的钱，“你这几天还在一直找艾暮晨要钱？”
　　“你说什么呢？这是我一直存的钱，我说过要和你一起改变的，我怎么还会去找他？”艾欣晨觉得蒋烨的脾气都是来得莫名奇妙的，和以前认识的他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人，这可能就是因为生活中的琐事而带来现实的残酷。
　　“好，欣晨我答应你好好创业，以后会把这些钱都还给你的，我不会靠你来资助的。”说罢蒋烨都阳台点了一支烟，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抽起来。
　　对于一个毫无背景的公司来说，五十万元的创业基金就像是杯水车薪，公司还没来及发展什么业绩就已经没有全部花完了，又加上没有什么项目谈妥，这个由蒋烨一手创办的公司就死在了萌芽中了，他再一次觉陷入了崩溃中，已经到了春天了，可是他却看不到一切转好的苗头。
　　“欣晨，你走吧。”蒋烨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对不起，当初说的话我没有做到，和我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蒋烨，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艾欣晨停下了手中做的事情惊恐的回头看着他。
　　“就是这样，我自己的生活都一塌糊涂没有精力去顾及你，还欠了你们家这么多钱，咱们俩个都是太年轻了，当初还说什么要结婚，现在想想真的是太幼稚了。”
　　“你，把我们所有的相处都当做一个天真的笑话吗？”艾欣晨坐在沙发的一边，在此时表现的极度淡然。
　　“我们曾经有过美好的爱情，可是当一切都被现实击破的时候你就发现了这无非就是以前纯真的幻想，没有谁能这么永远单纯的爱下去，到了现在，觉得我们还是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适合的。”蒋烨掐掉烟,扭头望向艾欣晨。
　　艾欣晨真的不知道着几个月改变了他多少，反正他已不是那个她曾经认识的倔强不屈的男子了，沾染了太多的俗世的尘埃，那个刚刚大学毕业的蒋烨早就一去不返了，“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说艾暮晨势力、爱钱，那你呢？”
　　“我？”蒋烨摇头苦笑，“这些东西只要沾染过，这辈子都渴望得到它，没有人会不喜欢的，你说我原来怎么这么天真呢？哈哈哈哈！说实话，我很羡慕艾暮晨，拥有得这么多，就因为他是艾氏老总裁的儿子？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不然我们就不能这么早就没有了父母，不然我们就不可能这么早的支离破碎，蒋烨我告诉你，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男人，懦夫！吃不了半点挫折，就只知道羡慕别人的成就，他吃的苦十分之一你都不及你有什么资格抱怨？你说的没错，我们原来就是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脑子一热干出来的混蛋事怎么能认真？”艾欣晨鄙夷地看着这个已经颓废的人。
　　“你走吧，钱我会还你的。”蒋烨无力地摆了摆手，再次点燃了一根烟。
　　“不用了，我不想再见到任何和你有关的东西，让我觉得自己曾经看错的人是多么的恶心。”说罢，转身出去没有带一件行李，她把属于蒋烨的一切都关在身后的屋子里，这里有值得她回忆的东西，却永远都只是回忆罢了。

　　艾暮晨站在院子里，看着一些叫不出名的植物已经开始生出绿芽，春天来了，你也该回来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艾暮晨拿出手机查收了一条语音邮件，“我回来了，我，我不敢进去，如果原谅我就接我进去好吗？哥……”，你终究是离不开我的，嘴角渐渐上翘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别墅区的门口有一个小小的声影蜷缩成一团，和蒋烨吵完架就直接出了屋子连一件外套都没有穿，艾暮晨加快了脚步走到近前，“怎么穿得这么少？”说着把身上的风衣脱下裹住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回去，“你居然还知道家在什么地方。”
　　“艾暮晨，你还是不原谅我对吗？”艾欣晨冲那个背影大吼，用力拉紧他的风衣，此时是如此的绝望。
　　“我出来一趟不是专程给你送衣服的。”艾暮晨自顾自地继续走着。
　　艾欣晨一愣，很快轻笑一下，小跑两步跟上挎住艾暮晨的胳膊，“那我帮你把衣服送回去好不好？”

