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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小金子回家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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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子回家记1
我从坑底深处发出无比强大的怨念……墨大,乃不更新是不是?!不更新我把小金子送回去!!啊啊啊啊!!谁扔的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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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开封府金校尉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处于一个前不着“节”,后不过“年”的时段,金校尉的荷包开始了缩水倾向……
俸禄?那猫儿管的比银行都紧,连咱这个户主都拿不回来,有没有搞错啊,那到底是谁的钱?不过……那猫儿咱得罪不起。
提成?七夕作蹲裆马桶式的阴影还挥之不去,中秋也早已成了过去式,重阳那还有好几天呐,端午……且不说猫儿已经发现了百索的奥秘,上次雪山飞狐那老头把咱绑走,猫儿居然连银子都不揣好就追来了,惊慌失措到如此程度,实在是有损堂堂四品带刀护卫的形象啊……慢着,那咱的俸禄岂不是也很不保险?不成,改日一定要讨回来!
外快?虽然咱是有过拿那猫儿的发带腰带买卖的记录,但是……一想到上次展昭一掌拍碎三班院院门的做法和自己挂三十斤大蒜巡街的惨痛经历,金虔总觉得汗毛根根倒竖。
唉……
为什么那猫儿总挡着咱的财路呢……
咱离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境界愈来愈远了……
更加郁闷的是,这汴梁城上下除了咱惹不起的黑脸老包、腹黑竹子和那猫儿,其他人都躲着咱走路,不知道的以为咱得了瘟疫伤寒甲流SARS之流那还是小事,关键是咱连拉人入股都抓不到人,话说回来,都躲着咱作什么
殊不知,此时的开封府内外流传着两句传世名言……
珍惜俸禄,钱财不可露白;
珍爱生命,远离金姓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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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时有旅人踏入金虔所在的街道,定然认不出这是汴梁最热闹繁华的街市这个事实。
风萧萧兮易水寒,金虔一去兮街市散。
毕竟这位享有汴梁城第一杀价高手“美誉”的从六品校尉实力不容小觑,往日里那“在市井上砍杀价钱,遇鱼杀鱼、遇菜杀菜,杀遍市井无敌手”的本事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容易发挥威力,在汴梁商品成交价创下的历史最低记录被连连刷新之后,汴梁城的小贩们便如秋风扫落叶,一去不复返了。
徒留一个单薄伛偻身影,立在街道的瑟瑟寒风之中,只是两道细眼里还有点点绿光,乍看起来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黄鼠狼……
细眼一眯,嘴里喃喃念叨:“没有俸禄……没有提成……没有外快……不但没有分红补贴保险养老金还有大伤小伤外加生化喂鸡和三天两头的大牢N日游还要忍受那猫儿无缘无故神出鬼没的杀气冷气寒气煞气……挑草,一定要挑草……”如此云云,可惜诘屈聱牙,令人一头雾水。
突然细眼猛然放光,金虔抬头:“先去孙好手那里弄两个馒头解决一下民生问题……嗯?!”
良久,金虔才认清周遭形式。
这个……
空荡荡的街市,金虔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这是来了江洋大盗了还是流寇作乱了,怎么大街上连个活人都看不见?
难道说……
金虔终于意识到,事情貌似和咱自己有关啊……
顶着满头黑线,金虔滴溜溜转了一圈,叹气。
片刻之后,单薄身形一飘而过,回看原处,哪里还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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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开封府,依旧萧条景象。
推开自己的房门,难得空闲,小六多半是回家去了,就咱一个人……啊?!
金虔终于见识到了,自己当初是以怎样的形象来到这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大宋朝,在凤尾鸡和雪山飞狐那两个老头面前闪亮登场的。
所以当认清这个作自由落体运动的家伙时,金虔不由得热泪盈眶。
这家伙,不就是那……
让咱多少次魂牵梦萦,多少次心心念念,多少次午夜梦回之时若有所失……
让咱在开封府的繁重劳动中逐渐磨灭的思乡之情又再度升腾……
让咱在九死一生的关头还不忘念叨的人啊……
金虔的细眼逐渐被泪水模糊……
紧接着,只见金虔迅速擦干眼泪,一把揪住(嗯?)来人的衣领,疯狂摇晃,嘴里还不断凄声高喊:“啊啊啊啊啊!!乃个损友三料博士后,什么破时间机器,把咱送到这个没有空调没有席梦思没有电视机的年代来啊啊啊啊啊!!!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一定要到阎王那里告你一状啊啊啊啊!!快点赔咱精神损失费身心抚慰金误工费养老保险交通肇事费啊啊啊啊啊!!!”
——————————我是郁闷的分割线——————————
本来想写个像中秋节番外一样长的,结果写着写着就到此为止了。
下文……还处于无构思状态……溜~
小金子回家记2
无限蹲坑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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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开封府从六品校尉金虔,医术毒术超凡,嘴皮子也是杀遍汴梁无敌手,轻功……半吊子轻功尚能凑合,但要说起武功……虽然有某四品带刀护卫的严格训练……还是……咳咳。
当然,比之能够身居天下武功前五的猫儿和白耗子,自然是连人家的手指头也比不上。
如若和一枝梅相比,那还是差得远了。
比四大门柱?不行不行,那也是跑马都赶不上。
就算比之快班的李捕头,尚且差之远矣。
但是,眼下某位三料博士后正在金虔的手中头晕目眩、口吐白沫、面色发青、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直到……
“金虔!!”
还没等金虔作出任何反应,房门已经华丽丽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大红身影,怒气澎湃,席卷全屋。
呃……
………………
…………
……
一片死寂。
随着金虔手爪一松,某三料博士后终于免于被金校尉魔爪谋杀的命运,直直后倒,跌了一个标准的四仰八叉式。
怎么了?这猫儿怎么又无缘无故炸毛了??
咱安安分分呆在房间里说话啊……
等等!
金虔僵硬的转头,某尚未恢复知觉的三料博士后映入眼帘……
这……她身上穿的,好像是现代的T恤啊……
刚才被咱一阵……之后,衣服还有点起皱了……
啊咧!!!
金虔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设想,一个开封府的国家公务员,于轮休日被人发现在自己房中与一衣冠不整、衣料单薄的女子孤“男”寡女同处,自己还貌似有什么越界举动被江湖人称南侠,朝廷的四品带刀护卫,相当于代表正义的使者撞见……
乖乖!
这猫儿该不会认为咱破坏了开封府的美好形象,要把咱就地正法、以正视听吧?!
金虔只觉得高压惊人,脑细胞濒临坏死……
在展昭的怒气逐步扩散,房间里大小物件即将身亡殆尽的关键时刻,金虔突然浑身一激灵,立马做出一个五体投地造型,高声呼道:“展大人!这是属下在蔡州流浪时结识的朋友,今日突然来找属下,属下一时激动……属下对天发誓,属下绝对没有做出有损开封府的事啊展大人!展大人明见万里,属下对展大人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瞧瞧咱的应变能力,瞧瞧咱的反应速度!把人解释成流浪时认识的朋友,那么衣料单薄,衣式古怪,衣冠不整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啧啧,在如此高压环境下还有能有如此脑效率,咱也是几次三番逼出来的,其中这猫儿委实功不可没。
一声清咳打断了金虔的滔滔不绝,怒气指数霎时减退了百分之五十。
“金校尉,故人相见,你心情激动可以谅解,只是……”
金虔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是猫儿炸毛了,后果很严重的分割线——————————
曹记糖水铺。
很沉闷、很沉闷。
三人围坐一桌,左首的细眼少年一脸郁闷的看着中间的红衣青年,只见红衣青年俊颜凝霜,星眸含冰,抱剑胸前,冷气环绕。
啧啧,这糖水铺迟早改作糖冰铺吧!话说咱他乡遇故交,这猫儿横插一杠算是怎么回事?居然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把咱赶出开封府,而且咱现在时间地点人物距离全部正常,这猫儿怎么还在散发冷气……当自己是24小时不间断制冷机啊。
右首,一名女子正在品尝桂花糕,你问这桂花糕是谁点的?那是老板因为展大人大驾光临,激动过度,不等吩咐就直接送上来的据说是某位红衣护卫最爱吃的点心之一,至于这是谁说出去的,可靠性如何嘛……咳咳。
细眼少年嘴角一抽,这小气的吝啬猫儿是不用指望他给老板付钱了。这家伙!还在吃!你穿别人的咱不管,你吃的都是咱的血汗银啊啊啊啊……然而那女子直接无视金校尉的扭曲面容,依然保持镇定的品尝糕点,只是女子身上的那件衣服,怎么看怎么像是马汉媳妇作姑娘时的那身。
沉闷气氛一直保持到那块糕点完全消失,当时金虔正在为自己流失的银子哀悼。
“展大人,我和金虔有几句话要说,展大人可否回避?”
金虔闻言,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和冷气猫儿这样说话,老天保佑这猫儿千万不要炸毛啊……
出乎金虔意料,展昭随即站起道:“好,金校尉遇到故人,也莫要耽误了练功,展某告辞。”说完就走,可是金虔怎么都觉得那股冷气持久不散,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展大人……走好,属下……不送。”
“胆小鬼,马屁精。”
“你……”金虔怒目转身,正好撞见某三料博士后抛来的一个白眼。
咱忍!
“你是来带咱回去?”金虔努力摆出一张笑脸。
“自作多情!”
“你你……”
咱忍!!
“要不是你老妈跑到我家来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你以为我这么巴巴的赶来看你啊?就你这鼠背蛇腰,小眯眼,现在搞得像排骨似的形象?”
“你你你……”
咱……忍无可忍!!!
正当金虔考虑给桂花糕加点佐料的时候……
“我看你在这里混的也不错嘛,干脆我回去和你老妈说一声,家里人口清简还少张嘴吃饭呢,没话了?那我走了啊……”
“不要啊……”
第一回合,开封府第一名嘴……完败。
面对眼前这条恶舌,金虔决定慎重行动,先等对方开口。
“你在这里有些时候了吧?”
“嗯……”
“对周围地方都熟悉?”
“嗯……”
“那你……”
“嗯……”
某三料博士后额角,一条青筋若隐若现。
“啊!!!”金虔抱住脑袋,一声惨叫。
某三料博士后满意的吹了吹拳头,微笑。
“你你你……”暴力倾向啊!
“我问你呢,附近都熟悉?”
“是啊……哎,你问这个干什么?要买点东西回去当古董卖?好啊好啊,去哪里买包在咱身上,包你是最便宜的价格最好的货色,咱们五五分成怎么样……”细眼放出渗人的绿光。
某三料博士后咬牙切齿状晃了晃拳头,金虔迅速闭嘴。
“财迷!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回去,你难道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玩人间蒸发啊?弱智!”
金虔只觉得一股无形怒火逐渐升起……
不管怎么说,第二回合,无视金虔的怒火解释辩解,某三料博士后连胜。
第三回合……
金虔的无形怒火尚未实体化喷薄而出,只听见一句……
“老板,桂花糕不错,再来一盘,算咱们金大人(重音)账上。”
………………
…………
……
好吧,汴梁城第一杀价高手也终于遇到了她的克星……
——————————我是对小金子表示诚挚慰问的分割线——————————
下文依旧保持无构思,6~
小金子回家记3
对于重阳节福利“贼心不死”的某人开始咆哮……
——————————我是心如死灰的分割线——————————
话说咱们小金子同学的回家之路,那叫一个坎坷艰难、多灾多难。眼前,为了回家大计,小金子正在默默忍受某三料博士后的残酷“压迫剥削”……
“老板,桂花糕不错,再来一盘,算咱们金大人(重音)账上。”
“……”
“老板,还有瓜子啊?称两斤!金虔,付钱啊。”
“……”
“老板,你这里还有什么小吃?这个看上去不错嘛,金虔,还愣着干嘛?开封府不取群众一针一线的对吧?给钱呐!”
“……”
“啊,这水梨挺新鲜的啊,称一斤!咱们金大人(重音)今天请客!”
“……”
“哇哇!这个也不错啊……”
“你!”
金虔在荷包几乎干瘪,手头异常沉重(某损友是不会自己拎买来的东西的)之后,终于爆发,然而……
只见眼前之人一个转头,一脸阳光灿烂焕发无害笑容亲切的凑上来嘘寒问暖道:“金虔同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金虔后退一步,额头一滴冷汗挂下:“不,不必了……”
苍天呐……
当金虔一步一滴血泪的跟在某三料博士后身后,经历着堪比两万五千里长征的千难万险,终于向开封府进发时,只听得后面一群人正在窃窃私语……
“咦,那姑娘是谁啊,怎么这么眼生?”
