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煮饺计划》蛋挞君

20、第十九话

　　徐子言见白皎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腾出左手从车窗下面的抽屉拿出一样东西扔到了白皎的怀里。
　　白皎惊了一下，连忙接住，然后扫了一眼盒子的封面，大神学长公司出品的杀毒软件……
　　杀毒软件嘛，干嘛特意拿给他？这有什么……等等，杀毒软件？！
　　白皎不确定的瞄了徐子言一眼，“你们公司的？”
　　“嗯。”徐子言答应着，“还挺好用的，岳父岳母真有眼光。”
　　白皎愣住了，“难道……”
　　“反正这种特等奖都是内部消化。”徐子言漫不经心道，“不要白不要。”
　　白皎沉默了，直直地看着徐子言。
　　“停车。”
　　徐子言微微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请你停车。”白皎吸了一口气，很镇定地说道。
　　徐子言把车开到了路边，但是没有打开车门的锁，“白皎？”
　　“徐子言，你觉得耍我很有趣吗？”白皎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徐子言有些难以言喻的恐慌，“还是你很乐衷于这样的游戏？”
　　“……”徐子言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我们很难谈。”
　　“很难谈？”白皎轻笑一声，“你做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我和你都是男生，你不要老是对我做出这些令人误会的举动。”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令你误会了。”
　　“没有？！”白皎的声音立刻提高了一个八度，“你刚刚的举动算什么？还有这个。”白皎把光盘扔回徐子言那里，“我不是玩具，我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扰。”
　　徐子言修长的手指夹起了光盘，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我让你困扰了吗？”徐子言朝白皎逼近，白皎警惕地往后退了退，靠在了车窗上。
　　“你觉得我只是跟你玩玩吗？”徐子言墨黑色的眼睛里有难以言喻情绪波动，黛色的眉毛带着玩味的弧度，阳光斑驳地在他碎发上曳动着，有一种明媚的忧伤在窄小的空间里流淌开来。
　　白皎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转头避开徐子言灼灼的目光。
　　“徐子言，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徐子言伸手掰过白皎的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着，“告诉我，你很讨厌我对你做的一切。”
　　白皎死死地咬住下唇，脸色开始有些苍白。
　　“徐子言，你不要强人所难。”
　　“你不讨厌我。”徐子言语气肯定，松开了手，“我知道。”
　　“你太自大了。”白皎立刻偏过头，躲开他考究的眼光，嘲笑道。
　　“白皎，你在害怕。”徐子言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不能急。”
　　白皎闻言略带震惊地抬头，不自然地说道：“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徐子言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着些什么，空气中有种难耐的尴尬。
　　“我要下去。”白皎说着，拔出了车门上的锁，准备开门下去。
　　徐子言连忙松开安全带，拉住他的手，“白皎。”
　　白皎扫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放开。”
　　徐子言握得更紧了，白皎抽了抽手，结果没能摆脱。
　　“徐子言！”
　　“白皎……”徐子言缓缓道，语气沉重，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给彼此一个机会不可以吗？”
　　“你说什么？！”
　　徐子言目光真挚得让白皎内心的某一个角落慢慢地融化，“白皎，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白皎看着徐子言定了几秒，才有些结巴地笑道，“你……你要知道……我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我知道。”徐子言飞快地说道，“可是你不讨厌我。”
　　“不讨厌不代表可以在一起，你不要断章取义。”
　　“白皎，我一直在找这样一个人，可以用尽我所有去爱。不管他是谁，男人亦或是女人。”徐子言字字清晰地道，“所以，你愿意试一试吗？”
　　白皎忽然想起那年曾经的那个女孩。
　　她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着一生一世，可是……
　　白皎心中猛地一痛，痛苦地闭上眼睛，“不要再说了。”
　　再睁开眼睛，目光里流露出满满的伤痛让徐子言讶异万分。
　　“我们是不可能的。”
　　白皎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了徐子言的手，然后打开门冲了出去。
　　徐子言立刻追了出去。
　　白皎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跑步这么慢，因为自己没有多久就被徐子言追上了。
　　“你够了。”白皎不耐烦地看着挡在前面的徐子言。
　　徐子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混夹着树影在地上摇摆着。
　　然后，白皎看见徐子言慢慢朝自己伸出一只手。
　　“白皎，或许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发生了些什么，正如你现在对我的一无所知。”徐子言缓缓朝白皎走过来，悠悠道：“自从遇见你后，我一直明白，自己的这种感情必须控制，可是……”
　　徐子言用微凉地手牵起白皎垂落的手，“在你的面前，我好像总是不由自主。”
　　“徐子言……你不要再说了。”
　　“白皎，是你招惹了我。”徐子言的语气有些调侃的意味，“然后，你现在是要撇下我逃跑了吗？”
　　“我招惹你？！”白皎好笑地看着徐子言，“开玩笑！”
　　“白皎，你这样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马路上很安静，只有偶尔几辆车驶过卷起柏油马路上的微尘，阳光透过树叶稀稀落落地落在他们的身上，温暖而迷离。
　　白皎身边没有被他握着的手紧紧地握成拳，手心里全部是汗。
　　良久，白皎才开口道：“你太得寸进尺了。”
　　徐子言见白皎的态度不再像刚刚一样强硬，心里有一丝窃喜，不过他明白，自己如果再这样逼他，只会让他跑开，所以自己不能急，一定不能急。
　　一直以来徐子言都觉得白皎的防线实在太弱，禁不起他三番两次的进攻，他明白，白皎的投降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还不是现在。
　　现在……还太早了。
　　“走吧，去买菜。”徐子言拉着白皎的手往车里走去，白皎僵硬着转过身子，一步一步地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又坐回车上，徐子言低头帮他系好安全带。
　　白皎听见他轻声对自己说，“对不起。”
　　声音轻到几乎要消失在空气中。
　　一直以来，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可是，你不知道我忍耐的有多么的难受。
　　明明是你招惹了我，霸道地占据了我的心。
　　却这么简单的被你遗忘。
　　重逢之后只能这样小心翼翼地接近你。
　　徐子言的唇微微地颤抖着，墨色的眼睛有复杂的感情波动。
　　那样的眼神和刚刚一样真挚地让白皎失去了言语，在心里某一个地方开始难以控制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