　　“你说说你放着那么大的别墅不去住，非要去合租三十平米的独单，也不知你天天吃的都是什么，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这可真是下基层了！”罗毅一听艾欣晨回来了，就立刻推掉手头上所有的事直接赶过来，也顾不上之前和艾暮晨的什么冷战了，看着艾欣晨又生气有心疼。
　　“我用你管啊，偶尔去了解一下社会不也挺好的啊！”艾欣晨知道罗毅这是关心她，可是嘴上依旧不服软。
　　“你不要以为回来了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几天你哪都别去，好好反省。”艾暮晨经过他们俩的时候，丢给艾欣晨这么冷冰冰的一句话，就径直上楼了。
　　虽然艾欣晨回来了，可是谁都知道艾暮晨还是在和她生气，便让她好好和艾暮晨承认错误，这么厉害的哥哥可不是谁都消受得起得，只得自求多福。
　　夜晚，艾暮晨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着电脑，门口处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不看就知道是谁，冷哼了一声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良久屋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探进来一个小脑袋。
　　“我不让你进来，你还得寸进尺了？”艾暮晨直接把电脑扣上扔在一边，翘起腿看着艾欣晨。
　　“我……我以为你已经睡了，看看你有没有盖好被子……”
　　“哼！”艾暮晨白了她一眼，“少和我弯弯绕，说你这阵子都干什么去了？还有我给你的钱呢？”这几个问题个个都可以要艾欣晨的命。
　　她吐了一下舌头，“钱嘛，就是交房租啊、水电费啊什么的，你也知道最近物价涨的厉害。”
　　“你交了五十万的水电费？”艾暮晨看她还有所隐瞒更加生气，加重了语气。
　　艾欣晨犹豫了一下接着说，“然后帮他办了一个公司。”
　　艾暮晨鄙夷地看着她，“就你？还帮别人干公司？黄了吧？”
　　“嗯……”艾欣晨尽量避免这个问题，只好简单地回应了一下。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只能说蒋烨自己没有本事罢了，冲艾欣晨挥了挥手。
　　“哥，”艾欣晨坐在艾暮晨旁边，“我想你了，今天晚上陪我吧，我错也认了，道歉也挺诚恳的，就原谅我吧。”
　　“只许一次。”艾暮晨心中无奈，但依旧板着脸装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哥，你也应该体谅一下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嘛。”艾欣晨抱着他的身子，周围都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熟悉得令她安心。
　　艾暮晨翻个身不去理她，“我累了。”，却暗中叹气，自己在妹妹的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人吗？
　　艾欣晨怎么会不知道即使哥哥让他回来但他心里毕竟难受，当初说了那么多狠话去伤他，心中又会是多么的心酸。他很累，一直都是这么累，她能做的只有紧紧地抱着他。

　　清晨，艾暮晨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他皱眉望向光源处，看见艾欣晨正在拉开窗帘，果然又多了一片光亮，他觉得觉也睡不了了只好坐起来，“这么早就起了？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吗？”
　　“才不是，让你多见见阳光，不然啊太阴暗！”艾欣晨坐在床边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艾暮晨冷笑一声扭过脸懒得看她，准备下床准备洗漱，却被艾欣晨抱住。
　　“其实明明心理阴暗的是我，我知道当初为了蒋烨我说了很多伤你的话，我那时候真的是恨你，我也很清楚如果不是蒋烨他自私我可能现在也不会回来，哥，我到底哪儿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昨晚想了一夜，可是我觉得还是在你身边安心。”艾欣晨觉得最近收到的所有委屈全部都浮现出来，眼泪全部蹭在艾暮晨质感舒适的羊毛衫上。
　　艾暮晨长叹了一口气，“因为你叫我一声‘哥’，欣晨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一切都是我应当的。一晚上没睡了，躺一会儿，不然身子都坏了。”
　　“哥，我以后会永远在你身边的……”艾欣晨靠在他的怀里呢喃着渐渐睡去。
　　“爸妈，你们都看见了吧，全都是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留在身边陪着她，对蒋烨，不要说是我对他狠，我也知道我这样是毁了他一辈子，但如果不这样的话，欣晨不会回来的，我每天这么活得都很累，但是我别无选择。”艾暮晨把艾欣晨放平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才起身出去。

　　“艾总，这次的项目所有的大中型集团都在竞争，中国大陆和美国公司都很重视。”会议室里市场部总监站在巨大幕布旁边，上面的PPT显示的是该项目的内容和艾氏集团自身实力的一些具体分析。
　　“我觉得这次公司可以争取到这个项目，艾总大可放心。”
　　艾暮晨皱眉看着幕布，“这些公司都争不过艾氏的，只要你分析得不出什么岔子。其他的我不多说，这可是一个上亿的单子，你们要清楚这一点。”
　　“如果公司亏了这笔单子，损失不是靠一两年可以恢复的。”Gincita接着艾暮晨的话继续说了一句，会场瞬间有自信满满变成了一片死寂。
　　“今天先这样，散会。”艾暮晨冲其他员工摆了摆手，自己依旧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头，一双手从他脖子两侧慢慢划过，艾暮晨微微侧头拉住她，“不是散会了吗？怎么不走？”
　　“你不也没有走吗？” Gincita反问他并且顺势坐在他的旁边，“我想你了，Alan。”
　　“不是天天都在见面吗？有什么想不想的？”
　　“不一样，不是上司和下属的见面，是，像现在这样的。”说着Gincita凑到他脸颊近前，张开双唇咬住艾暮晨的耳边，喷出阵阵气息。
　　艾暮晨搂住她，眯起眼睛盯着她，“现在不和我谈谈公司的事吗？”
　　Gincita捏着艾暮晨的下巴，凑近他的薄唇，“你们中国人说，薄唇的男人都很很薄情，你呢？”
　　“你猜呢？”艾暮晨慢慢勾起嘴角。
　　Gincita冲着他的唇吻下去，艾暮晨偏过了头躲开她，“你看，我是不是很薄情？Gincita总监？”说罢，起身徐步走出会议室，“公司这次还是需要你的帮助，好好努力吧。”
　　只留Gincita一个人坐在会议室双手捂着脸，你是薄情，可是你只是对我一个人薄情。