“不知道,肯定有来头!你看金校尉都在帮她买东西。”
“而且啊,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金校尉居然掏钱了!”
“是啊是啊,金校尉居然肯给人家姑娘家买东西了!哎呀呀!介个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什么?!”
“金校尉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金虔黑线。
于是,我们完全可以预见汴梁城今后几天的头条消息……
——————————我是八卦很好很强大的分割线——————————
终于进入府衙,金虔也卸下了一身重担,就在她准备和某三料博士后商讨回家大计之时,又一人从天而降……
“哎?”正以为又是哪个倒霉蛋从未来世界赶来的时候……
白衣胜雪、青丝随风,桃花眼轻轻一挑,薄唇一勾,就有无限风情。
“白白白……白五爷!”
“小金子,那只臭猫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听说了五爷我来找他打架,就躲起来了吧?”
“啊!!”金虔突然一声惨呼,把白玉堂和某三料博士后都吓了一跳。
完了完了!完全忘记了还有练功这回事啊!!这下死定了!!!
“小金子?”
“金虔?”
正当金虔在想象猫儿是准备用一吨大蒜砸死自己还是准备用巨阙劈死自己或者是要开动满清十大酷刑,想象的正起劲的时候……
“小金子!!”白玉堂桃花眼一眯,将折扇收成一条。
“金虔!!”
“啊!!!”金虔又是一声惨叫。
白玉堂目瞪口呆的空举着折扇,望着某个抢先一步在金虔脑壳上制造出一个溜圆青包,正满意的吹着自己拳头的三料博士后,不动痕迹的后撤半步。
“小金子,这位是……?”
“这是咱的同乡……”金虔苦着脸回答道。
“哦……小金子,那展小猫……”白玉堂看着金虔的某位损友笑咪咪的打量着自己,俊脸隐隐抽搐。
“大概是在练武场吧……”最好这白耗子找上门去打个天昏地暗,叫猫儿忘了咱迟到的事才好!
“好好。”白玉堂急忙转身走开数步,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回头一笑:“小金子,好好对人家姑娘啊……”
金虔满头问号,三料博士后双目暴睁,一股刺骨寒风瞬间袭至,开封府气温直线下降,一抹红衣飘然掠过。
白玉堂身形一滞,明显迟疑了一下。
但是当看见某三料博士后咯咯捏紧的拳头和吱吱咬响的尖牙利齿之后,白耗子还是作出了一个万分英明的选择……
“展小猫,等等啊……”
独留下金虔一人忍受某三料博士后排山倒海般的怒火……
很久很久之后……
府衙内,伴随着后院“吱吱啦啦……”“砰!”等疑似树木折断后倒地的震天巨响,一个细瘦身影惨不忍睹的趴在地上,周身一片狼藉,适才身边的某损友早已不知所终,只听那细瘦身影喃喃道:“白五爷……您不好好当您的恶鼠寨五寨主……来开封府打听八卦消息当‘鼠仔队’……浪费人才啊……”
——————————我是为小金子默哀的分割线——————————
继续对重阳节番外“贼心不死”……啊,你说后文?这个嘛……还没想好!我溜!
——————————我是死灰复燃的分割线——————————
话说阿j啊……乃的计中计捏?啊啊啊,表催我的文了,乃的后文加紧啊啊啊……
小金子回家记4
第二日开封府晚膳开饭前夕,开封府后衙屋顶
两个身影沉默的坐在屋顶之上,一个白衣胜雪,黑发如瀑,倜傥风度;一个一身粗旧黑红相间制服,鼠腰蛇背,身形伛偻。如此不协调的二人却是同样的隐隐透出几分尴尬之意,只见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即急忙把各自的脑袋撇向另一边,一个俊面微红,一个细眼抽搐。
仔细一看,却见那白衣男子左眼一圈乌青,右边嘴角肿起,不由得让人感叹天妒红颜(?),造化弄人,俊颜无端减色;而细瘦少年(……)右眼一圈乌青,左边嘴角肿起,不自禁引人联想到无巧不成书,俊丑一般命(!!)。两人对视之际,虽说本身容颜差距极大,但总是如同照镜子一般,令人不忍正视。
自然,此二人正是白玉堂、金虔。
白玉堂心头冒火:那臭猫也不知道发什么飙,白五爷我不过对小金子开开玩笑,这臭猫又怎么管的着五爷我做什么?他居然敢对着五爷脸上就是一顿……哼,要不是五爷我手下留情,让他几分,他还能有这么神气?定然沾不到五爷我一根汗毛!只是现在这样,五爷我怎么出去行走江湖?臭猫,这笔账五爷我记下了,改日定然要你的好看!话说回来……这臭猫怎么碰到小金子的事就不太对啊……啧,看来这里面有猫腻……
金虔心中发凉:完了完了,这损友要带咱回去就赶紧的呀,现在好了,真是好事不出门,绯闻传千里。咱几次协助破案、出生入死、舍身救“猫”的壮举都不见得有多少人知道,什么“金校尉看上女孩子”“帮忙买东西”倒是传遍汴梁。咱眼下还在开封府混饭呢,要是给那根腹黑的公孙竹子听到个半点风声,那还不抬出个“有伤风化”的罪名扣光咱辛辛苦苦攒下的几文私房钱?这白耗子也是个八卦的主,那损友下手也真重,还有猫儿……完了完了,要是这有极度洁癖的白耗子看见咱跟他伤的一个样心里不爽(小飞:这和洁癖有什么关系?),把猫儿给他的气全发在咱身上……
想到此处,两人同时回头对视一眼。
………………
…………
……
“白白白……”金虔觉得自己舌头打结,血管抽搐。
“小金子,你……”白玉堂话未说完,金虔脸色泛绿,脚下一蹬,硬是瞬间飘远了七八丈:“白五爷,不关咱的事啊!咱对白五爷你的伤痛感同深受!!咱绝对没有任何不敬之意啊白五爷!!!”
“……”白玉堂黑线,上前两步一把揪回金虔,“五爷我只是想问问,那猫儿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冒杀气……呸呸,他那算什么杀气?冒傻气!那点冷风怎么唬得了五爷我!”
金虔嘴角一抽:“白五爷……您想问什么?”
白玉堂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跑题,脸色怒红:“五爷我想问那臭猫在搞什么名堂?!”
金虔无奈苦笑,咱要是知道,也不会昨天大晚上的被那猫儿折磨成这样了……那猫儿也真是愈来愈奇怪了,放冷气的缘由也愈来愈莫名其妙容易触动了……唉,咱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想攒点古董回家卖了混吃等死的奔头也越来越渺茫了……等等,攒钱?
灵光一现,金虔若有所思的打量起了眼前的白耗子。
嗯……虽然脸上给猫儿弄得有点破相了,好在无关大局,弄上咱的“新活美肤散”定然药到伤除,平添风情……再加上这白耗子这身衣服倒是没弄破,把尘土拍干净,看上去质地还是很不错的……陷空岛也是江湖名门,藏宝库里随便捡个豆子都比把开封府卖了还值钱……想不到这白耗子居然有这么多有利条件,啧啧……咱的美好未来啊……
“小金子?!”白玉堂看着一双细目直盯着自己看,饶是浑身是胆的锦毛鼠也不由得浑身不自在。
“啊啊,白五爷息怒,咱只是看白五爷风流潇洒英俊倜傥禁不住仰慕之情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有如……”
“小金子!!”白耗子炸毛了。
“白五爷!”看到眼前情况金虔急忙转移话题,“白五爷真想知道原因?”
“……”
“咳咳,白五爷……”金虔低头,“不是咱不想说,实在是咱的肚子……咱没力气啊。”说着,金虔的肚子竟然应景的咕咕了两声。
白玉堂满头黑线,一把拎起金虔:“走!五爷我今天做东,请你去临风楼饱餐一顿,享享口福!”
随即一个飘逸的白色身影带着一个黑红色的细瘦身形腾空而去,只是临去时金虔细目里闪出的点点闪光,让白玉堂怎么想怎么有点脊背发凉,前景不妙的预感。
——————————我是溜之大吉的分割线——————————
咱永远保持后文无构思……
小金子回家记5
因为上次的写的不好,此次开始修订版。。。
为了咱这个破番外的连贯性,咱无视墨大80回以后的更文,感情戏依旧处于纠结不明状态。。。
——————————我是声明完毕开始正文的分割线——————————
已近黄昏,汴京市集大道之上车马仍川流不息,其间飘过一袭纯色蓝衫,步履匆匆,却不激起半点尘埃。周边热闹市井,繁华却没有一丝侵入那双黑烁朗眸。
身形笔直,长剑在手,秀发随风,拂过玉面俊颜。只见市集上众多摊贩路人见到此人便一脸笑意,纷纷热情招呼。
“展大人!”
“展大人办完案子回来啦!”
“展大人,咱这时鲜蔬果……”
“展大人您拿点鸡蛋去!”
……
如此等等。
展昭自始至终都只是彬彬有礼的微笑抱拳,蓝衫身影便掠过了。勾的多少少女脸上含羞,引颈望着那稳如山岳的背影,只是那抹蓝衣却始终没有停顿。
然而当这位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大人行至开封府边一处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时,身形却不由得微微一滞。
“金虔!!!”一声怒喝险些震破酒楼屋顶。
剑眉轻皱。
熟悉的声线,百分之三百出自某位恶鼠寨五寨主之口。
“白五爷,咱这也是为了您好啊……”一声凄惨高叫绝对可以震破耳鼓膜。
黑眸微敛。
更加熟悉的声线,绝对出自某位开封府从六品校尉之口。
“为了五爷我?!!那五爷我今天好好‘谢谢’你的好意!!!”
“白五爷……”耳熟的声线此刻却隐隐带了哭腔。
心中一紧。
这个金虔,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伴随着慌作一团纷纷逃难一样冲下楼梯的客人、店小二、掌柜以及……
梁城首富王员外家的千金?
当朝户部侍郎张侍郎家的千金?!
李将军家的二小姐?!!
齐大人家的三小姐?!!!
许大人家的四千金?!!!!
面对这群人,展昭突然发现,自己永远都摸不透某人能干出些什么名堂。
但是这些小姐千金们并不清楚展大人在想什么,看见展昭,她们一个个都如见了救星一样双目放光,堂堂南侠被看得脊背发凉,不等她们开口,展昭便飞身逆人流而上,一边心里不知怎的总是揪着。
——————————我是展大人很担心的分割线——————————
楼上
救命啊啊啊啊!!
耗子炸毛了啊啊啊啊啊!!!
耶稣玉帝佛祖猫儿……随便来哪个救咱啊啊啊啊啊啊!!!
金虔心中连连叫苦,脚下却是不敢稍慢半分,使出吃奶的劲把那逍遥游轻功走的是出神入化。只见眼前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白耗子提着画影大砍大杀的架势,金虔觉得自家的脑袋迟早不保,抱头哀嚎声声,凄惨无比。
白玉堂怒色冲冲,提剑便把桌子劈成两半,蹬腿就把椅子踢飞,竟是动了真怒,想来也只有金虔这一代现代未来人有本事把这位素来以风流倜傥自诩的白耗子气成这副暴跳模样。
眼见得白玉堂越逼越紧,金虔的半吊子轻功又哪里支持得住?画影当空,金虔连连后退,退无可退,已落入楼梯旁死角,只有缩成一团闭目发抖。
铛!
画影被一柄名为巨阙的上古宝剑硬生生留在半空。
猫儿,来的及时啊!
金虔暗暗叫好。
“臭猫,不要多事!”
白玉堂厉声怒喝。
“白兄,出手该有分寸!”
展昭寒气逼人。
金虔在一旁瑟瑟发抖,心道:果然是猫儿才能止住这白耗子……只是两位啊,你们要比拼放杀气能不能出去比?咱一介凡夫俗子,受不了如此高强大气压伺候啊啊……
只可惜金虔的一番心思无人能懂,尽皆付诸流水,两股杀气依然做着以金虔为圆心的画圆运动。
金虔一边低头为自己默哀,一边想起半个时辰前发生的种种,嘴角抽搐不止。
——————————半个时辰前——————————
金虔左手一根鹅腿,右手半只烧鸡,埋首于一盘牛肉中间,进行着坚苦卓绝的消化事业。
“小金子……吃慢点,别噎着。”白玉堂满头黑线。
只是这句话被长期处于开封府严格饮食控制之下的四有新人完全无视了,金虔一口气吞下七八条牛肉条,一昂首咬下半根鹅腿,再一转头,半只烧鸡连骨架带肉都华丽丽的消失了……
“……”
如同很多第一次见到金虔豪爽吃相的人一样,白玉堂无比震惊,震惊的甚至没有注意到某从六品校尉暗暗放光的细眼,更没有注意到她掏出的药瓶……
一盏茶之后……
酒楼上下,一阵浓郁香味飘荡充盈,嗯?怎么闻怎么像是那号称集“去疤”“美肤”“飘香”和“平添风情”为一体的“新活美肤散”?而且这香味的源头,似乎是……
“金虔!!”
白玉堂怒气冲冲,脸上的伤痕早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一缕勾人魂魄的芳香……
却见金虔一脸镇定自若:“五爷,咱这是为了您好啊,这里是汴京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时常有些……”
话音未落,只见店小二兴冲冲跑上来道:“金校尉,王员外家的千金来了!”
“白五爷这等人物,自然应当顾及形象。”金虔迅速做出结论。
接着,面对女子,某倜傥风流顾及形象的江湖人称锦毛鼠的白耗子不得不暂时压下怒火,闷坐喝茶。金虔细目一闪,站起身来抱拳行礼。
“哎呀!这不是王员外家的千金吗?王小姐,年方十六,秀外慧中,出尘脱俗,平日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是想不到竟能在此处此处相遇,实在是有缘、有缘!”
金虔一边说,一边不禁脸上一抽。
啧,越来越像是乞巧节给猫儿相亲的那套词了。
“金校尉谬赞了。”王小姐却看向白玉堂,脸上微红。
话说自从开封府某从六品校尉把陷空岛锦毛鼠禁宫斗御猫的情形编成了九九八十一段卖到了瓦肆,白玉堂的大名也传得无人不知,这些富家千金也听闻除了开封府的展昭,天底下竟还有这样一位俊雅人物。只是一直见不到庐山真面目,所以一旦听到某些消息……咳咳。
“当朝户部侍郎张侍郎家的千金来了!”
白五侠撇头。
“李将军家的二小姐也大驾光临了!”
锦毛鼠握拳。
“是齐大人家的三小姐!”
白玉堂咬牙。
“这不是许大人家的四千金吗?”
白耗子深吸一口气,怒喝:“金虔!!!”
——————————我是回忆完毕的分割线——————————
金虔回顾完毕,哀怨的看了一眼展昭。
猫儿啊,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来得那么及时啊……
你就不能早点来嘛……咱差点就被一只耗子给宰了……
接着她又哀怨的望了一眼白玉堂。
这年头……混点外快多不容易啊,白耗子你就不能配合配合,不就是相亲嘛……
——————————我是溜之大吉的分割线——————————
咱也为掉进坑里的诸位难友默哀。。。墨大,你快回来~(不就是更文嘛……)
小金子回家记6
貌似最近没什么心思写长评番外。。。
不管怎么说先把这个写完吧。。。
——————————我是正文开始的分割线——————————
话说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大人,刚刚回开封便经历了酒楼“惊魂一刻”,终于费尽辛苦将某只白耗子和某个从六品校尉带回府衙,向顶头上司包大人汇报工作情况。
花厅
“展护卫此行辛苦了,可曾探到什么消息?”
“报大人,马家集上这两日又有两名女子无故失踪,属下无能……”刚刚街市上展现的微笑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垂首自责的蓝衫背影。
金虔嘴角一抽:这猫儿就是习惯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只是没听说过有什么马家集的案子,啧,咱还是趁早让损友带咱回去,省得天天办不完的案子……
正于金虔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公孙先生一语打破:“金校尉若有所思,可是有什么奇谋妙计?”
嘎?!!
金虔抬头,只见包大人虎目灼灼,公孙竹子儒目满含期待,白耗子桃花眼精光闪闪,而正在自己三步之内,一双黑烁眼眸也微微泛光,如同深水幽潭……
OMG!!!
金虔可怜巴巴的望向某腹黑竹子,咱上辈子不小心欠了这竹子钱吗?
刚才说了些啥啊?咱好像……好吧,咱确实是思想开小差了……
“嗯?”某竹子不厚道的一个疑问音,顿时身周个个目光更亮,明显就是一副“定要说出个子丑寅卯”的架势,金虔抖起一身鸡皮疙瘩。
有没有搞错?!
这时候要是老实交待咱注意力不集中没听见案情……
啧啧啧!那咱还想不想在这开封府混了?!
金虔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这个……那个……属下从未去过马家集,对马家集实在是不了解啊!”言外之意咱什么都不清楚,公孙竹子你别有事就找咱!
“对啊!金校尉所言甚是!不如请展护卫带同金校尉一道往马家集走一遭,定能有所发现!”公孙先生儒目光芒更胜。
啊啊啊?!公孙竹子你能不能不要再擅自剥夺咱的话语解释权?!!
展昭转身对金虔道:“金校尉……”
“猫儿,白五爷我也陪你走一趟!”白玉堂把折扇一收,桃花眼流过几丝不明光线。
金虔可怜巴巴状还想推辞,只听包大人点头道:“如此甚好,路途费用皆可报府衙公帐,金校尉不必担忧。”
“……”
老包,你被竹子带坏了啊!也学会歪曲咱的话语了啊!!苍天啊,咱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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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三人两马远去的身影,一个少女凭栏而立,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白耗子,咱们的梁子可算是结下了!”
说着,少女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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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
练武场上幽幽飘出一声凄惨呼声,令人毛骨悚然。若不是人人皆知这是大名鼎鼎的开封府之内,定要当作冤魂闹鬼。
只见练武场中心站着一个细瘦黑红色身影,略有摇晃,但腰板笔直,膝盖直角弯曲,双手前平举,臂上挂着十斤大蒜,阵阵气味煞是熏人。
与此形成强烈对照的,一个红衣飒爽身影矗立一旁,衣袂随风翻飞,修长手指握住一柄上古宝剑,悦人心目。只是若仔细看去,那手指指节处却有几分微微泛白。
“展大人……子时了(晚上 11 时正至凌晨 1 时正)……”那细瘦身影发出又一声轻呼。
“怎么展某不闻?”红衣身形转过身去,不作理睬。
“……”细瘦身影额头绽出一根青筋。
这猫儿吃错哪门子的药了?打更的来回敲了十七八遍了,愣是没听见!难不成是生病了?哎呀乖乖,这猫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那点私房钱都不够赔的!!
金虔蹲马步早就蹲得是头晕脑胀,也不仔细推断自己想法的合理性,想到此处,就急忙站起,抖落臂上大蒜,对展昭抱拳道:“展大人,属下得罪了!”
“?!”展昭吃了一惊,在金虔的“步步紧逼”之下,竟然破天荒的倒退数步,“金虔你……”
“展大人若是有个头疼脑热属下可担待不起啊展大人,展大人请快伸手让属下把脉!属下保证让展大人药到病除身体康健吃嘛嘛香睡嘛嘛好身体倍儿棒走路有精神……”
“金校尉,谨言慎行!”终于反应过来的展昭厉声怒喝,登时把金虔吓退了十多丈。
正在这时,丑时(凌晨 1 时正至凌晨 3 时正)的敲更声知趣的传来。
展昭微微一怔,随即敛目道:“金校尉辛苦了,快回去歇息。”
“啊?好,多谢展大人!”金虔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向三班院集体宿舍做了一个冲刺,不料脚下被一块石子绊了一个趔趄,“啊!!”
“金虔!!”展昭飞身过去,一把把金虔揽入怀中,“没事吧?”
“Z……Z……Z……”
没错,某个没出息的家伙此刻正在做闭目养神运动。
展昭一愣,随即苦笑。
于是某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只好以公主抱的诡异姿势抱起金虔,步向三班院,只是他脚下并不快,似乎有几分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直到……
“展昭?”一声惊呼硬生生打破了这和谐有爱的二人世界,某三料博士后吃惊的望着这两人。
“姑娘,天色已晚。”剑眉不悦皱起。
金虔的损友看看展昭,又看看金虔,再看看展昭……
月色之下,看得一对猫耳朵通红透明,两抹霞光悄然漫上俊颜,衬得月光失色。
某三料博士后微一愣神,立刻魂魄归位。
难道说展昭对她……
可是她现在明明是男……
不行!要把金虔带回去,那他们之间就不能有结果!!
该怎么办?
突然,白天某白耗子的一句话没来由的闯入脑海。
“小金子,好好对人家姑娘啊……”
少女急忙背过身去,不让展昭瞧见自己满脸抽搐:“展大人,金虔她睡着了?”
“是。”
“展大人想必听说了,我和金虔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某三料博士后急忙进入演戏状态,作出哀怨状口吻。
“……”青梅竹马?
“后来听说她来到了开封府,我便一路寻来,路途遥遥,见到了她,那也没什么。”
“……”千里寻夫?!
“没想到到了开封府,她却那么忙,瞧她,身上都掉了多少肉了!”
“……”好个贤惠的女子!!!
“我瞧着她,就是心疼……展大人,你可一定要劝劝她,让她保重身体。她现在连说个闲话都没时间,本来今晚约了在此……唉,让她好好睡吧。”
说完上述台词,某三料博士后顶着一身的鸡皮疙瘩飞速撤离现场,只留下某红衣护卫僵在当地。
展昭双目之中,却是一片混沌,丝毫没有往日的神采。他垂首注视着怀里睡得正香,还打着小呼的细瘦身影,喃喃道:“金虔……”
金虔有了喜欢他的人,不也很好么?
展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闭目片刻,随即快步走向三班院。
另一边,以光速逃离练武场进入厢房的某三料博士后砰一声关上房门,接着靠在门上喘息良久,这才定下心神。
“白耗子,要不是你乱传八卦我今天也不会想出这种损招!!”
她恨恨的嚷了一句,坐下一边敲桌子一边想:“今天本来是想趁夜深人静把金虔带走完事,居然这么八点档……看来还得另想主意。至于那只八卦耗子,本姑娘要好好治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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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阴郁的看着外出公干的人马离开,转身正好见到与金虔同屋的郑小柳同学。
“是郑大哥?”少女努力摆出一副亲切和蔼的笑容。
“嘿嘿,什么大哥不大哥的,俺就是一捕快,你就是金虔的老乡吧!”迟钝的郑小柳一点也没发觉少女有什么异样。心想明明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金虔还说是损友……这小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于是某名副其实的损友迅速博得了郑小柳的好感,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很快套问到了白耗子在开封府的临时住所。
“谢谢郑大哥了。”少女露出一脸阳光微笑。
“嘿嘿,不客气,不客气。”憨厚的小柳挠了挠自己的头皮,突然一股凉气透心里钻了上来。郑小柳吃惊的看向某三料博士后,却见仍是那灿烂微笑。
是俺多心了吧?
郑小柳这么想着,走开了,然而不得不说,他的直觉其实相当准确。
少女的嘴角下拉了约零点二个百分点。
八卦耗子,你给我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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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那个……征询一下大家的意见,下一回想看谁的女装?
小金子回家记7
让我们来把前情回顾梳理一下。。。顺便交待被我跳过的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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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某从六品校尉因为荷包缩水问题心情抑郁,连连创下砍价新低。
晚间,把集市砍得七零八落的现代未来人迎来了把她不负责任抛来的另一位现代未来人——损友三料博士后。
因为金虔对该损友动作过大,表现得过于激动,引来了刚直不阿正直无私认死理的某位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大人。
三人在曹记糖水铺进行解释,随后猫大人离开,某三料博士后对金虔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压榨。
因为压榨操作过程的一点失误,致使汴梁上下风传某陌生少女和开封府金校尉的“逸事”。并且使堂堂陷空岛白五侠也生出误会,猫大人冷气指数上飚。
三料博士后将怒火发至金虔身上,随后入住开封府客房,当然是以金校尉的同乡名义。
猫儿心情很不好,金虔马步很艰难,直到深夜昏睡过去,猫大人抱她回房时路遇想要带金虔回现代的三料博士后,被看出心思,三料博士后借用八卦打击猫儿,之后迁怒于白玉堂。
第二日清早接到马家集村民马六鸣冤,称妻子无故失踪,猫儿心情不佳,于是亲自前往调查(其实也有点散心的意思~)。
调查无果,更得知另有两名妇女也失踪了,展昭决意快马赶回报告。
另一边,晚上结束了一天任务的金虔遇白玉堂,白玉堂也被醋猫打伤,欲弄明缘由,带金虔去吃饭。不料金虔同时暗地策划给白耗子相亲,补贴荷包。
展猫儿晚间赶回开封府,顺途救下白耗子盛怒之下的小金子,偕同白玉堂回府,报告案情。
三人出于自愿或疑似自愿的一同出发前往马家集。而府内,三料博士后一边考虑着猫儿令人忧心的感情,一边计划整整某八卦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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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集,一多驴马,二多马姓之人。
金虔现在对此有相当深刻的体会,不过不是第二点,而是第一条,刻骨铭心啊!!