　　横店，沈筱雨在乍暖还寒的春天里穿着轻薄如纱的古装戏服，冷得连连打颤，还被吊威亚在空中飘来飘去，冷风刺骨，一些动作更本就不能熟练的展现出来，也经常忘记台词。
　　导演连连喊卡，有些不耐烦地说，“沈筱雨，你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算了！各部门都休息休息！！”
　　沈筱雨坐在一边继续背起了台词，助理拿起她平日里的外套给她披上，而剧里的大牌演员又是暖手宝又是暖耳套的，把自己完全包裹住了，几个化妆师围绕着她赶着补妆，而自己现在只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一边，这就是差距。
　　“不冷吗？”一个似乎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筱雨下意识的回头望去，整个人怔在那里，几年间他变了，更加儒雅，风度翩翩，其实作为朋友是有很多话想和他说的，最后只有一句，“你回来了？”
　　那人为沈筱雨披上自己一件稍厚的外套，把她整个人裹了起来，“来看一个朋友而已，没想到这么凑巧，”顿了顿才说“多年不见，你还好吗？”这样温柔的声音，沉稳内敛。
　　沈筱雨点头，向他伸出手去，“你好。”
　　他握住了沈筱雨的手，“你好，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为了争取到这个项目，艾氏集团可谓是作出了很大的努力，艾暮晨也亲自出面约了ML公司的负责人在一家已经包下的饭店吃饭。
　　“艾总为了这笔生意都要亲自出来见我们这些小人物了。”
　　“哪里？这次贵公司不同于以前的合作客户，对艾氏也是很重要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好好找一个地方谈一谈关于两个公司的合作，刘总，里面请。”艾暮晨弯下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完美的礼仪、谦和的笑容，但是一切看着都是这么的虚假。
　　“艾总真的是想得太周到了，好，我们进去好好谈。”
　　只是客套罢了，在这里，钱才是他们唯一的目的。
　　酒过三巡，刘经理承认艾暮晨和他的手下考虑得一切都完美无缺，而且和他们合作确实没有坏处。
　　“刘经理，这样器重艾氏让我很感激，如果不出意外过两天我们把合同签了。”
　　刘经理点头，再次为自己和艾暮晨将酒斟满，“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这次上亿的单子能拿下来已经是十拿九稳了，”从饭店出来艾暮晨对搀着他的Jim说，这个姓刘的经理酒量不是一般的好，自己已经被他一杯一杯地灌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尽管脚步有些虚浮，但他表现的依旧清醒优雅，“我做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今晚很顺利，希望一切这样。”Jim扶他上了车，不能说艾暮晨他坐享其成，他会比所有人、都努力都在乎。

　　二天后本该是两个公司签约的日子，艾暮晨接到刘经理打来电话，“艾总对于ML和贵公司合作的事情，我们只能说一声抱歉，我们有了其他的公司。”
　　艾暮晨皱起眉，握住电话的手也一点点加重了力道，“为什么？”一切都想到了，最后怎么会损失这次机会。
　　“真是抱歉，艾总恕我直言，艾氏集团这两年在商场上独占鳌头，脾气大得厉害，我们ML公司也不是那种大公司，不敢和艾氏有这样逾越的合作的。”这话真的是客套的不能再客套了，完全没有说到重点。
　　“我们最后给你分百分之三十的利润，这不是很好吗？”
　　“是的，这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诱惑，可是我们这次合作的公司是五五分成的，如果您是我会选择哪个呢？”
　　“那好，请您告诉我是哪家公司这么荣幸？”艾暮晨平复了一下心情。
　　“是乔总……”
　　艾暮晨在脑海中迅速过滤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什么乔姓总裁或者经理，刚想细问。
　　“Alan，有人找。”Jim在房间外面轻声说
　　艾暮晨在电话里简单和刘经理告别，然后示意Jim带来人进来。
　　“I’m back.”乔羽站在艾暮晨的面前面带笑意，却笑得有些诡异。
　　“是啊，我想了很多结果，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抢走了我的这个单子，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艾暮晨转身面向窗子，不想再看见他的脸。
　　“这次一定是对艾氏打击很大吧？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一直觉得你才是可以称霸商场的人物是吧？”乔羽将手搭在艾暮晨的肩上，“可是我现在回来了，你所有的梦就该醒了，一切都应该重新开始了不是吗。”
　　“不过这么大的案子你就舍得五五分成？”艾暮晨不理乔羽，自顾自地问。
　　“哼，可是你不要忘了，哪怕是五五也比你一分没有强一些吧？”乔羽的语气中带着嘲笑。
　　“只是第一次而已，以后慢慢来，乔总请便吧，今天没有好好招待。”艾暮晨走到门口为乔羽拉开了门。
　　“我们不久会再见的。”

　　各位一切都正式开始了，你们以后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我们只是旁观者，你们过着高于别人的奢靡生活，作为代价却也是常人难以承受的，作为普通人来看这只是你们之间的互相虐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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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艾暮晨哥哥我真的爱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