三人二马出现在集市最繁华的路上时,但见烟尘滚滚,遍地黄白之物。
金虔咳嗽连连,被呛得连细眼缝都快不见了。白玉堂双眉扭结,扇子转成了电风机。只有金虔身后同乘之人,蓝衣肃然,竟如同毫不为灰土所动,滚滚尘嚣难掩他朗烁星眸。但近看却不难发现,此人呼吸停止,似乎用上了闭气功。
“臭猫,这里灰尘如此呛人,还不赶紧去办案?”白玉堂桃花目闪出火光。
“白兄,左首便是那马六住所。”
“不早说!”白玉堂气结。
三人进入屋内,只见房中家什简单,一门一窗,别无出口。
“据马六言道,当时门户紧闭,窗洞大开。”某四品带刀护卫担任解说。
“什么?”白玉堂瞠目结舌,只因为那窗户离地足有九尺,一般妇道人家绝爬不上去。
“展某察看过,并无梯子等物,想必是轻功高手作案。”
“臭猫,五爷我难道连这点也想不到,还用你提醒?”白玉堂一脸挑衅模样。
“展某无此意。”
“臭猫……”
“咳咳!那个……白五爷,展大人,查案要紧,查案要紧。”金虔一头黑线,终于喘过气来了,这耗子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白玉堂瞟了她一眼,桃花眼流过不明光芒,瞧得金虔头皮发麻。
展昭颌首:“另两户人家也是同样情形。”
白玉堂微微一笑,收起扇子:“惯犯!五爷我有一计在此。”
“白五爷是什么主意?”金虔一边问,一边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金子,你看来个守株待兔如何?”白玉堂走进金虔,几乎吹着她耳朵说道。
金虔脸上变色,跳开三尺。
白耗子你就不能站远点?咱耳朵都要炸聋了!!
同时,一股寒气席卷全屋。金虔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看向猫儿。
展昭面无表情:“白兄请讲。”
白玉堂得意洋洋,正待开口,突然一声惊哭打破了屋里的安静。
“儿啊!!你快回来啊……”
一个身穿破烂粗布衣裤的老妇人骤然扑进屋子,一把搂住离门口最近的金虔,哭道:“儿啊,跟娘回家……”
啊啊啊,这是神马状况啊……
金虔被老人死死抱住,脑袋里也乱成了一锅粥。
“老人家,您轻点……”疼死咱了!!
展昭白玉堂脸上变色,一左一右抢到金虔身侧,却也毫无办法。
“儿啊,娘想死你了……”
“老婆子,老婆子你松手!”门口,一个顶着满头银发、一脸憔悴的老头走了进来,边劝边拉,终于拉开了老婆婆。
“儿啊……”老婆婆还是不甘心,目光迷离,双手挥舞着就要向金虔冲来。
金虔急忙躲到展昭身后,欲哭无泪:今天□□凶日,不利出游啊!
展昭微微摇头,护住金虔,白玉堂也缓步上前,遮住了老婆婆的目光。
一猫一鼠两位大神挡在前面,金虔终于觉得少许安心了些。
“那不是咱闺女,老婆子,快走吧……”老头死死抱住老婆婆的腰,就往门口拉去。
这时门口已堵了一圈的人,只听得议论纷纷。
“这怎么了?”
“这老婆子疯啦。”
“自从她闺女丢了,这老婆子就……”
“唉,造孽哟!”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总之,每次群众围观总能给咱们的办案人员提供足够的信息,当然此次也不例外。
“金虔……”展昭转头。
金虔脸皮一抖,猫大人,咱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乃说什么也没用!
展昭双目粼粼,如同深潭幽水,差点把金虔整个儿吸了进去。
咳……美猫计……
暗自吞下一口口水,金虔硬着头皮磨磨蹭蹭蹭到疯老婆婆身边,吞吞吐吐道:“咱……略通医术,咱来把个脉。”
老婆婆此时稍稍有些清醒,痴痴呆看金虔,不再有进一步动作。
把脉任务在有惊无险的情况下顺利完成。
“金虔,如何?”
“展大……展大公子,这位老婆婆乃是思念亲人过度,只有找到她女儿,才有治愈的希望。”金虔面露难色抱拳道。
“唉……闺女丢了,老婆子又病了,叫我老头子怎么办啊……”老人长声叹气,边上人都是一阵心酸。
目送老人牵着痴痴呆呆的老婆婆离去,金虔突然觉得鼻头有些发酸……
啧,这尘土味真呛人!
只是金虔没有留意到,某只白耗子正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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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客栈外雷雨声声,客房里天雷滚滚……哦不,吵闹沸腾……
“什么?!!”金虔仿佛被刺猬扎到了一般跳起。
“白兄,你的计划……”
“怎么?这可是五爷我的锦囊妙计,非小金子不可。”白玉堂瞪着桃花眼朗声道。
“不行!!”金虔的嗓门差点掀了屋顶。
“小金子你说什么?”白玉堂扯出一个富有内涵的笑容。
金虔向展昭靠近几步:“咱模样平凡,没啥吸引力……还是白五爷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白玉堂面色一沉:“五爷我怎么能穿女装?!若是传出去,以后叫五爷我怎么行走江湖?!!”
绝对的公报私仇!想要报酒楼里咱给他相亲的仇!
金虔继续靠近展昭:“白五爷天生丽质,不用女装,那采花贼也定会被迷得七晕八素!”
“金虔!!”白玉堂暴跳道。
“白兄!”展昭一把将金虔拉到身后。
“臭猫你让开!”
“白兄!!”
“臭猫你别护着这小子!!”
“白兄!!!”
……
争吵进行时。
金虔瞄了瞄吵得天昏地暗的猫鼠,又瞄了瞄旁边的女装,脸皮一抽。
这明摆着就是给白耗子穿的好不好?一身的素白,走出去人还以为是丧服呢,多不吉利……况且咱要是穿了这个,被揭破身份落下个欺君之罪还是后话,要是不小心被采花贼弄成光荣牺牲或是辣手摧花,岂不倒霉!
总之一句话,要咱女装?窗都没有!
“儿啊!!你快回来啊……”
金虔一个猛子扎到桌子底下,闹鬼了啊啊啊……
一猫一鼠同时闭嘴、开门。
风雨之中,白天所见的疯老婆婆一路狂奔,流着眼泪笑着嚷着,脚上的鞋子早已不知丢在了哪里,脚也似乎被石子之类硬物扎到了,点点血红飞散,她却丝毫不觉得疼痛,一个闪电劈过,电光映照之下,那点点飞血竟是如此刺眼……
“儿啊,娘想死你了……”
三人静默。
疯老婆婆嘿嘿惨笑,突然一头扎进客房,一把拖出金虔:“儿啊……”
额的天照大神啊!!
金虔使劲转头向处于呆愣状态的某猫发送求救电波。
展昭轻叹一声,伸指点住老婆婆,老婆婆顿时昏睡过去,这才把手松开。
金虔揉着身上,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一见到一猫一鼠两对目光,又差点晕了过去。
不为别的,只因为目光相接之时,金虔读出了下面四个字:
你认命吧!
多亏某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大人伸手扶了她一把,才免了她刚站住就摔个四仰八叉的命运。
然而金虔却是一点不领情。
让咱把昏过去进行到底吧!!
放着你们两个天人下凡的不用要咱女装引蛇出洞,天理何在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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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呐……难道我真要给小金子穿白色女装?
其实咱完全还没想好啊……
小金子回家记8
咱很悲剧的发现上一篇长评里出现了冬雷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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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集某个驿馆的某处客房的门外,某个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和某个锦毛鼠正在吹某处刮来的凉风……
“小金子搞得什么名堂,换个女装还要把白五爷轰出来。”
“……”
“都是大男人,还这么扭扭捏捏……”
“……”
“猫儿,你看小金子会不会把衣服穿反了?哈哈,哈哈!”
“……”
“猫儿,你这一声不吭的,真扫五爷我的兴致!其它事情都安排妥当了?”白玉堂仿佛是指挥一般潇洒的扇了两扇扇子,突然觉得风吹得太冷,将扇子收成一条脸色泛□□。
“展某已经通知此地县衙,今晚马家集妇女都已有所安排。”
“那就好,今晚就看五爷我的锦囊妙计!”某白耗子桃花眼闪光。
“……”
一个时辰后……
“阿嚏!阿嚏!”之前还兴致勃勃双眼闪光的某白耗子终于受不了阵阵冷风的“亲切慰问”开始喷嚏不断。
“……”某蓝衣身影纹丝不动,只是额角微微爆出一根青筋。
“小金子!小金子!”某白耗子火冒三丈,砸门道,“你这换个装怎么这么久!把五爷我都……阿嚏!再不开门……阿嚏!”
某白耗子举脚准备踹门。
“白兄!”
正在此时,门开了。
“啊!!”一声尖叫,硬生生把某白耗子要踹门的一条腿,附带想要阻止那条腿的某只猫爪僵在了半空。
这一开门就是一条耗子腿,咱要是吓出个好歹,白耗子,咱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医疗费交通费一样都别想落下!!
“小金子?!”
“金虔!?”
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某白耗子和口呆目瞪的某猫,金虔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怎么了?怎么这一猫一鼠都是一脸见到鬼的表情??难道咱穿女装真的就这么惊世骇俗???
开封府的某从六品校尉再次后撤一步。
“哎,小金子……”
“金校尉……”
左肩搭上一只耗子爪,右肩放上一只猫爪,金虔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后撤行动不得不中断了,不由得脸皮抽搐。
丫的你个白耗子和你个猫儿,看戏啊!
虽然咱知道自己长得比你们二位差了那么一点(……),女装稍微惊人了一点,突然冒出来惊吓了一点……可是!这还不是你个白耗子想出来的破主意啊!!还有猫儿你非但不阻止还推波助澜……
某白耗子一脸趣味的张开扇子(……)悠然道:“想不到,小金子你这女装居然能看!”
这叫什么话……
展昭也微微一笑,脸上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随即可疑的飞过一抹嫣红。但这些都没有在玉颜上停留片刻,便被担忧所取代。
眼前的人儿,依旧是一张圆脸盘,依旧是浓眉细眼,只是单薄的身形穿上女装竟要比那不红不黑的校尉服耐看许多。上身是一件雪白对襟小袄,淡紫色滚边,下身一条素白灯笼裤,只边角处缀着几朵紫色花边。一条淡紫缎子束着细瘦腰身,更无其它花俏装饰。一头黑发也没有梳成什么样式,只随意的披散在肩上。
“小金子,你这一身可不错啊。只是这裤子……怪里怪气的,小金子你从哪弄来的?怎么不穿五爷我买的襦裙?”
金虔脸皮猛抽数下,没有作答。
同一时间,数十里之外的开封府,金校尉的某位“同乡”正火冒三丈的翻着自己的包裹,再四确认灯笼裤失踪了之后,带着寒意冷冷念叨道:“金虔……”
金虔突然身上一激灵,生生打了一个寒战。
幸亏这些古人讲究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咱的头发长了点也不会怀疑。只是那长裙……咱可不想真的碰到采花贼,万一点背被裙子绊了真落得个光荣牺牲,啧啧,那可就亏大发了!本来只是想把那条灯笼裤拿出来作个市场调研,看看有没有引领大宋新一轮服装流行的可能,要不要把面前这两位大神的剑穗什么的在上面缝朵花……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咱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金虔……”
金虔一愣,转头看见一双星眸,含光如月,深幽似潭,粼粼波动,似有千言万语将要吐出。
“咕嘟!”
“……”
某白耗子发出不合时宜的闷笑。
那个……吞口水声音好像大了点啊……猫儿你大人有大量,看在咱很快就要去为革命事业献身……呃……当诱饵的分上,消消火,别炸毛。
金虔正在低头祈祷,突然头顶上方响起清朗声线:“千万小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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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金虔那个走~
深夜偏僻小巷,不见星月,寒风阵阵,正是杀人劫财劫色之良辰好时段。
而某开封府从六品校尉,就在这条小巷里等人劫色……
……
省略金虔的一系列生理心理活动,小飞就直接让咱们的主角效应最大化吧。
于是……
当当当当!采花贼,闪亮登场!!(众倒)
正在金虔连连抱怨,念念有词,双臂抱成一团,瑟瑟发抖,蹬腿取暖之际,一把扇子伸到她颌下,微微抬起。
“小美人,真是好兴致,深夜在这里,等哥哥我吗?”
金虔除了细眼瞪大以外的其它一系列生理心理活动,骤然停顿。
天啊!看见活的了!!
如同八点档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眼前之人蒙着一张白纱面巾,只露出带着轻佻眼神的一对双目,身上还故作潇洒的穿着全套雪白衣服。
……老兄,你确定穿成这样那只白耗子不会炸毛?
金虔替采花贼默哀半秒,正准备施展逍遥游开溜之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腿丝毫不能移动,接着整个人都开始渐渐软倒。
居然被点穴了!
神啊,耶稣、玉帝、佛祖、猫儿、耗子,快来救咱啊……
采花贼嘿嘿笑着,一手搂住金虔腰身,一手就要伸去摸她脸颊。
“放手!”一声怒喝,面前素蓝衣衫闪现,煞气铺天卷地般袭来。
“犯在五爷我手上,你最好老实点。”采花贼身后,画影剑轻刺他背心。
“白玉堂?”采花贼收手问道。
“不错!”
“那这位……恐怕就是展昭了?”
“你很有眼光。”
“过奖,过奖。我香蝶公子,自然是久仰二位大名的了。”这个被南侠锦毛鼠前后夹击的采花贼,居然不咸不淡的回答道,宛如在聊家常一般。
金虔一翻白眼。
香蝶公子,这是什么天打雷劈的名号……
“马家集丢失的三个妇女都是阁下劫走的?”
“没错,不过看来,都没有今天这个小美人有味道~”
金虔皮下血管抽动:猫儿你先叫他放手再审案!随你审多久咱都没意见!
“放下她!”展昭怒喝。
“哦,为什么要放?” 香蝶公子勾起一抹阴笑,“等在下享用片刻都不行吗?”
突然一阵幽香飘散开来,展白金三人同时面色一变。
白玉堂身形一晃,画影垂地:“你……迷香……卑鄙……”
金虔欲哭无泪,这个味道怎么闻怎么像二师父的迷迭幻香?!二师父啊,您到底把药送给了什么人啊,难道说咱这个大好青年,医仙毒圣的首席弟子今天要栽在自己师父的手里了?
展昭寒着一张脸,沉声道:“放开她!”
“呵呵,展昭,展大人!你要是还能动的话,为什么不自己来接这个小美人呢?” 香蝶公子展开扇子,悠闲的扇着风嘲弄道。
与此同时,白玉堂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至于究竟是因为迷迭幻香的作用呢,还是被香蝶公子一身白衣还扇着扇子的模样酷似某白少侠而气到了的作用呢,这个……不可说,不可说啊。
展昭身形微动,随即立住,但是玉颜之上,早已是薄汗满面。
香蝶公子笑吟吟的看着,闲闲道:“展大人,在下可还要和美人共度良宵呢,就不奉陪了。”说着抱住金虔就要离开。
“你!”展昭咬牙,猛地蹿上几步。
“啊——!”香蝶公子突然之间大声嚎叫起来,接着扑倒在地。
金虔被他死死压住,心中暗暗怨念。
这个天打雷劈的家伙,也不知道减肥,压死咱了……
猫儿啊,快给咱解穴啊……
啧,果然还是自救最靠谱,你以为咱医仙毒圣弟子的身份是白混的?痒粉的味道不错吧?痒不死你……
——————————我是悲剧的分割线————————————
咳,越来越不会写了,越写越没感觉了,还越写越跑题了……
赶紧把这个天打雷劈的案子结束,之后正题……
先溜了~
小金子回家记9
祝大家元旦快乐,新年顺利,大吉大利,能看到墨大更新的那一天!
——————————我是剧情进行的分割线——————————
展昭松一口气,正要上前去解开金虔穴道,不料他心情一放松,登时被迷魂药力攻上顶心,登时昏了过去。
“啊啊,好痒啊……”香蝶公子的抓声惨呼声满地打滚声声声不绝。
金虔则倒在地上,完全陷入绝望。
猫儿啊猫儿,你早不晕晚不晕,偏偏这个时候晕,莫不是天要亡咱??咱还年轻啊,咱不想英年早逝啊……
终于,香蝶公子率先恢复正常,抖了抖身上沾满的尘土,转头给了金虔一个恨恨的目光,直看得金虔一个激灵。
“碍事的家伙都倒了,哼哼,跟本公子回去吧!”
夜色之中,只见一个人影抱着一团不明物,两个起落,便远去了。
不要啊啊啊,咱还没赚够外快呢,咱还没吃上晚饭呢,咱还没看够美人啊!!
——————————我是小飞有话说的分割线——————————
知道为什么小飞让金虔被带走吗?
很简单……
朱砂:不是香蝶公子还没完蛋么?
小飞:小妖强烈要求不能让香蝶公子那么快完蛋……
瑶:我也有同感!
水墨苏:务必做到香艳刺激四个字啊……
小妖:怎么着也让采花贼替小金子宽衣,然后让猫儿看见,好顺利生米煮成熟饭啊!!
相信大家都明白了……
——————————我是回来的分割线——————————
凉风习习,展昭的眼睛微微睁开一线。
“金虔?!金虔!!”
慌乱的声线,却早已追踪不到那人的踪迹……
“白兄醒醒,白玉堂!”
“嗯?”白耗子一脸迷糊,显然尚未清醒。
“金虔他……被掳走了!”展昭俊容惨白,指节泛青,眸中竟是前所未有的惊惶。
“什么?!臭猫你说什么?!”桃花眼倏然睁大,白玉堂一把拉住展昭衣领喝问道。
展昭闭目定了定神,沉声道:“被掳走了……”
白玉堂一怔,随即推开展昭厉声道:“臭猫,还不快找!小金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五爷我一定扒了你的猫皮!”
展昭敛目不语,白玉堂也是急火攻心,这才口不择言,两人沉默片刻,便埋头寻找踪迹。
——————————我是场景转移的分割线——————————
马家集外,寻花庄,问柳斋(……)
雕梁画栋楼,金碧辉煌屋,象牙雕花床,床中躺着开封府某个从六品校尉。
金虔此刻的心情,千言万语,总归一句话:
快解了咱的穴道吧……
……咱躺得人都麻了。
可惜,这些心理活动无人理会。镶金雕银镜前,香蝶公子正笑着解下蒙面纱,桃花眼眼波流转,面容白净似月,黑发倾泻如瀑,正是个祸国殃民。
香蝶公子身畔,却更立着一人,粉颊桃腮,朱唇微颤,眼中俱是温柔,好一个绝色佳人。
远远望去,真是豺狼虎豹……咳咳,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咕嘟!”
咱……咱……咱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进行唾液分泌活动啊啊啊!
金虔面色难看至极,明明是身陷虎穴,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感觉?
“闵姊姊,这回的小美人可有意思了!”香蝶公子笑眯眯的转头道,如同一个在炫耀什么珍爱玩具的孩子。
“你呀……”少女微微摇头,“蝶弟弟,什么‘小美人’这种油腔滑调的不是好话,你从哪学来的?”
“哎,姊姊!”香蝶公子嘟起嘴角,扭头不去看她。
“你也该玩够了,还不把人家放了?”少女半哄半劝,“还有之前抓来的三个人……”
“放?为什么啊,我没玩够,我还要玩!”香蝶公子此刻的言行,让金虔非常怀疑他的实际心理年龄。
“可是……”
“我就是喜欢!采花贼多好玩啊,可以随便来抓人陪我玩!”桃花目满是光芒。
之后的一句话,让金虔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能够主动选择性收听了。
少女轻叹一声:“好玩好玩,可你明明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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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好不容易找到端倪,寻至府中,与白玉堂分头打探,更好不容易找到了主屋,然而眼前的这一幕……
红烛摇曳,衣衫凌乱,绣帐半掩,雕花床上,两个人影正酣睡未醒。
靠近床边的那个,还细细的打着小呼。
微弱的烛光下,勉强可以看清此人面容,正是……咳咳。
顿时种种情绪积压心头,修长手指按住心口,却按不住怒火、愧疚、自责的种种情绪,还有……心疼。
那是一种痛入心扉的感觉。
忘记了某人是“男扮女装”,展昭走近床前,颤抖的伸出手,几乎想把她抱进怀里。
然而被熟悉的冷风弄得半醒过来的某人,下一句话就把展昭定在了原地。
“咱这把身子骨,今天被折腾的好酸啊,啧啧,怎么怪、怪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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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小飞是cj的孩子……小飞是cj的孩子……小飞是cj的孩子……
所以小飞开溜了~
别担心,咱不出意外的话元旦下午就可以继续!
小金子回家记10
哈哈,小飞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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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这把身子骨,今天被折腾的好酸啊,啧啧,怎么怪、怪冷的?”
展昭呆呆的立在原地,下一秒……
“啊……”金虔的声线被突然掐断。
忘怀了一切,不顾一切的把单薄的人儿狠狠抱住。展昭闭上星眸,脸上竟分明一道泪痕。
“咳咳,猫……展大人,轻点……咳咳……”
哎呀妈呀,这猫儿没事把咱箍那么紧干嘛,咱都快喘不上气来了,谋杀啊……猫儿你不知道吗,咱现在只穿了亵衣,你这么个大美人深更半夜和咱近距离接触,很考验咱的定力啊!!
“金虔……”原本清朗温润的声线此刻却变成了喑哑的嗓音。
金虔暗暗吞下一大口唾液酶,伸手抚摸展昭的后背,希望安抚一下看起来快要炸毛的猫儿的情绪,当然不排除顺便吃点小豆腐的动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呃,这猫儿的心跳怎么越来越快了?发烧了,受伤了还是炸毛了??
金虔疑惑的抬头,正对上那一双深邃黑眸,波光粼粼,似乎还有几分……伤心?!
金虔诧异的问道:“展大人,你没事吧?要不要属下给你看看,保证药到病除!!”
然而“属下”一词一出口,展昭仿佛突然惊觉了什么,闪电般的跳开三尺远,只有双眸仍怔怔的盯住金虔。
呃?这算怎么回事,咱还没吃够豆腐啊……
就在金虔还在为没有到手的豆腐默哀之际,突然“砰!”一声,房门大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猫儿,五爷我可比你强多了!你看五爷我送你的这份礼物如何?……小金子?!”
金虔嘴角一抽。
下一刻,她一跃而起,叉腰怒指门口喝道:“误工费、惊吓费、精神损失费、穿女装的形象费、加班费、痒粉损失费、名誉费、过夜费(……)、心里伤害费、猫儿的担心费、耗子的服装费以及咱的体力费(……)这费那费统统赔来!”
……
意识到情况的诡异,某从六品校尉干咳两声,乖乖钻回床铺。
而展昭一脸不可思议,看向门口,又转向床铺。
不为别的,只因为白玉堂手中画影剑光流转,正架在某个号称香蝶公子的采花贼脖颈上。
象牙床上,金虔身畔另一人低呼一声,随即一拉被子,整个人缩了进去。
那人缩的虽快,但是展昭和白玉堂都看得清楚,此人是个女的!!
试问,哪个采花贼会把人掳回来,然后请姑娘家陪睡,自己让出主房的?
眼前这个就会!
饶是堂堂南侠与锦毛鼠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却也目瞪口呆,完全理不清状况。
“小金子,你……”桃花眼不怀好意的把金虔上上下下扫射了一遍。
“金兄,怎么回事?”寒气袭人,金虔簌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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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盏茶时分的整理衣装,金虔披着展昭给的大衣,听闵姑娘——也就是与金校尉有着“千年修得共枕眠”之缘的少女,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首先澄清的,是这位“香蝶公子”并非采花贼——他由于先天的某些原因(咳咳),根本就碰不得女子。
卖糕的!这是神马狗血桥段啊!!金虔很无语,虽然她早就听闵姑娘说过了,但这种事还是怎么想怎么让人……
咳咳,从头说起,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香蝶公子”,本名项蝶,与闵姑娘是表姊弟,虽然闵姑娘早知道项蝶天生残疾,却还是克制不住对他的一往情深,家人自然是激烈反对二人在一起,无奈之下,两人只好离家出走,来到了这马家集。
金虔一翻白眼,果然是司空见惯的才子佳人私奔模式。
然而一个小伙子带着一个大姑娘到处跑,难免不被人指指点点,时间久了,便有人传出谣言,说项蝶是某处来的采花贼,一传十十传百,还越说越有鼻子有脸。
金虔一抽眼角,果然是见怪不怪的蜚短流长诽谤模式。
最后,项蝶本着好玩有趣的心态,索性举止行为就学着所谓的采花贼,终于把整个事情弄假成真。
金虔皮下血管全面抽动,这算是你冤枉我我就做给你看的破罐子破摔模式吗?
……当然,也不是百分百的成真。
所有掳来的女子,都好端端的呆在庄内,项蝶玩得高兴,可苦了闵姑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些人。
——————————我是无语的分割线——————————
闵姑娘简直难以相信,与自己同睡了一夜的竟然是一个“男扮女装”的开封府校尉。
在金虔的极力辩白和闵姑娘显露守宫砂证实下,某从六品校尉终于摆脱了有伤风化的嫌疑。
呃,你问为什么金虔会觉得全身酸痛?
废话!大半个晚上被人点穴动弹不得,血液循环滞制的情况下,是个人都会又酸又疼的。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对于如此另类,如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案子,应该如何处理?
商议的结果,最终决定马六的媳妇还给马六,马大嫂的闺女交给马大嫂(附赠调理疯病的药方一份),张大哥的妹子当然还跟着自个儿哥哥,项蝶和闵姑娘,就交给包大人解决吧。(包大人:……)
至于事情所造成的影响嘛……
开封府从六品校尉先上,拍着胸脯对马家集老百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锦毛鼠白玉堂亲自出马,摇着扇子一派翩翩侠士童叟无欺货真价实的架势胁之以威……
最后,某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抱拳上前,淡淡一句:“展某所言句句不虚。”
哼哼,谁顶得住?哪个敢不信?!
于是乎,事情的影响被压至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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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项蝶完全不像是个被押回府接受审判的犯人,还兴致勃勃地东瞧西看,相反,闵姑娘忧心忡忡,一边对表弟嘘寒问暖一边打听可能的审判结果。金虔不由得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之累人一至如斯啊。
每次金虔一发感慨,各人反映各个不同,项蝶乐天的没听见,闵姑娘满脸通红又黯然泪下,白玉堂玩笑着道小金子莫不是有了心上人,而展昭,自从那晚之后就没正眼瞧过金虔一眼,但是从时不时环绕身体的寒气判断,金虔断定自己的话没一句是这位御猫大人漏听的,为了不被在腹黑竹子面前告一个心思不专有伤风化的罪名,金虔及时停止了吟诗活动。
在这种诡异气氛下,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开封府。
花厅
包大人黑着脸(……)瞅了一眼旁边的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凤眼含冰,瞟向某只白耗子。
白玉堂低头摸摸鼻子,终于承受不住腹黑竹子的高压目光,转头去看某红衣护卫。
展昭稳站如钟,口不妄言目不斜视……只是眼角的余光扫向一边毫不起眼的某校尉。
而金虔,正满头黑线的看着“采花贼”。
定罪还是不定?It is a serious question.
从事情的处理上看,问题不大,只要教育感化即可。
但是从当事人的认罪态度而言,其认真程度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为什么不让我扮采花贼玩?”某前“采花贼”一脸抗议的询问道。
“因为……”闵姑娘第33次开始徒劳的解释说服工作。
“都给咱住口!!”
某从六品校尉终于不能忍受这一遍遍解释的魔音灌耳,吼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
“金校尉……”公孙先生眉角隐动。
“呃……这个,那个……公孙先生,让属下和采……和项公子单独谈谈吧。”金虔硬着头皮抱拳道。
凤眼划过一丝不明光线,金虔只觉得背后寒风刺骨。
然而等到一众人等都退出花厅,只留下金校尉和项蝶时,金虔却精神一振,细眼好好在项蝶身上打了个转,笑眯眯的道:“采……项公子,你认识雪山飞……咳,两个老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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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够争取在第12篇完成全番外……(=。=怎么可能!)
任务艰巨啊!
小金子回家记11
话说小飞一直很纠结,圆脸、细眼、瘦胳膊瘦腿,鼠腰蛇背的小金子到底是怎样的形象??
直到有一天瑶大人一加提点,小飞顿时恍然大悟。
那不就是兔斯基嘛!!(被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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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项公子,你认识雪山飞……咳,两个老头吗?”
“你说什么?”项蝶一脸迷茫。
金虔瞟了他一眼,脸上肌肉不由得阵阵抽搐。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跟早有关的词都不是什么好词!!
早熟、早恋、早婚、早孕……
现在应该再加上早私奔!!
不为别的,只因为此刻对面前的项蝶仔细打量,对他的五官进行一番地毯式搜索(……)之后,金虔做出结论:虽然这小子这张脸看起来还挺不错,桃花眼的杀伤力比某只白耗子也不逊色多少,但是眉宇间稚气未脱,金虔赌上自己这双在大宋朝混了三四年(墨大,你没什么感慨吗?没吗??)的眼睛打赌,这小子不会超过十六岁!!!
金虔的肌肉扭曲幅度逐渐增加。
咱整整一个晚上没得睡不说,还牺牲色相穿了女装,最后被“采花贼”掳走,承受了一把生理心理双重危机考验,最后!最后!!最后告诉咱这都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干的!!!
咱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咱就不姓金!!
金虔双目微眯,盯住项蝶,而这个前一刻还天不怕地不怕啥都不懂的“采花贼”此刻却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采……项公子,你难道没有见过两个老头吗?一个……”
“哼,街上老头多的是,知道你说谁啊。”项蝶又恢复了一派肆无忌惮的模样,弄得金某人七窍生烟,很想给他下点药治治。
呃,不对……
金虔再次眯起细眼,嘴角翘起约一个百分点。
这小子看起来还是猖狂无比,但是眼珠子不敢直接瞪人,定是有猫腻!
“咱指的是等在衙门大门口那两个老头,一个穿的全白的,就是两条眉毛那个……五光十色,不对,五彩斑斓!还有一个穿紫红的,眉毛倒是雪白……咦,项公子你发什么抖?很冷?”金虔故作惊奇的欣赏着项蝶胆战心惊的模样,这可是咱的杰作!
“没没、没什么……”
说谎不打草稿的典型啊,脸都快和小白耗子的衣服一个颜色了!
“是项公子的熟人吧?咱去请他们进来……”
“不要啊!!”
金虔满脑黑线。
喂喂,不就是咱那两个无良师父吗?至于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抱着咱的大腿,咱不但行动不便还容易被某只猫儿当成那什么,炸毛了咱可担不起!
但是当一个小帅哥泪眼汪汪抱着你的腿,声声哀求的时候,这个杀伤力也不容小觑!
“求求你,不要让他们进来……不要告诉他们,不要说我在,不要!!”
“……”
金虔扶额。
“求求你……”
“给咱起来!!”金虔额头青筋暴凸,一把拽起某个哭得屁滚尿流的小鬼,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小金子你跟展大人这段时间武功没白练啊)
看着眼前的这张哭丧脸,金虔突然为闵姑娘感到无比悲哀。
这小子居然就是她要托付终身的家伙?!
金虔深吸一口气,怒喝:“你这个臭小子,你闵姊姊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你不就是长得像人样了一点,武功耍帅了一点,钱多了一点!你闵姊姊那样,指不定有多少富家小伙大家公子喜欢呢,凭什么要跟着你?!你不知道珍惜这么好的人,还天天跑去扮什么采花贼啊!你以为你身残志坚啊,像你这样的采花贼简直在给采花界丢脸!(……)你闵姊姊跟着你都得掉多少斤肉啊,一阵风就能刮跑了!还不是因为要照顾你这个罪魁祸首!你看看你有点男子汉的感觉吗?听说两个老头都能吓成这样。依咱看,你赶紧带着你闵姊姊回家去,把她嫁给靠得住的家伙,你就乖乖的喝喜酒吧你!”
一通神论发表完毕,项蝶进入冥思苦想状态。
金虔向后一仰,倒退几步这才站稳,接着呼呼喘气。
哎哟妈呀,刚才那一通话咱都忘了换气了,说得咱大脑缺氧,险些就过去了……
“多谢……金校尉。”
“不用客气……呃?”
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长大,有些人长大只需要一瞬间。
项蝶略带稚气的脸上,浸染着一抹哀伤的笑意:“金校尉所说不错,都是我连累了闵姊姊……金校尉,带我去找包大人吧,我认罪了,还请把闵姊姊带回家……”
金虔吃惊得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要别让门口那两个老头知道我在这!”
“……”
两位师父,你们到底给这善良好娃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了?
“我、我永远也不要见到他们……”项蝶簌簌发抖。
“淡定……呃,不,冷静……”金虔强行忍住脸部抽搐的肌肉,“你那个迷迭……迷香是从他们那里偷来的?”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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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项蝶的噩梦是从十年前开始的。
他一直有着“这个好玩,我要玩”的脾气,而当他五岁那年,他觉得偷窃很好玩……
咳咳,倒霉的是,他每次都能玩出很大的名堂,哪怕在他五岁的时候,他居然偷到了云隐山。结果是他被山里的瘴气伤害,从此落下了某种残疾……(那是神马瘴气……)
“呃,不是天生的?”金虔一脸惊诧。
“五岁的时候……和天生也差不多了吧?”项蝶苦笑。
“后来……”金虔的面部抽搐肌肉相当发达的开始了运动。
“后来……现在我十五岁多了,武功练好了,想起小时候那事,觉得挺不服气的……”
“……”金虔无语望天。
也就是这第二次的偷偷进入云隐山,他偷到了迷迭幻香,也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面对金虔的那两位师父,堂堂南侠锦毛鼠都会害怕三分,更不用说一个十五岁多的小鬼头。
金虔默默地看着他,拍了拍项蝶的肩膀:“把手伸出来。”
“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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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项蝶和闵姑娘相依相偎离开的背影,金虔突然觉得这个少年的背影挺拔如松,似乎是……很值得依靠的感觉呢。
经过咱的把脉针灸,这小子的残疾好好调理个三四年应该就能恢复了。
左看右看,老包竹子四大金刚和白耗子都在,就是没见到某只猫儿,好,就趁这个机会赶紧溜回去好好歇歇咱这把老骨头,然后找损友商量回家大计。好不容易能放轻松了……
才怪!
接下来的事实证明,金虔的回家之路还艰难坎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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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了,要考试了,所以飞要停更了,各位见谅……
12回完结是绝对没可能的了……抱头哭~
小金子回家记12
据说此回很精悚,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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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采花贼”第二次进入无物之谷遇到了什么?
没问题!
因为就在案件落下帷幕的那个晚上,开封府发生了一场小规模演习。
“啊!!!”
一声惨叫惊醒了开封府的全体人员,当全体人员赶到现场时,众人突然发现声源竟然是当夜借住在开封府某间客房的江湖人称锦毛鼠的某只白耗子。
是什么让堂堂白玉堂白五侠都失态惊叫?
眼前的一幕,解开了所有的疑问。
金虔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耗子客房里爬出来的各位“贵客”。
喂喂,难道二师父和这只白耗子杠上了吗?
啧啧,从窗缝爬出来的那群八条腿的生物,貌似学名是叫五彩毒蛛吧??
哇哇,窗口里钻出来的那条又粗又亮的家伙,看上去怎么这么像大名鼎鼎的金银环蛇???
咳咳,从门洞里进进出出的貌似平常一点,只是一窝快乐的白少侠的近亲……耗子。
嗯嗯,咱就觉得那窗框上趴着的眼熟,原来是二师父最爱饲养的墨蝎子!(……)
啊啊,屋顶上那只……噢不,那位……怎么看怎么像某个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耗子啊?
白玉堂一脸惊恐的站在屋顶上,显然是适才受惊不轻。而目前,从半开着的门里,各类珍奇异兽还在成群结队兴高采烈的外出出游。
金虔面皮抽搐,回头一望,其它赶到人员的表情也是出奇的统一,除了……
某三料博士后微微一笑,目光从屋顶的白耗子移至开封府某从六品校尉身上。
金虔浑身一个战栗,急忙把脑袋扭回。
天啊,瞧某损友那样,八成……白耗子,您老哪里得罪她了?
郑小柳一脸惊诧的仰望着白玉堂的“风姿”,隐隐觉得这件事怎么和自己貌似有点关系。
老实八交的郑捕快晃了晃脑袋:
多半是俺想多了吧?
金虔为白耗子默哀三秒,她丝毫不怀疑她那位有着物理化学数学三项博士后功名的损友,对生物学也有着深刻的研究。
某三料完全有能力布置出毒圣招待某倒霉催的二次进入云隐山的“采花贼”的阵仗。
由此也可以解释,why天不怕地不怕的采花贼,听到毒圣的名字都会吓成那样。
不知道会不会同样给风流潇洒的白五侠留下心理阴影啊……
金虔抬起一双细眼,同情的看向屋顶上的白玉堂。
白耗子,你自求多福吧,这事,咱也不敢管啊。
开封府一众在对白少侠进行了集体的惨无人道的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的围观后,最终在从六品校尉的率领下……各回各房,各睡各觉。
而白少侠,于第二日被人发现莫名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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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开封府陷入了持久的混乱。
其实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不过……
事件一
包大人如往常一般早早开堂,接受上告案件,准备审理,正在原被告争论的水火不容,堂审进行的如火如荼,围观群众挤得水泄不通之际……
啪!
什么声音?惊堂木,板子,还是令牌?
都不是。
而是一条碗口粗的金银环蛇“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了包大人……面前三尺之处的地面上。
原告顿时一翻白眼,非常直接迅速的昏了过去。
被告则很不爽利的全身颤抖了一盏茶时分,最终口吐白沫抽倒在地。
其它目睹人员也发生了不同程度的不良反映。
啥,你问为什么公孙先生不赶紧妥为治疗?
这又与第二件事有关了。
事件二
公孙先生儒面更白,死死盯着面前的草药园。
与其说是草药园,其实更不如说是荒草园更合理。
只因为现在,一群快乐的五彩毒蛛已经在公孙先生的草药园里安营扎寨,宣布着它们对此地的新主权行使。
而且这群殖民者非常懂得草药药性,专挑上好的作为食料,吃的是身强体壮活力充沛,并伴随表现出不断扩大领地的倾向。
相比于这群入侵者,开封府的一众人等就显得更加面黄肌瘦,营养不良。
呃,你是问开封府的伙食质量?
这个……详见开封府的第三件事。
事件三
一颗老鼠……咳咳,坏了一锅粥。
眼下,开封府厨里的王大嫂就在头疼这个问题。
开封府本就是清水衙门,自从这几日一群耗子从某个角落爬进厨后,更是名副其实。
猪油、菜油、豆油……
全部在白少侠的近亲(白玉堂:小飞,看剑!!)入住后的第二日消失了。
就连府内唯一的一样荤味菜色原料——鱼,也往往在买来后一盏茶时分内变得只剩下了一副骨头,不过有时这些厚道的啮齿类动物还会留下一头一尾给开封府以资纪念。
事件的直接后果就是,开封府的伙食直逼相国寺标准,汴京城犯案率直线下降(明白?)。
接下来……
事件四?
宾果!恭喜你,还有第四件事,主角就是墨蝎子。
其实这群善良的蝎子真的没有恶意。
真的真的哦!
它们只是想要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寻找一点点温暖而已……
它们只是在寻找的过程中,不小心钻错了地方而已……
它们只是在躲避驱赶时,不慎用错了方式而已……
你问它们究竟做了什么?
请看。
请看开封府内那一个个捂着头,握着手腕,捧着脚的愁眉苦脸的衙役们,聪明的读者多半都明白了。
蝎子们只是觉得这些衙役大哥们的帽子衣服和靴子适合冬眠而已……
蝎子们只是觉得举起尾巴比较有利于保护自身而已……
蝎子们只是……(众衙役:小飞,看刀!!!)
——————————我是落荒而逃的分割线——————————
之后连续几日,公孙先生在书房内闭关不出,以公孙竹子的书房为中心,半径为十丈的地带内形成了超低温风暴,其最低温度可以媲美某猫在某个难熬的春节里创下的最低纪录。
公孙先生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书生的威力也可以很强大。
而某红衣护卫,自从上次办案回来,基本上除了执行公务就见不到人影。
终于在闭关了五日之后,某腹黑竹子沉着脸放下书简,决定找金校尉的同乡好好谈一谈。
*
“天啊地啊,咱要回家啊……”
凄惨的哀号声里,一个身穿开封府校尉服的瘦弱少年捧着头蹲坐墙角。瞧他的模样,似乎大有把墙蹲出一个洞来的架势。
来来往往的皂隶捕快,竟如同对此人的类似行为习以为常一般,仍然有条不紊的进行各类工作。
很长时间里都没有引起任何关注的金姓某人,突然把头猛地一抬,细眼中的灼灼目光,直逼夫子院公孙先生的书房。
某从六品校尉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还是嘴角抽搐不止。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金校尉擅长医术,对毒蛇毒虫必定十分了解,定能解决开封府内的虫蚁为害之祸……”
金虔脸皮一抽:“先生,属下学识浅薄……”
“哦?”儒音微微一挑,“但是在下以为,金校尉对公孙策的草药园似乎十分熟悉……”
金虔浑身一颤:“先、先生……”
儒面笑容可掬:“不知金校尉可有话要说?”
金虔眼角抽搐数下:“属、属下只是觉得驱赶虫蚁耗费颇大……”
某竹子:“金校尉,驱赶蛇虫鼠蚁所用药物,皆可报府衙公帐。”
“属下这就去!”
“且慢。”
“先生……?”这腹黑竹子又想出什么主意了?
“还请让金校尉的同乡来在下的书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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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让咱来捉耗子捉虫子捉蛇……
有没有搞错?!
对这个眼下精彩程度堪比“动物世界(也许还是昆虫专辑?)”的开封府,金虔只觉得头大。
话说,那竹子找咱的损友干什么?
难道这竹子如此神机妙算,已经知道了咱那损友乃是此次“热闹开封府”的罪魁祸首?
嘎,不好!
以这竹子的腹黑程度,知道了罪魁祸首,某三料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以咱这损友的彪悍程度,受了竹子的气,定会让咱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刚才还处于蘑菇状蹲坐角落的金某人一跃而起:“咱还是赶紧出去躲一躲的好啊,去哪里……对、对了!买药,咱是去买药了!”
说着这一通不甚连贯的话,金虔“嗖”的一声便没了人影。
只是金虔不知道,此刻公孙先生的书房里,谈论的话题中心,却正是她。
——————————我是进入书房的分割线——————————
早就听金虔那小子提过,开封府内包大人身边,有一名开封府首席红笔师爷、首席主簿、首席智囊外加首席腹黑(……)公孙竹子先生。
所以当金校尉的同乡,某三料博士后听说这位先生要见一见自己时,便做好了十二万分的准备迎接一切可能的突发状况。
“姑娘请坐。”某竹子一脸和善笑意。
“多谢公孙先生。”某三料满面无害笑容。
这二位脸上还是阳光灿烂,但……霎时间两股看不见的寒气涌动,数日以来笼罩着公孙先生书房的高气压似乎又有了再度升高之势。
——————————我是飞有话说的分割线——————————
FH对FH难度系数好高啊……泪~
速战速决,1314平坑!
小金子回家记1314·结局啦~
1314= 一生一世,瑶大人正解
——————————我是最后一更的分割线——————————
“先生,何事找我?”三料率先发问。
“昨日郑捕快来过在下书房……”某竹子微微一笑。
三料嘴角一抽。
“先生,该去找金校尉……或者,还是找展大人合适。”三料不急不缓。
公孙策微笑不减:“在下自会解决,只是……何以如此?”
三料轻笑一声:“市井传言,先生岂有不知?”
某竹子:“传言而已,未必为真,不可为真。”
三料嘴角又一抽:“先生……”
公孙先生收了笑容,正色道:“你知我知。”
某损友怔怔的看着竹子,良久,叹道:“先生好眼力。”
嘛?你说看不懂这两人打什么哑谜?
——————————我是小飞来解释的分割线——————————
“先生,何事找我?”
(虽然凭你的本事,肯定知道我是这出开封府“生物灾害”的“幕后黑手”,但是八成也是没凭没据的猜测,想诈我不成?)
“昨日郑捕快来过在下书房……”
(郑小柳可被在下找过了,在下料定你找他打听过了白少侠的住所,这便是人证!)
“先生,该去找金校尉……或者,还是找展大人合适。”
(算竹子你狠!但是我要钱没有要命……咳,一无所有,你要赔偿损失找金子那小子去,哎,好像她的工钱都在展昭那里啊,找我作什么?)
“在下自会解决,只是……何以如此?”
(在下已经让金虔去抓虫子了,只是白少侠哪里惹着你了你给他来这么一招?够损的啊!)
“市井传言,先生岂有不知?”
(现在到处都在传金子那小子和我有暧昧关系,有没有搞错?!不治治那只八卦耗子,难消我心头之气!)
“传言而已,未必为真,不可为真。”
(就因为一句闲话,堂堂锦毛鼠给你整成那样……其实你和金虔再怎么传绯闻都真不了啊,何必那么计较。)
“先生……”
(你咋知道真不了,难道这竹子早就发现了……)
“你知我知。”
(别跟我装蒜,那小子根本就是个女的!)
“先生好眼力。”
(原来这竹子早就门清了,当真是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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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日在下找姑娘,是为了另外一事。”
“……先生请说。”
“姑娘……当真是来看望金校尉的?”
“难道不是?”三料挤出一个微笑。
竹子掠了她一眼:“金校尉外出办案了数日。”你要是单纯看望的,那几天看不到人还一直窝在府里,非等她这个不知道几时才回来的人吗?
“……”
“在下恐怕……唉,姑娘见到了展护卫他……”
三料微笑:“展大人……如此人才,难道还会真的对金虔那样的小子……”
公孙策揉了揉太阳穴:“姑娘不信?”
三料轻笑出声:“好个多情的展大人,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金子这小子别看她平时贪财好色,实在是个迟钝的要命的主,别的不说,就说她隔壁那个冰淇淋(流云:那是凌其冰……)对她那样,四邻街坊都看出点意思来了,就她自己还蒙在鼓里。这位展昭大侠,一来未必对她动的是真心,二来就算动了真心,金子又怎么会知道?
“姑娘……”
三料看了看一脸忧色的公孙先生,笃定道:“先生,我必须带金虔回家。”
公孙先生长叹一声道:“你可问过金校尉的意愿?”
三料点头。
“只怕并非本心。”
“先生,确实是……”
“并非本心。”公孙策字字重复一遍。
三料默然。
公孙策语气缓下几分:“若是金校尉本意如此,在下也无话可说,决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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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站在花厅时,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猛地发现,他们的这位展护卫,这几日以来竟然清瘦了许多。
身形依旧笔直,眉目间依然英气勃勃,却难以掩盖那一丝疲倦,还有眼中的血丝。
包大人黑着脸瞅了公孙先生一眼。
(展护卫都这样了……本府于心何忍啊,那些话本府不想说!)
公孙先生微微挑眉,看向旁边桌面上的大堆请柬。
(大人,说不说是您的自由,只是学生这几日不慎把八王爷的请柬弄丢了,您看这马上就要过年了……)
包大人顿时虎目圆睁,对着公孙先生就是一瞪。
(年关之时,怎能把八王爷的请柬弄丢!到时候各处来函,就由你公孙先生去应对!)
公孙先生一脸无害笑容,微举手中一份烫金请柬,包大人看得清楚,乃是王丞相送来的。
(大人,学生年关也甚是忙碌啊,比如王丞相就盛情邀请学生前去作客……回复来函之事,恐怕要大人操心了。)
包大人面容一僵,看向展昭,勉强点了点头。
(先生,本府说就是了……先生可一定要把八王爷的请柬找出来!!)
公孙竹子继续灿烂笑容。
(大人,学生一定尽力,大人放心。)
展昭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两位当家打哑谜,纳闷道:“大人,先生……”
包大人轻咳一声:“展护卫……”
展昭抱拳躬身:“请大人吩咐。”
“展护卫可知……金校尉乃是、乃是女子!”
一句话不异于惊雷,顿时把展昭惊了个目瞪口呆。
这几日以来,展昭经历了项蝶一案之后,惊觉自己竟然对金虔有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莫非自己竟然有断袖之癖?心中郁结,于是连日沉浸于公务之中,不敢稍留空闲。只要心中一空,那个瘦弱身影便会乘虚而入,搅的展昭夜不能寐。如今听闻这个消息,展昭一时间难以置信,但包大人岂是无凭无据便信口之人?心内顿时百感交集,却更添了一分柔情。
“展护卫,展护卫?展护卫!”
“大人,属下失礼!”包大人连叫三遍,展昭这才回神。
“无妨,那……展护卫,速去将金虔逮捕归案!圣上有旨,金虔冒充男子混入开封府,犯下欺君之罪,论罪当诛!现立即革去其从六品校尉之职……”
“大人!”展昭面色惨白,直直跪在花厅地上,“大人,属下、属下……”
“展昭,你敢不听令?!”
“大人,属下……”展昭抬眼,星眸之中,竟已是泪光闪闪,“属下对金虔……属下知道法不容情,但属下并非无情之人……”
包大人眼角余光扫向一边的腹黑竹子:喂,都把展护卫这孩子逼到这步了,也该罢手了吧?
公孙策不理,对着展昭缓声道:“展护卫想必清楚,金虔所犯乃是死罪,展护卫莫要包庇,否则……”
展昭苦涩一笑:“谢先生提醒,金虔虽犯有欺君之罪,但并非奸邪,为何……金虔之罪,展昭愿替她一肩承担!”
公孙策不再作声,只是眼角余光扫向门口,那里是仿佛不经意间经过的,金虔的某位同乡。
三料刚把展昭的话听了个满耳,不由得微微一叹,当真是痴情之人,她几不可见的轻轻点了下头,随即快步离开。
公孙策面容缓和,看向包大人。
包大人松了口气,伸手去扶展昭:“展护卫,起来说话。”
展昭定定跪在地上:“大人,金虔……属下要进宫面圣,为金虔……”
“展护卫,不必担心。”公孙先生微笑打断。
“可……”展昭疑惑的看着某腹黑竹子。
包大人再次命道:“展护卫,起来说话。”
展昭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起身站起。
包大人续道:“圣上旨意,金虔屡立奇功,特赦死罪,只革去其从六品校尉之职,其余不做追究。”
展昭猛抬头,惊喜道:“当真?!”
包大人难得的露出笑容,点了点头:“圣上初时有些惊怒,但多亏太后和孝义王爷说情,最终才作如此。”
展昭又惊又喜,这许多事情桩桩件件出乎意料,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讷讷的站在那里。
“展护卫,怎么了?”公孙策一脸好笑的看着这只双耳渐渐泛红的猫儿。
“……”展昭脸红的趋势开始加强。
包大人轻瞟公孙先生一眼:“公孙先生,金虔既是女子,在开封府住了这许久……”
公孙策的笑脸几乎挂不住,大人原来也是个腹黑!但还是高度配合领会精神道:“她与郑捕快同屋了这几年(墨大啊,小金在开封府住了几年了?),是不是让这二人……”
越说声音越轻,越说公孙先生面色越白。
逼人的寒气笼罩弥漫,开封府全面陷入极地气候。
“大人,公孙先生。”寒冷彻骨的声音。
“展、展护卫何事?”
“适才……可是试探展昭?”
“……”
“大人,先生,属下希望……”展昭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猫耳朵通红透明,却没有影响冷气的威力。
“展护卫请便……”包大人满头冷汗。
“谢大人。”猫儿瞬间离开,只留下一个远去的红衣背影。
良久之后~
“公孙先生……”
“……大人?”公孙先生回神。
“八王爷的请柬……”
“啊?噢!学生这就找找……”公孙竹子开始装模作样翻那一堆请柬。
“大人,先生!”门外马汉手握一份烫金请柬,高声喊着跑进,“八王爷的帖子来了!”
……
“公孙先生!”
一声堪比堂威的怒喝,将可怜的马汉同学震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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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出了花厅,并没有直接去找金虔。
惊喜来的太快,他需要稍微回回神。
静静的站在开封府后院,那一点点的经历,逐渐在心中闪过,曾经的一切,此刻都是如此甜蜜的回忆——
“展大人……”
“属下对展大人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展大人,挂二十斤大蒜巡街也太夸张了吧!”
“展大人放心,属下以性命担保,展大人还是清白之身!”
“猫儿……猫儿……”
……
种种往事,在眼前闪过……
初见时,那个穿着破旧,看似不起眼实则机灵的小叫花……
街市上,那个妙语如珠,编段子砍价不带眨眼的小皂隶……
乌盆案,那个临危不乱,镇定辨毒且又指挥若定的声音……
在陈州,那个不知不觉,便闯入了自己心中的迷糊样子……
说书后,那个汗透襟衫,紧张兮兮让人又气又怜的人儿……
新年里,那个眉开眼笑,只顾着为银子拉媒牵线的面容……
青龙珠,那个目瞪口呆,映在眼中几乎此生诀别的表情……
……
展昭的嘴角,不知不觉勾起了一个弧度。
“展昭……大人。”金虔的损友缓缓走来。
“姑娘。”展昭行礼,脸上还兀自带着笑意。
三料打量了一番这张几日来为相思所苦而变得清瘦的俊颜,看着此刻一脸幸福的展昭,欲言又止。
“姑娘,可是有话对展某说?”
“……不错,展、展大人,如若金虔的确对你……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见展昭要开口回答,三料抬手制止,“如若不是,我会带她离开,还望展大人不要……”
“展昭明白。”这几句话,把展昭的笑容又冲淡了下去。
“……”三料看着他的脸色又沉下去,暗自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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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侠展昭,一向光明磊落,公私分明,行事自来条理分明,断不会犹犹豫豫。
但此刻例外。
只因为这位玉树临风英姿飒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御猫大人实在不敢确定,金虔能否接受自己。(= =)
似乎……自己从来没给金虔留下过什么好印象。
大蒜、马步,还有临风楼喝醉时自己居然……
这次自己又竟然让她去引采花贼……
自己几乎以为她被采花贼给……那抱入怀中的身体……
一直不敢回想,现下想起那曾经抱入怀中的单薄身体,不禁责怪自己当时没发现她是女子。
展昭嘴角微抽,一双猫耳朵变得通红透明。
最终,展昭闭目定了定神,向金虔的房间走去(时空错乱,飞也搞不清小金住哪里了)。
*
此刻,金虔正在进行每日的固定功课——数钱。
咱趁这会儿没什么人打扰,咱再数数,很快就要回家了啊,可不能少带了什么。
“一两、二两、三两……”
过了一会儿……
“啧啧,怎么这么少啊!!对了,咱的工钱都在那只猫手里……怎么要的回来?那只小气吝啬还爱放冷气的葛朗台猫,怎么办啊怎么办……嘎!”
金虔诧异的盯着门口那一笔红衣身影,紧接着一个跳起,抱拳道:“大人,属下对展大人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金校尉……”展昭打断,接着面无表情。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啧,这猫儿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啊啊啊,难道是刚才听到了咱的话,这猫儿心情不好,要炸毛了?!
展昭面色沉凝,心想金虔果然不喜自己,还是把那些工钱还给她为是,想到这里,心内一痛,转身欲行。
金虔看这猫儿要走,吓了一跳,生怕展昭去找公孙先生报告自己“诋毁上司”,那可就钱途无亮(呃,小金你不是要回去了吗?)了啊!
一个紧张,金虔上手就是一把,拉住了展昭左臂:“展大人!”
展昭身形一滞,径直道出一句:“成何体统!男女授……”
金虔顿时石化。
这猫儿已经知道了……
啊啊啊!那按这猫儿的脾气,下一步岂不是就要把咱押到老包那里,判个“欺君之罪”直接送上狗头铡?!
想到这里,金虔抖着嗓子道:“展展展、展大人……”
展昭转身凝视金虔,黑眸里是无限的温柔留恋。
“呃……”小金同学的直接回应,是双腿一软,整个人往下瘫了下去。
完了完了,这猫儿像再也见不到咱了一样瞧着咱作什么?猫儿啊,你不厚道啊,真要把咱拿去大义灭亲(嘎!你和猫儿是什么亲?)啊……
“金虔!”展昭看她脸色不对,身体摇摇晃晃,不禁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握住金虔纤细手臂,将她扶住。
金虔倒抽一口凉气,险些两眼翻白就此晕去。
额滴天神!猫儿你抓这么紧作什么,难道还怕咱跑得出您的五指山?
金虔细目泛出点点泪光,通红通红的看着猫儿大人。
展昭心头一揪,小心翼翼的扶住金虔,将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金虔,没事吧?”
金虔可怜巴巴的瞧着展昭,紧着嗓子道:“展大人……”
展昭看她面色有些发白,不由得担心起来,轻轻应了一声:“好。”伸手在她肩头轻拍。
两个人同时僵住。
前一刻还怕得要命的金虔这一刻顿时口水分泌泛滥,咕嘟一声吞下一大口唾液酶。
展家猫儿双耳红艳艳的,目光有几分闪烁。
“金虔,圣上已经下旨了,不追究你女、女扮男装之事,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金虔细眼逐渐恢复神采。
“是,还有一事……”展昭面色郑重。
“展大人请尽管吩咐!属、金虔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咳咳,展大人请讲。”
“展某对你……对你……”
猫儿眼目光闪烁,就是不敢往金虔身上看上一眼。金虔心下纳闷,这猫儿今天神色甚是不正常,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住咱的亏心事?
展昭闭目,喃喃道:“展昭……向你提亲。”
“哦……啊啊啊?!!”金虔目瞪口呆,这这这、这猫儿没发烧吧?!
展昭睁开黑眸,话既已出口,便定定的看着金虔。
金虔心里斗争的复杂程度并不比展昭前几日纠结时的少,只是涌入鼻腔的还是那纯正的淡淡青草香,虽然这猫儿脸色红的可疑,却显然没喝高也没发烧。这看着……怎么这么像……认真的呢?
难道说……
金虔不受控制的嘴角猛抽。
咱差点被这猫儿吓傻了,就咱这个模样的,哪能让堂堂御猫大人动心,定是这一本正经的猫儿把咱抱上……咳咳,同睡了两次,按这些古人的思维,就以为要对咱负责了……对、对,定是如此! 定是如此!
金虔自以为想通了,照理应该就此舒畅,告诉猫儿大神不用整那些劳什子的,自己还不想被汴梁大姑娘小媳妇的眼泪唾沫星子淹死,但是为什么……想到猫儿是因为要对自己负责,想到自己如何措辞拒绝时……心口一揪一揪的难受呢……
“金虔。”展昭见她迟迟不说话,忍不住道,“展某虽不明白你为何要女扮男装……但展某相信你。你若是不愿,展昭绝不强迫……展昭对你,乃是……乃是真心。”
啧……
金虔沉默。
离开家里这么久了,以前是认为回不去了,这才压抑下心中的思乡之情,逐渐逐渐,将开封府当作了自己的家。
现在损友的到来,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回家的希望和渴望。
只是……
虽然她早些时候就想回绝了展昭,但现在往事不受控制的如幻灯片一般在眼前闪过,压得金虔难以呼吸。
朗目清亮如水,薄唇润泽勾颜,一笑宛若春风拂面,再笑好比苍穹云天……
几次三番不顾自身,却拼命也要维护开封府,维护……咱。
查案、擒凶、抓贼、巡街、“美猫计”,还有偶尔闹闹小别扭,受伤时瞒住他人一个人悄悄躲起来舔伤口,喝醉时的失控……
一抹笔直若松的素蓝背影,一步一步坚定地离开大堂,茕茕孤影,如刀刻心……
现在清亮专注的眼眸,一张如玉俊颜附加一双猫耳朵犹如霞染,通红透明……
咕嘟!
展猫儿浑身一僵。
金虔暗骂自己真是色心大起,破坏了如此美感的场面……
然而展昭注视着这位前从六品校尉,似乎渐渐看懂了金虔的心事,薄唇微勾,不知不觉间,已然将思念的人儿揽到了怀中……
——————————我是大松一口气的分割线——————————
二十分钟后(呃?),三料确定自己的这位迷糊朋友是不打算回家了,不禁仰天长啸:“啊啊啊啊啊啊啊!!!金虔你个臭小子,要我怎么和你爹你妈你妹(沙漏:……)还有你隔壁那根冰淇淋(流云:……)交代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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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相信大家也明白了,小飞笔下的人物再腹黑,也没有小飞本人腹黑。
小飞虽然之前放话说要把小金同学带回家……但是,因为飞妹妹17岁生日了,而且飞还想活着看墨大的更新,所以……(被围殴)
妖貌似也要过生日了啊,改天专门送乃一个短篇,等着啊!
这个一路跑偏的天打雷劈的回家记,就到此为止了~
飞早前说过,只要不碰上特别激动的情况,飞就不再继续这项工作了,好在大家写长评的积极性都很高,也不用飞来凑数了~开心啊~
可能有的童鞋希望看到小金和猫猫洞房,这个抱歉,飞已经力竭了……
而且飞有一个看起来很天真的想法——我们无法给小金和猫猫幸福,他们的幸福,不论多么顺理成章,只要墨大不给,就会失去……
那个……貌似伤感了点哈~
总之,希望墨大能够一直更新下去,我们在这里盼着,盼着他们的幸福。
特别感谢一路支持飞的坑友和群友,现在回头去看回家记1到11,自己都觉得汗颜啊,不是各位的话,根本坚持不下来。
以上
鞠躬~